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過去一杯酒,烈焰紅唇,灼人的笑:“給你調的,醉生夢死。這名字如何?”
“深得我意!”
卓越端起來正要喝,但半途被棠頌搶去了。他彼時喝得差不多了,眼神也有點迷離,嘴裡喃喃著:“阿越,你說,我對寶寶是不是癡迷型人格依戀?”
他想聽更多人去佐證。
他需要更多力量去壓製那顆懷疑又躁動的心。
卓越自然不會如他的意,笑著說:“我不知道癡迷型人格依戀算不算愛情,我隻知道,當你對一個人懷有長期的性/衝動,那就八九不離十是愛情了。”
他說話很糙,很粗俗,但很在理。
棠頌被他堵住了,確實,他對棠寶有欲/念。說句難聽的話,他做那些羞於啟齒的事時,腦子裡卻是是棠寶。沒有穿衣服的棠寶。柔軟的泛著馨香的令人垂涎的身體。一想到那畫麵,就口乾舌燥,身體熱血翻湧。
他又搶了一杯“醉生夢死”,大口喝下去,冰涼的液體卻讓他意識更不清晰了。他趴在吧台上,拽著卓越的手,像是哭泣:“我該怎麼辦?倘若我真的喜歡她,我該怎麼辦?”
愛而不得尚不覺痛心,更痛心的是愛而不能。
卓越麵色冷淡地看他沉醉在痛苦中,無法感同身受。但這不妨礙他出主意。他反握住他的手,笑道:“依我看,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什麼意思?”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意思。”
他放浪形骸的性子展露無遺。
棠頌支吾著:“你、你——”
他想說,你是不對的。
卓越看出他話裡的意思,笑得狂肆:“彆跟我談道德,談親情,人本就是利己動物。喜歡就要了,不喜歡就扔了,多簡單的事?”
“你似乎太偏激了。”
“我偏激?”
他哈哈大笑:“我偏激,我快樂,你呢?你糾結痛苦,誰能理解?你大哥壓製你,你二哥哄騙你,他們都當你是傻子糊弄你。就連棠寶,也在遠離你。你甘心麼?”
他在挑唆他心裡的惡獸。
他繼續說:“如果我是你,二話不說,先把生米煮成熟飯了,血緣關係,隻要不生娃,會有什麼問題?如果你擔心棠寶不喜歡你,那更好辦了,壓住她,狠狠做幾次,做了就愛了。如果再不愛,你就囚/禁她,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解下?”
他簡直像是邪惡的魔鬼!
棠頌被他的話驚呆了,酒意也消散了:“你、你怎麼可以?”
卓越挑眉,輕笑:“怎麼不可以?”
棠頌點頭,擲地有聲:“就是不可以!我不會傷害她!絕不會!”
這是他根深蒂固的底線!
卓越又笑了,挑挑眉,玩味地說:“確實不可以。”
他話音一轉,接著道:“你看,你內心深處是抵製這些做法的。你用了,不可以,不會,絕不會,這些字眼是你下意識表達出來的。所以,棠頌,不要壓抑你自己,愛情這種東西,越壓抑越反彈。你有理智,你是人,你可以控製自己。你現在隻要相信你自己,相信你愛上一個值得愛的人,相信你不會傷害她。你科學理智地看待你的感情,順心而為,順其自然。”
他隻是換一種方式勸解他罷了。
棠頌似乎明白了什麼,清明的眼眸閃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