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沒想到白忘川會這麼說, 更沒想到白忘川居然知道自己真正該報恩的人是誰。
這樣一來,她那一步棋豈不是廢了?而曲安歌和白忘川兩人之間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有新的矛盾。
這讓褚楚心中充滿不甘。
但好在,她已經把曲安歌和白忘川兩人的事情告訴了曲父。
曲父可比她有能力多了。
這樣一來, 就算沒有她,曲安歌和白忘川兩人也彆想那麼安穩。
想通後, 褚楚收斂了臉上的不甘,隨即對白忘川溫柔的說道,“不管是去還是留,你都應該和副總裁商量一下才對,如果可以, 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留下的。”
褚楚對白忘川溫柔以待, 但是白忘川卻對褚楚的態度始終如一,嘴上更是三句話不離曲安歌, 好似曲安歌比安氏集團和他的工作更重要一樣。
這下,褚楚就是再不想承認,也得承認白忘川對曲安歌的感情不一般。
就像原著裡一樣, 男主對女主的感情已經由最初的報恩開始摻雜了男女之情,而她緊趕慢趕, 居然還是沒趕上。
褚楚不想再和白忘川說下去, 不想再聽白忘川說曲安歌的事情, 哪怕她想多和白忘川相處一些時間,也受不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嘴裡一直出現彆的女人的名字。
被白忘川‘虐’的實在受不了的褚楚向白忘川提出了告辭,而白忘川在褚楚離開後喝完咖啡也離開了咖啡館。
褚楚的話不是對白忘川沒有任何影響的,隻是白忘川沒有讓褚楚看出來而已。
白忘川自然沒了繼續看房的心情,而是步行回家的同時, 撥打了曲安歌的電話。
曲安歌那邊很快就接通, 有些嘈雜的聲音直接順著手機傳了過來。
“我才剛回曲家, 你就想我了麼?”手機另一頭,曲安歌笑著說道。
聽見她的聲音如常,白忘川眸色一閃,對曲安歌道,“我剛才遇到褚楚了,她說你今天是回家相親去了,還說你爸已經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了……”
褚楚是曲父的私生女,曲安歌可不認為褚楚去找白忘川有什麼好事,而事實也是如此,曲安歌一點意外曲父的打算,反倒是褚楚,她在這其中又扮演著一個什麼角色?
想到這裡,曲安歌對白忘川嘴甜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對那個相親對象動心的,我隻會對你動心。”
“至於我爸這邊,我來解決。”
曲安歌跟白忘川說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因為曲父已經招手讓曲安歌過去了。
明麵上,曲安歌對曲父還是很尊敬的,起碼父女兩人還沒有撕破臉。
但是現在,曲父的所作所為,正在一步步的把曲安歌這個女兒給推遠著。
“安歌,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陳伯伯的兒子……”曲父身邊坐著一個和曲安歌年齡差不多的精英男士,張口就向曲安歌介紹道。
剛開始,曲父並沒有直白的說這是一場相親,但是這架勢,卻無不訴說著曲父的打算。
曲父的私生子和私生女們眼睛當即就紅了,曲安歌本來就是婚生女,得到的比他們多,若是聯姻的還是門當戶對的人家,他們以後還怎麼跟她爭?
有了白忘川話打底的曲安歌並不意外曲父給她介紹相親對象。
但是曲安歌沒有想到曲父會這麼糟.踐她這個女兒。
曲父口中的陳伯伯,可不是他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而是在風.月場上認識的人。
風.流的男人女兒不一定風.流,但是他們的兒子,有九成都會繼承他們父親的風.流。
把有那樣一個基因的相親對象介紹給自己的親女兒,這讓曲安歌身體突然湧起一股嘔吐欲,也可能在曲父那樣的人看來,男人風.流什麼的,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甚至都算不上瑕疵。
曲安歌再也忍不住,直接乾嘔起來。
曲父和他身邊的那個青年臉色當即不好起來,曲安歌的表現讓他們兩個心裡都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曲安歌該不會懷孕了吧?這是孕吐?
曲父是從褚楚這裡知道曲安歌和白忘川之間事情的,但是他並不知道具體的時間。
曲安歌真要是懷孕了,自然是不能再和人聯姻的。
想到這裡,曲父心中怒氣填胸,深恨曲安歌的不自愛。
而曲安歌沒有明說的相親對象恰好也和曲父同樣的想法,畢竟作為花叢.老手,他也有過懷孕的情人,隻是沒有弄出私生子和私生女來,見到曲安歌嘔吐,第一想法就往孕吐上靠。
曲家該不會是想找他來當接盤俠吧?
雖然他本身沒什麼節.操,也不介意和自己的妻子婚後各玩各的,但是在婚前,如此羞辱人的綠.帽子,他是不想戴的。
曲安歌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個舉動讓兩個風.流的男人想了那麼多,她純粹是被曲父惡心的實在受不了了。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廁所。”曲安歌道。
有外人在,曲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曲安歌離去,更加肯定了心裡的猜測。
……
褚楚為了白忘川,並沒有去曲宅,所以也並不清楚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迫不及待的向身處曲宅的姐妹們打聽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況。
“你說什麼?曲安歌懷孕了?這不可能!”褚楚驚叫道。
“什麼不可能,昨天客人走了以後,爸把她叫到書房訓斥了好長時間呢。”和褚楚通話的私生女幸災樂禍的說道,臉上全都是看好戲的表情。
彆人不知道曲安歌的情況,褚楚還能不知道麼。
曲安歌如果有孩子了,那必然是白忘川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褚楚眼前不由一黑,差點直接暈過去。
“不,這不可能,我絕不相信。”褚楚咬牙道。
她相信,就算自己蝴蝶的翅膀煽動的再大,也不可能直接給曲安歌和白忘川兩個弄出一個孩子來。
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對了,昨天白忘川對曲安歌的態度可不像熱戀中的男人,更不像一個即將當爸爸的人。
褚楚讓自己冷靜下來,讓在曲宅的姐妹調查的更清楚一點,過了一會,曲宅的私生女給褚楚回電話,“好吧,曲安歌沒有懷孕,我們白高興一場……”
“但褚楚你是怎麼知道曲安歌沒有懷孕的?你昨天又沒在這裡,怎麼知道的比我們還要清楚?”
褚楚笑,她可是手握劇本的人,曲安歌和白忘川兩人的孩子什麼時候來,她還能不知道。
等曲安歌和白忘川兩人孩子來的時候,曲安歌和白忘川早就修成正果了。
孩子是男女主愛情的結晶,而不是他們感情的催化劑。
想到這裡,褚楚心裡越發迫切了,這次的事情給她提了一個醒,她一定要在曲安歌和白忘川兩人有孩子之前斬斷他們的感情,要不然以後她就算把白忘川搶到手了,一旦有了孩子做紐帶,那麼男女主之間照樣藕斷絲連。
另一邊,白忘川也調查出了曲安歌相親對象的信息,並拿給曲安歌看。
曲安歌有些莫名,看到那個外表衣冠楚楚,隻有表麵斯文,私下裡其實和曲父及他父親一路的貨色,曲安歌並不意外。
她看著白忘川笑道,“你放心吧,我的眼光可高著呢,我這裡可不是什麼垃圾回收站。”
“我也沒說什麼。”白忘川對曲安歌道。
白忘川是沒說,但是他直接做了。
但凡曲安歌心裡要是對那個男人有丁點想法,在看過資料後心也得碎的稀巴爛。
“你是不是吃醋了?”曲安歌眨了眨眼睛問道。
她無疑是漂亮的,氣質更是極具攻擊性。
這樣的女人就連同性都能折服,更不用說異性了。
白忘川看著曲安歌,突然笑著道,“對,我是吃醋了。”
他想光明正大的宣布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讓兩人周圍的狂.花.浪.蝶全部退散,而不是隻能眼睜睜看著曲安歌去和彆的男人相親,哪怕他們之間不來電也不行。
曲安歌頭一次見到白忘川這麼霸道,畢竟白忘川在她麵前一直都是被動承認的那個,就連那啥也是由她來做主導。
但是現在,曲安歌突然發現白忘川並不是一個她可以隨意調戲的‘弟弟’,而是一個已經成熟的男人。
曲安歌發現自己心臟跳的有些快,聲音更是敲打在她的鼓膜,讓她感到震耳欲聾。
第一次,曲安歌發覺她也可以依靠白忘川,而不是什麼事都由她來做主導。
想到這裡,曲安歌臉上有些發燙,“你能吃醋,我感到很高興。”
因為吃醋代表著一個人的占有.欲,如果一個人對自己的另一半連吃醋的情緒都沒有,可想而知另一半在他/她心中的地位。
“那你為我吃過醋麼?”白忘川突然笑道。
曲安歌道,“當然,畢竟我的秘書是那麼的好,能夠發現你這個寶藏的人並不止我一個。”
“但是幸好,能夠探索你這個寶藏的,隻有我一個。”曲安歌對白忘川道。
白忘川覺得曲安歌這話明顯意有所指。
“你知道昨天晚上曲家發生了什麼事麼?”曲安歌走過去,雙手一環,把白忘川給困在了椅子上。
“什麼事?”白忘川抱住曲安歌柔軟沒有多餘贅肉的小蠻腰,順著曲安歌的話問道。
“昨天呀……”
客人走後,曲父再也繃不住心中的憤怒,不顧曲安歌沒有吃多少東西,直接把曲安歌叫到了書房裡嚴厲的斥責了曲安歌。
並且讓曲安歌彆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比如辦公室戀情什麼的,他絕對不允許曲安歌在外丟他的臉麵。
現在回想起來,曲安歌都還有些想笑,就曲父那樣的德行,還有臉說彆人呢。
一個己所不欲,施於人的家夥。
自身都不正,說出來的話怎麼可能會有人聽。
但是曲安歌也沒怎麼和曲父辯駁,全程隻低著頭,就當他的話在放.屁。
至於她‘孕吐’的事,曲安歌原本是不想解釋的。
可是架不住曲父想要帶她去醫院‘打胎’,他自己生了那麼多的私生子和私生女,卻在女兒有了孩子後要帶女兒去打胎,曲安歌知道,這不是曲父的父愛作祟,而是她要是懷了孩子,再把孩子生下來,在婚姻市場上的行情就不行了。
曲父是一個商人,自然不想讓曲安歌這個女兒變成一個‘賠錢貨’。
“他昨天也說過你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他會直接把你辭退,你打算怎麼辦?”曲安歌親昵的啃了啃白忘川的臉道。
白忘川抱著曲安歌,眼眸微彎,“你這邊什麼時候動手?我到時候好配合你。”
“快了,再不快點,我就要被他給賣了。”曲安歌說起曲父分外的不屑道。
在曲父心裡麵,她最大的作用就是嫁人,而不是接他的班。
曲父的動作很快,但是再快也沒有快過白忘川的辭呈,等到曲父讓公司開除白忘川的時候,白忘川已經從安氏集團辭職了。
知道白忘川已經離開公司,曲父就不在意了,但是褚楚知道後卻差點瘋了,甚至不管不顧的直接找到了曲安歌,質問曲安歌白忘川去哪了。
“你和我的白秘書是什麼關係?”曲安歌看著半路堵她的褚楚道,整個辦公室的氛圍瞬間為之一靜,所有人全都支起了自己的耳朵仔細聽著。
“我,你……”褚楚咬牙,想著白忘川反正已經不在公司了,索性豁出去了,“我喜歡他……”
“啪!”褚楚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曲安歌打了一巴掌,曲安歌對於褚楚沒有絲毫留情,一巴掌差點把褚楚的臉給扇歪了。
褚楚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看著曲安歌,“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你不該打麼?不僅覬覦我的財產,還敢覬覦我的男人,才隻一巴掌而已,連毛毛雨都算不上。”曲安歌對褚楚道。
褚楚下意識想對曲安歌還手,曲安歌早有防備,直接一腳把褚楚給踹跪下。
“住手!”曲父見狀瞳孔不由一縮,急忙阻止道。
“董事長,您怎麼來了?”曲安歌停下手中動作,鎮定自若的問曲父道。
曲父臉色鐵青,跟在他身後的一群董事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麵對眼前這一幕。
笑不合適,視而不見也不合適,真是愁死人了。
“爸,曲安歌她居然敢打我!”見到曲父過來,褚楚眼中淚珠咻的滾落,也顧不得這是公共場合,直接對著曲父喊道,滿心委屈的想讓曲父給她做主。
“曲安歌,你怎麼能這樣?”曲父對曲安歌生氣道,心裡對曲安歌這個女兒越來越失望。
他不明白,以前表現最好的女兒為什麼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出錯?
“我怎麼樣?隻是收拾一個‘私生女’而已,您可彆告訴我,她進來公司來是單純工作的。”曲安歌直接嘲諷道。
曲父嘴裡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對自己兒女間的爭鬥並不是一無所知,心裡很明白褚楚來安氏集團的心思不純粹。
“那又怎麼樣,安氏集團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褚楚大聲道,見到自己的身份暴露,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在曲安歌和曲父之間製造出一條更大的裂縫來。
“你閉嘴,不要再丟人現眼了。”曲父對褚楚嗬斥道。
這讓褚楚不服氣極了,哭的更厲害,隻覺得自己從來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但是哭著哭著,褚楚察覺到偌大的辦公室隻有她哭泣的聲音,而聽不見彆的,這讓她心裡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你們先進去,我一會兒就過去。”曲父對身後的董事們道,隨後把曲安歌和褚楚帶到了曲安歌的副總裁辦公室。
曲安歌嗤笑一聲,曲父看她這樣,心裡越發不舒坦,褚楚小聲抽噎著,曲父更覺得丟臉。
“夠了,彆哭了,今天開董事會,你還嫌不夠丟人麼?”曲父嗬斥褚楚道。
褚楚的拳頭驀然攥緊,曲安歌打她,曲父罵她,今天這個恥辱,她遲早要還給這兩個人。
“對了,今天你妹妹也要出席這場董事長會議,曲安歌,你白比你妹妹進那麼早公司。”
曲父的話讓褚楚唇角不由一勾。
曲安歌看了看曲父,又看了看褚楚,很是詫異。
見到曲安歌一臉的意外,褚楚不由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