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笑笑帶著飯團和小寶來到練車場,都到了她才後覺後覺反應過來,她是來練車的,把兩個崽崽帶過來做什麼?
不對,飯團早上怎麼說來著?來看看媽媽是怎麼練車的,以後到他們考的時候好上手?
飯團今年才十二歲,等到他能考駕照都已經是六年後的事,他那麼早想知道這個乾嘛?
蘇笑笑警惕地看著兩個大崽崽:“飯團,小寶,我跟你們說啊,你們十八歲以前絕對不能碰方向盤,知道嗎?”
飯團還正在找“公蚊子”呢,忽然聽到媽媽這麼說,心不在焉“啊?”了一聲。
蘇笑笑見飯團盯著來車出神,更堅定了她的想法,走到飯團前麵,叉著小腰看他。
飯團收回視線看著比自己還小個的媽媽,的確需要自己保護啊,摟著她的肩頭問:“怎麼了媽媽?”
“媽媽說,不管你們有什麼想法,十八歲以前絕對不許碰方向盤!還有你小寶,聽見沒有?”
小寶說:“姑姑,我哪有機會碰方向盤?”他就是想碰下他爹的拖拉機都沒有機會,他一天到晚看拖拉機看得比牛還牢,生怕它自己跑了似的。
飯團眨巴眼,覺得媽媽特彆可愛:“媽媽,你以為我們跟你來這裡是想學車呀?”
蘇笑笑學著他的樣子眨巴眼:“難道不是嗎?不然你為什麼不去玩跟媽媽來這裡?”
飯團說:“媽媽,其實是老爸擔心你,說教練場都是男人,讓我和小寶來保護你,他說最好連公蚊子都不讓它靠近你。”
遠在大學實驗室的韓城忽然打了個噴嚏,韓城都納悶了,這大熱天的怎麼就忽然打噴嚏了呢?
飯團出賣自己老爸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在親愛的媽媽麵前,老爸什麼都是浮雲。
蘇笑笑怔了好一會才回神,早上見韓城老老實實去上班還以為自己的美人計成功了呢,沒想到派了兩個小“特務”過來,可惜啊,這兩個小“特務”可都是她的人。
蘇笑笑一手挽著一個:“崽啊,一會你們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告訴韓城同誌好嗎?”
昨天的黑臉教練把車停在他們跟前,站在車子外麵劈裡啪啦說了一大通超出飯團和小寶常識範圍,他們完全聽不懂,蘇笑笑卻頻頻的話,再看著蘇笑笑上車穩穩妥妥把車開走,再莫名其妙找幾個框框用各種方位把車停裡麵,又跟玩似的走了個彎線上了個小坡,然後又把車子開回來,停車熄火拉手刹,下車,問滿臉複雜神色的黑臉教練:“李師傅,是這樣嗎?”
李師傅的臉越發地黑,這車技比他還好,他還能說什麼?還能教什麼?隻好挑刺說:“車管所那邊辦過手續了嗎?到馬路執過勤了嗎?”
是的,這年頭考駕照還沒有科目一,也就是筆試,所以除了征得單位領導同意,通過政審,還得到車管所去辦理手續,然後自己抽時間隨交警同誌先去大馬路上執勤,站崗一個月到幾個月不等,等完全熟悉交通規則才能來駕校學車,蘇笑笑在來駕校報到之前已經站過崗。
她有些無語,笑著看李師傅:“李師傅,你們負責報名工作的同誌很負責任,要是手續不齊全,他們是不會接收我這個學員的,之前還擔心我一個女同誌學不會想將我勸返呢。”
李師傅還能說什麼?
“既然你愛人什麼都教你了,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教的,你去辦公室那邊確定一下考試時間,之後還有一個路考,等考完這個再說吧。”
蘇笑笑眨巴眼,她那麼久沒碰過方向盤,好歹讓她多練習幾次啊?
李師傅:“還不走,想留在這裡頂替我的位置當教練啊?”
李師傅說完黑著臉上了車,轟隆隆把車開走了。
蘇笑笑去辦公室確定考試時間,約在三天後。
他們從進來到走出教練場,前後大概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
飯團和大寶你眼望我眼,一臉懷疑人生,他們人都沒見到幾個,就見到教練一個公蚊子,這就學完車了?黑臉教練說幾句話,蘇笑笑上去跑一圈就去考試了?
“媽媽,你這車學得也太兒戲了吧?不對,黑臉叔叔說爸爸教過你?他什麼時候教的呀?我怎麼不知道?”飯團聰明的腦袋瓜子已經徹底不夠用。
小寶則說:“姑姑,你好厲害,黑臉教練都說沒東西教你了,還說你可以當教練。”
蘇笑笑食指遞到唇邊“噓”了下,一手挽一個崽:“這是秘密,說好了不許告訴韓城同誌啊,你們就說我今天很努力練車,練得非常好就行,走走走,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兩個崽從小也是最聽蘇笑笑的話,自然她說什麼是什麼,從來不會懷疑她的話。
蘇笑笑本來獎勵他們吃M記,K記或者披薩之類,奈何這東西要到八十年代中後期才傳到祖國來,倒是等顧展望的美食城開起來後,可以建議隔間小店出來賣炸雞披薩。
要知道當年這些洋快餐進來的時候像龍卷風一樣席卷祖國的飲食市場份額,不知道賺走了多少錢,她要是趕在他們進場之前先搶占到一點市場份額都能賺個盤滿缽滿。
畢竟沒有小孩子不喜歡吃炸雞披薩漢堡薯條,彆說小孩子,就算是大人也都特彆愛吃,換個合夥人蘇笑笑未必會提議買這些東西,但是留洋歸來的顧先生嘛,說不定就跟她的想法不謀而合了。
最後三人找到一家賣烤雞的小店,飽吃了一大餐,覺得味道不錯還打包了兩隻回去。
蘇笑笑把烤雞帶回“三餐四季”,讓白蘭和老楊叔他們也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