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茶館又坐了一會兒,越姓女修問:“我觀道友打扮,像是劍修?不知可是世家出身?”這附近好像沒有周姓的修真世家吧。
“門派出身。”周竹楨搖搖頭。
女修臉上有些羨慕之色:“這兒離青鸞山脈不遠,道友是出身青鸞山脈的門派?門派弟子每個月都有供給發放吧?”
她沒猜問道門。問道門弟子向來以門派為傲,外出遊曆一般也穿著門派服裝,眼前的女修打扮低調,不像是問道門修士。
“有,不多。”周竹楨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平常還是要做任務賺取靈石。”
“宿主,你說這話都不臉紅的嗎?” 係統幽幽地道。
道君沒搭理它。
“那也很好了。”越姓女修看看身邊的趙姓男修,“比我們這些散修總是多了一份保障。”
“二位是道侶?”周竹楨看看他們倆。
“不是。”女修笑了,“隻是朋友關係……還未締結契約。”
哦。
道君懂了,男女朋友關係嘛。
三人隨意聊了會兒天,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才離開茶館朝著坊市出口走去。
這兩個煉氣修士都沒有飛行法器,他們是打算走過去。周竹楨唯一的飛行法器就是那艘上品飛舟,飛行法器對煉氣修士而言並不易得,她也沒有打算露於人前,就和那兩人一樣,將靈力灌注於雙腳,提氣疾行。三人走走歇歇,花了一個多時辰才趕到目的地。
穿過茂密的樹林,儘頭出現了一個不大的湖泊,湖麵碧綠一片,看不見底。比他們先來的邱氏兄弟已經坐在湖邊等著了,見到他們站了起來。
“在湖底?”
“是啊。”那個年長些的邱姓修士道,“這湖也就一丈深,潛下去開了機關就可以進去了。”
周竹楨皺了皺眉。
如果說是如今的煉氣修士,要想在湖底搞個大型土木工程,這麼多年不進水不塌陷,那是很困難的。
但是修真界的古修遺府她從未探過,也不敢妄下斷論。
也許這個煉氣修士使用了一個巨型的陣法並且擁有足夠的靈石穩固遺府的天花板。
也許這個煉氣修士從地麵打了個洞通到湖底然後一點點挖出了一個巨大的遺府,但這無法解釋他為什麼把機關安在湖底。
也許這個煉氣修士是現代穿越過來的工程師所以掌握了卓越的土木技術能夠在湖底挖出一個巨大的遺府然後在上麵安個機關……算了她編不下去了。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幾人也沒有避水珠,隻得直接潛水下去,湖底果然有個六邊形的玉塊。邱姓修士一隻手按在上麵,靈力注入,玉塊在水下發出幽幽的亮光,亮光的範圍越來越大,將五人籠罩其中。
水下恢複了平靜,五人的身影消失無蹤。
……
眼前的空間一陣波動,周竹楨閉了閉眼睛,腳下踩到了實處,她睜開眼睛,四周是青石砌成的牆壁和地板,四個同伴渾身濕淋淋地站在旁邊。她轉化了一點火屬性靈力烘乾皮膚和頭發上的水,邱姓修士已經拿出了一個火折子點燃了照亮。
他們還是煉氣修士,不能長時間用法術照亮,那會損耗大量的靈力。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個鋪著青石板的通道,周竹楨神識掠過,通道儘頭有一扇石門,旁邊是個身披厚重鎧甲的傀儡,它足足有一丈高,懷裡抱著一把金屬長刀,應該就是邱姓修士說的那隻鐵甲傀儡了。
她正要收回神識,那隻傀儡卻突然動了。它似乎感應到她的神識,手握長刀,猛地朝著他們的方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