無儘的挫敗感燒灼著厲司焰的心。
棠寶的心也被他陡然曖昧親密的姿勢燒灼了, 俏臉紅得像是染了血。她伸手抵住他堅硬的胸膛,努力隔開些距離, 緊張的聲音都顫了:“那個……你離開些,有話好好說。”
厲司焰不肯離開, 身體更逼近了。兩人的身體緊緊貼,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一起一伏時的兩團嬌軟, 磨著他的胸膛, 彆樣的撩人心魂。他眸色深了些,呼吸有些不穩,但強壓著那股欲念,薄唇貼著她的唇瓣,妥協似的溫柔:“好, 你說吧。”
棠寶什麼也說不出來。她從沒和男性這樣親密過, 又羞又怕,緊張的快要哭了。
“你……離我遠些!”
她伸手捶他的肩膀,但被他輕易地握住了。
厲司焰吻她的手背,輕輕的,一點點上移,忽然唇齒用力,吸咬出了一圈紅印子。
“痛嗎?”
他輕聲笑, 俊美的容顏染上一絲妖邪的魅惑。
棠寶愣了片刻,反應過來, 痛倒是不痛, 但她要羞死了, 嬌嗔著罵:“你、你變態!”
“是有點。”他還在笑,伸手放到她唇邊,眉眼儘是蠱惑似的溫柔:“換你咬回來,好不好?”
“不好。”棠寶搖頭拒絕,瞪大了眼眸罵:“你、你神經病!”
神經病厲司焰俯身去咬她的耳垂:“你不咬,換我咬。”
棠寶要被他的神經整瘋了,掙紮著躲開來,低喝道:“我回去告訴哥哥你欺負我,你完蛋了!你完蛋了!”
厲司焰看著她撒潑,不怒反笑:“威脅我?我怎麼欺負你了?”
他占她便宜。
他咬她的手背。
他還咬她的耳垂。
棠寶心裡數著他的罪狀,越數臉越紅,最後千怒萬怨隻化成了一句:“你過分了!”
“哦。”厲司焰眉頭一挑,伸手摩挲她嬌豔如花的唇,笑聲勾人:“我喜歡你,親近你,便是欺負了?便是過分了?”
棠寶羞得要炸了:“你不顧我的意願!”
“你的意願是什麼?欲迎還拒?”
“你強詞奪理!顛倒黑白!”
“哦,那你喜歡嗎?”
她詞窮了,論嘴上功夫,她不是厲司焰的對手。論厚臉皮,她就更不是了。
於是,棠寶生生被氣哭了:“你壞,你就是欺負我。”
她明眸皓齒,眼裡含著兩汪清泉,濕漉漉的水光晃動,實在招人稀罕。
厲司焰軟了心,鬆開她,坐好了,拿出一塊白色錦帕給她擦眼淚。
“哭什麼?”
“我給你開個玩笑。”
“你瞧,你現在不怕我了吧?”
他就是要把她逼到極致,恐懼到了極點,情緒出來了,她就跟他親近了。
棠寶理解不了他的想法,但恐懼的心情確實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厭煩,她甚至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出來:“我討厭你。”
厲司焰眼裡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佯裝淡然,還笑了出來:“哦,我喜歡你。棠寶,被討厭的人喜歡,滋味會很不好受。所以,你要儘快喜歡我,不然,不舒服的還是你。”
他簡直胡攪蠻纏了。
棠寶轉過頭,不想理他。
厲司焰也沒再出聲。
一路沉默到了臻誠醫院。
兩人下了車,厲司焰戴上墨鏡,牽著她的手進去了。棠寶幾次想甩開,反而被握的更緊,還得了一句威脅:“彆鬨,不然,我不介意抱著你。”
棠寶:“……”
她真不該來。
她努力忽視手上微涼的觸感,厲司焰體溫偏低,大夏天的,有點人體空調的感覺。如果不那麼討人厭就好了。她亂七八糟想著,眼睛四處亂瞄,然後,就瞄到醫院大廳的牆壁上懸掛著棠臻的海報,男人相貌俊雅,戴著金絲邊眼鏡,身穿白大褂,顯得禁欲又神聖。
旁邊是豎排的黑體加粗的大字:西城天才神經內科醫師——棠臻!
除了神經內科醫師的身份,還提到了他致力於研究乾細胞治療,將會是新醫學革命的開創者。
“我二哥真棒!”
她甩開厲司焰的手,跑到了海報麵前,癡癡看著,一副腦殘粉瞻仰偶像的姿態。
“不許看!”
厲司焰醋意又上來了,皺了下眉,伸手捂住她的眼,把人摟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