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域最近有點鬱悶。
這年頭, 錢多了, 竟然咬手。
他給了妹妹那麼點資產,竟然把妹妹嚇跑了。
唉,他鬱悶壞了。
棠域再次撥打妹妹的電話,沒人接。他登陸郵箱, 看到妹妹發來的郵件。她去了西藏, 磕了長頭, 看了布達拉宮, 還穿著絢麗多彩的藏服跳起舞。她那麼快樂,笑靨如花,明眸燦爛多情,但是, 多情也無情。她給他發來那麼多張照片, 寫了一大堆報平安的話,就是不肯給接他的電話。
小沒良心的妹妹。
棠域很鬱悶,唉聲歎氣地在自己的總裁室裡亂轉悠。
他想妹妹了, 之前妹妹滯留東城,他兩天一通電話, 三天一通視頻, 不見多想念,現在小半月過去了,連個聲音也聽不到, 簡直要想念壞了。
要不然, 他去西藏找妹妹?
不行!
妹妹在郵件裡說了, 她要換地方了。
可她下個地方去哪裡呢?
中國那麼大,她現在是天高任鳥飛啊!
棠域開始抽煙,愁眉緊鎖著,像是遇到了人生的大坎。
秘書柏霖進來了,看到他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忍不住問:“棠總,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嘛?要不要把二少喊回來,給您做個全身檢查?”
他實在想不到妹控症患者在見不到妹妹後會露出這般生無可戀的表情。
好可怕。
棠總難道身患絕症了嘛?
他這麼想著,還瞅了瞅他的下半身,最近棠總抽煙抽的凶啊,很影響男性性福的。作為一個全能秘書,他需要對事情充滿預見性,當即說:“棠總,您要是有什麼男言之隱,一定要告訴我。我守口如瓶,還能把事情給您辦的妥妥貼貼。”
“滾吧!”
棠域聽他話無好話,皺眉懟人:“再多嘴,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男言之隱。”
柏霖立時慫了,低下頭,默默退出去。就在他馬上退出總裁室時,棠域出了聲:“唉,柏霖啊,我很無聊。”
他是真無聊。
以前下班回家就是陪妹妹,現在,妹妹有人陪了,他就各種空虛寂寞冷。
柏霖也終於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棠大總裁的空虛寂寞冷了,忙各種出主意:“聽說長行街新開了一家娛樂會所,每夜午時,舉辦假麵舞會,要不,您去看看?”
棠域並不怎麼感興趣,但是,想到回家後的孤冷,便點了頭。
柏霖幾乎要興奮起跳了。哎呀,不容易了,他家老乾部霸總終於要有點年輕人的樣子了。他忙聯係那娛樂會所,以棠域的名義辦了一張超級VIP卡。
半個小時後,他就開車把人送去了娛樂會所。
那娛樂會所叫LLT,剛開張一個月,就成了西城有名的消金窟。一張普通會員卡要繳納兩百萬才能拿到。物以稀為貴,能出入LLT便是有錢人的象征。
棠域輕鬆進了會所,年輕的女侍者送上了幾張麵具,有文雅風,有黑暗風,令人眼花繚亂。
棠域看著各式各樣的麵具,有俊美的吸血鬼,也有青麵獠牙的怪獸,穿梭在身邊的有亭亭玉立的白雪公主,也有一身黑袍的女巫,他冷眼瞧著,並沒什麼興趣。
“謝謝,我不用。”
他婉拒了侍者給他的麵具,邁步走進了舞會大廳。
裡麵很熱鬨,像是到了另一個國度,魅惑又絢爛的氣氛,空氣中流動了異樣的暖香,舞池中央還有各色裸露的美女擺動著身體、跳著放蕩又豔麗的舞蹈。
總的來說,這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麵,這是一個靡麗旖旎的夜晚。
可惜,棠域融入不進去。
不過,這也沒什麼,因為他一進去,那張臉就足以引起轟動。
他靜靜站在大廳裡,自從他一露麵,好多人就認出了他,爭先恐後圍擁過來。
他們寒暄,敬酒,談天說地,旁敲側擊著棠寶跟厲司焰的八卦,多半是恭維兩人郎才女貌以及其他吉利的話。
棠域淡笑著附和兩句,掃了眼柏霖,後者很識趣地上前為他解圍:“大家玩得儘興,我家棠總坐坐就走。”
他們很是惋惜,但也不好巴結的太明顯。
棠域找了個晦暗的角落坐下來,欣賞著群魔亂舞的畫麵。
柏霖忙前忙後為他張羅酒水,笑著解釋:“那邊的巫女打扮的是邱家的大小姐,自那場大鬨婚禮後,名聲就臭了。但她肆無忌憚,這幾天流連歡場,還一擲千金包了個牛郎。邱老那邊嚷嚷著要跟她斷絕關係呢。”
棠域對這些名流八卦興致缺缺,偏柏霖說得起勁,也不知道是這段時間處理棠寶跟厲司焰的八卦太多了,狗仔嗅覺可靈了,名流圈兒的風吹草動都逃不了他的眼。
“那邊白雪公主打扮的就是前段時間跟咱們棠小姐起爭執的祁悅,棠總,你還記得嘛?當時你還去他家燒錢呢,幾百萬燒的,據說差點沒被她爹給打死。”
棠域對這件事兒有印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那白雪公主裝扮的人身體一抖,忙端著酒杯溜個沒影。
膽小如鼠的樣子挺可笑。
他收回目光,喝了口酒,聽到柏霖還在耳邊碎碎念,便說:“你一個人去樂嗬樂嗬吧,讓我耳朵清淨會。”
被嫌棄了?!
柏霖很受傷,捂著小心臟說:“棠總,你說這話可就傷我的心了。”
棠域冷眸一掃:“自己去尋樂子吧。”
他在這裡格格不入,準備喝點酒,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