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儲物袋,周竹楨突然想起來,這個白衣人受了傷,不能帶人飛行,沒了儲物袋,也就沒了飛行法器,他要怎麼帶他們去白衣派啊?
……
半天時間過去了。
在這半天中,白衣人不知道從哪找到了療傷丹藥——周竹楨嚴重懷疑他是出去搶了個劫。勉強能走之後,他拿了三粒辟穀丹給周竹楨等人服下,拎著縛靈索爬上了一隻巨大的紙飛機狀法器。
這分明就是個紙飛機吧!
這法器大概是一次性的,連個防護罩都沒有。高空的罡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沈樹和小女孩都背對著狂風,被吹得瑟瑟發抖。道君歎了口氣,挪過去替他們擋著風。
兩個小孩立刻朝她的方向靠了靠,投來感激的眼神。
周竹楨:“……”
誰讓她搶了白衣人的儲物袋呢。
她用神識記下路線,紙飛機搖搖晃晃,一路從集市飛到了這一片山脈深處。越往這個方向飛,靈氣就越充足,紙飛機終於停下的時候,空氣中的靈氣含量居然不輸於中型門派。
地段不錯啊。
道君挑了挑眉。
紙飛機懸空在一麵懸崖外,白衣人用靈力擴音道:“白衣令主蘇一回歸,請立即向尊主通報,開啟陣法。”
半天沒有動靜,過了很久,懸崖上的幻陣波動一番,露出了一個巨大的洞口。
蘇一就操控著紙飛機飛了過去,另一邊彆有洞天。陡峭的山壁合圍起來,中間的土地上按照靈氣的多少有序地排列建築,儼然是個門派的模樣。
紙飛機降落,白衣人解開縛靈索,把他們三個交給另一個白衣女修,告訴她幾人的靈根,就駕著紙飛機重新升空飛走了,他前往的方向正是周竹楨之前在高空看到的那個最大的建築。
道君眯了眯眼睛。
白衣令主?
一般來說,某些陣法是可以製作陣令的,例如門派護山大陣或者幻陣,持陣令即可隨意進出陣法而不受損傷。他們之前經過的幻陣很可能也有陣令,不然難道所有人要進陣法都要像之前那個白衣人一樣通報什麼尊主?
白衣女修是築基初期修為,把他們幾個帶進了一間房屋,丟出幾塊牌子:“你們幾個,叫什麼名字,一一報上來。”
“周寧。”
白衣女修用一把小刀飛快刻了幾下,丟給她一塊白色的牌子:“帶好,如果掉了要重罰的。”
她給沈樹和那個小姑娘分彆刻了牌子,周竹楨注意到給他們倆的牌子是黑色的。
“仙子,請問這黑白牌子,有什麼區彆麼?”
“區彆?”那白衣女修笑了起來,她的目光莫名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區彆……有也沒有。”
“有也沒有?”
“你就當有吧,白色牌子上三院,黑色牌子下五院。”白衣女修拿出幾套白色衣服,給他們每人發了兩套,每人發了一本書,領著三人往外走。外麵也有不少穿著白衣的修真者經過,大多是煉氣修為,腰間佩著黑白兩種顏色的牌子,看到他們,眼神有些古怪。
白衣女修把沈樹和那個小女孩中途轉交給了另一個修士,自己帶著周竹楨往前走,道君一路上頻繁和她搭話,光明正大地套信息。
“仙子,這裡是什麼門派呀?掌門叫什麼名字?門派長老是什麼修為?”
“這兒是白衣派。”女修態度很冷漠,“其他的,你沒必要知道。”
反正知道了也是死路一條。
她把周竹楨帶到一片整齊排列的院落中,指了其中一個院落的其中一間給她住:“記住了,每天早晨鈴響必須到外麵集合,否則後果自負。”
她沒有交代更多,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