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在心疼我?(1 / 2)

不靠譜的厲司焰在拍戲, 濃濃夜色中, 他著一身軍服,俊顏冷冽,狹長眼眸凜冽生寒。他走的很快, 身後一隊士兵發出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他們從黑暗中列隊前行, 及至一棟古樸的老宅, 忽然裡麵火光衝天。

厲司焰走到老宅門前,一腳踹開了緊閉的朱門。

血腥味撲麵而來, 有人倒在他腳邊,滿臉鮮血、奄奄一息:“救、救救我,求求你——”

他像是沒看見,目光掠過慘遭屠戮過的庭院, 直視著庭院中央——那裡身著素雅旗袍的曼妙女子正被膀闊腰圓的大漢壓在身下。

他唇角微勾一個冷笑, 緩緩摸向了腰間,一槍爆了大漢的頭。

大漢腦袋鮮血四濺, 倒下來, 女子驚得麵色煞白,瞪大瞳孔, 直直望著他,一雙驚惶的眼眸卻亮如星子。

民國初年, 天津商賈大戶薛家遭屠,家中十萬白銀不翼而飛。薛家小姐薛彤為少帥魏霆所救, 從此, 為奴為婢, 開始了一生的虐戀。

“哢!收工!”

副導雷棟一聲令下,片場工作人員高高興興收拾片場了。

夜戲拍到這個點,都有些累了。

厲司焰也有些累,身上的軍服扣的嚴實,還有些不舒服。他隨手扯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以及精致的鎖骨。

“厲司焰,今兒周導不在,要不要去喝幾杯?”

有人在吆喝,他看過去,是副導雷棟,劇組裡有名的酒鬼。

厲司焰很少碰酒,搖搖頭,委婉拒絕了:“不了,雷導,想回去溫習下劇本。”

“唉,彆那麼無趣嘛,難得周導不在。”

周導便是金牌導演周沛,劇組裡派頭最大,平日裡要求嚴格,雷棟已經好長時間沒喝上酒了。今兒周沛有事不在,他便犯酒癮了。

厲司焰也不阻攔,淡聲道:“小酌怡情,大飲傷身。雷導喝酒時,稍稍控製點。”

他說著,看向雷棟身邊的助理,又道:“周導不知明天會不會過來,雷導明天還有戲要拍,你陪著喝酒時,記得提醒他少喝點。”

那助理忙點頭應了:“我知道。”

雷棟看他很自然地吩咐起自己的人,也不惱,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哈哈,你小子,還敢吩咐起我的人了。”

他年過半百,在劇組裡資曆最老,但沒什麼架子,人緣很不錯。

厲司焰也挺喜歡他的性子,點頭躬身見了禮,又邁開了步子。

他在人群熙攘中走向了換衣間,出來時,剛好碰見了胡倩倩。他們曾在《他的小浪漫》裡一同拍過戲,這次又在《英雄塚》裡相遇,也算是熟識了。

“好巧。”

她朝他微笑,眉眼彎彎,婉約聘婷。

厲司焰回以點頭,神色淡淡:“嗯。”

他們一同走了片場。

胡倩倩長發及腰,穿著煙藍色的連衣裙,嬌小的身影在夜色中顯的單薄而飄渺。她像是在等人,不時地看向手機。

厲司焰餘光掃了一眼,微微蹙起眉,總覺得有點哪裡怪怪的。也許是她穿著煙藍色的連衣裙吧。他記得棠寶也有一條很相似的裙子。

厲司焰想到棠寶,就想給她打電話了。可一摸口袋,才想起手機在車上。他朝她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黑色卡宴的車燈在夜色中發著光。

厲司焰坐進去,於炳將手機遞給他:“厲先生,剛剛我去上了趟衛生間,回來時,聽到你的手機在響,等找到時,鈴聲就斷了。我看了下來電,好像是棠二少的。”

“嗯。”

他微擰了下眉頭,把手機接過來,撥回去:“二少?”

棠臻回的很快:“很忙?”

“已經忙好了。”

“那你給寶寶視頻吧。她有些題目不會,你教教她。”

“好。”

厲司焰掛斷電話,給棠寶發了視頻。等候的時間,他看向車窗外,胡倩倩煙藍色的裙擺在夜風中搖曳,莫名的刺眼。那顏色不適合她。他想。煙藍色應該是專屬於棠寶的顏色。

棠寶接通了視頻,露出一張瑩白如玉的臉。

“有事?”

“在乾嘛?”

“做題。”

“什麼題?給我看看。”

棠寶便把題給他看,嘟起唇,語氣帶了點小幽怨:“好難,我不會做,大哥、二哥肯定也不會,總找借口躲我。”

厲司焰聽了她的話,莫名一樂,等看了題,笑說:“我不找借口躲你,我會做,乖,你從中間畫一條線,嗯,繼續——”

他遠程講題,一道又一道,收獲著她的歡笑與崇拜。

於炳車子開到酒店,看向他:“厲先生,到了。”

厲司焰伸手食指搖了搖,止了他的聲音,又給棠寶講了半小時。他很累,也很渴,喉嚨快要冒煙了,但看她興致勃勃,也不忍打斷。

酒店外不許長時間停車,於炳沒辦法,便又發動引擎,沿著酒店轉圈圈。

大約到了十一點鐘的樣子,遠程講題才結束。

厲司焰下了車,切了視頻,轉成語音聊天:“感覺你最近對學習很上心,吃得消嗎?”

他一邊問,一邊進了酒店。

有侍者朝他躬身問好。

他點了下頭,徑直走向電梯,按了13層。

“吃得消,還好啦。”

棠寶回他的話,聽到他那邊的動靜:“你剛回酒店?拍戲才結束嗎?”

“算是吧。”

“這麼晚。”

“也就今天晚了點,夜間的戲,拖延了點時間。”

“哦哦,那你肯定很累了,早點休息吧。”

棠寶說著,便想掛斷電話。

厲司焰可不許她掛,低聲笑了:“你在心疼我?”

他言語很撩人。

棠寶紅了臉,不接他話,換了話題:“我想看你住的房間。”

“查房?”

他還在撩她,蠱惑的笑:“放心,沒有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