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衛兵頓時大亂,周竹楨挾著靖海王登上飛船頂端,就這樣懸停在空中。她鬆開了綁在另一個身穿鎧甲的武官身上的縛靈索,威脅靖海王道:“讓他去把我們的人都送出來。”
“另外。”她頓了一下,神色沉肅,“凡是傷害過修士的人,全部送出來。”
各大門派的這麼多金丹真人,不談師資,光是培養出來耗費的門派資源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這一次在小世界裡折損的數量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可以承受的傷亡率,必須要有人承擔責任。
金丹修士的師長大多是元嬰道君,他們不滿意的話,這一界都要遭殃。
“包括那些食其血肉,沒有親自動手的,無論高低貴賤,全部押到這裡。”周竹楨手指擦過掌中的激光槍,“彆想著耍什麼花招,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讓那個什麼國師出來見我。”她冷笑,“告訴他,想躲是不可能的,與本君正麵一戰,或有生機。”
跑當然是沒用的,他跑得再快,能跑過宇宙飛船嗎?
靖海王連聲催促,那武官戰戰兢兢地應了,周竹楨把他放下飛船,他還沒衝進城內,就看見一行人從城門浩浩蕩蕩出來,玄甲的護衛行動非常整齊一致,氣勢凜然。中間擁著一個身披白袍飄逸如仙的男子。
“何人在此放肆。”他開口斥責,外表看似沉穩,聲音卻泄露了一絲顫抖,“把她給我拿下!”
“區區金丹邪修,也敢在本君麵前放肆。”周竹楨掃了一眼簇擁在他身邊的玄甲護衛,嗤笑,“一群僵屍,就不要拿出來充門麵了吧?”
上百人的隊伍行動這麼整齊,除了閱兵就隻剩下被人操控的傀儡了。
那邪修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他確實是修煉馭屍之術,但既然要扮演國師,身邊的護衛當然要顯得整肅威嚴,自然不能露出青麵獠牙的本貌,隻能以玄甲從頭到腳包裹起來,誰知道一個照麵就被人家當眾拆穿,頓時惱羞成怒:“縱使你是化神修士,到了這裡也是練氣修為,你以為你能打得過兩百練氣頂峰的傀儡?”
他一揮手,數十僵屍露出了尖銳的爪牙,朝著周竹楨撲了過去。
周竹楨手中激光槍一轉,紅色的激光一劃,切斷了前麵僵屍的腿,前麵的僵屍撲倒下去,後麵的僵屍就被前麵摔倒的僵屍接二連三絆倒。
這些低階僵屍本來就沒有什麼靈智,空有一身蠻力,一舉一動都隻能靠人操控。
“不好意思啊,我真的能。”
國師大驚!
這怎麼可能……這些僵屍的身體強度都十分接近築基,即使是練氣頂峰的攻擊,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斬斷它們的肢體?
他自知不敵,立刻命令所有僵屍瘋狂圍攻周竹楨,自己掐了張遁符就要逃跑。
周竹楨左手一點,蓄勢待發的激光炮立刻啟動,巨大的能量轟擊下,僵屍的肢體碎片和零件器官四處飛濺,甚至有一些直接灰飛煙滅。
周竹楨禦艦而起,朝著那國師飛快地追了過去。
這艘宇宙飛梭經過她的煉化認主,現在也具有法器的一些特性,她不需要手動操控,用神識就可以駕馭。飛梭的速度比遁符要快得多,沒有多遠就追上了他。
拿了他回去,比那些凡人要管用得多,至於拷問主使,自有各派長老操心。
周竹楨取出縛靈索就衝了過去,那白衣邪修一咬牙,身體居然開始膨脹。
“既然道君不肯放我一馬,那就隻好同歸於儘了。”他殘忍大笑,扭身朝她撲了過來。
周竹楨神色一凝,右手一抬,召出歸真,一劍捅穿了這個邪修的丹田。
自爆被強行中止,邪修臉上扭曲的快意瞬間僵硬。
周竹楨取出聚陰珠,收了他碎裂的神魂,又用陣法封住。他雖然已經死了,但要想獲取信息也並非沒有辦法。
搜魂之術,她確實不會,但肯定有人會啊。
她駕著飛梭返回都城,被困牢獄的金丹修士們飽受折磨,眼見界門開啟時間已經過了,內心幾乎已經絕望,如今卻突然獲救,絕處逢生是什麼感覺?
能夠重見天日,所有人都是感激涕零淚流滿麵,周竹楨清點了一下人數,此次進去三百餘名金丹修士,出來的隻有幾十人,可謂是相當的傷亡慘重。她把那邪修的屍體和儲物袋都收起來,把傷害過修真者的凡人連帶靖海王一起捆了,讓修真者幫她帶出界門。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有人當場就要發作,周竹楨製止了。
她還要向其餘門派交待的,要報仇也要出去再報。
他們等了兩天,大概是外麵的元嬰修士恢複了靈力,界門重新打開,周竹楨收起宇宙飛梭,帶著一群淒淒慘慘的修真者出了界門,立刻被元嬰修士們圍住。
她進入界門時灑脫豪爽麵無懼色,從界門出來時風采昭昭儀態不亂,想象中的血戰重傷等等情況一樣都沒有出現,守靜對她的敬佩又上升了一層。
練氣修為仍舊能稱霸小世界,這得是什麼人啊!
金丹修士們自有各自師門接回去照顧,問道門派了兩名天極峰副殿長老過來接手後續事宜的商討處理,周竹楨則帶著幸存的二十幾名金丹真人返回門派。
純晶的遺蛻已經裝入水晶棺,暫時放在艙室裡。
周竹楨在她的棺邊靜立了一會兒。
“道君?”清平輕聲問,“您還沒有恢複靈力,先休息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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