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確認要離開該世界嗎?”
隨著電子音的響起,周竹楨麵前出現了一個光幕,上麵寫著“我已經準備好了,立刻離開該世界”,下方還有一綠一紅兩個按鈕,一個寫著是,另一個寫著否。
周竹楨用神識觸碰了那個寫著是的按鈕。
麵前打開一個時空隧道,將她吸了進去,不同時空的曆史在這個隧道中交替出現,扭曲成絢爛的萬花筒。數十秒的變幻之後,她被時空隧道吐了出來。
眼前的畫麵已經截然不同。
原主的動作是伏在桌上的,周竹楨抬起頭,滿殿的金碧輝煌幾乎要亮瞎她的眼睛,描金的壁畫,琺琅彩的瓷器,滿殿都是穿著鮮豔的女子,鶯聲燕語婉轉動聽——
——可這鶯聲燕語的內容,就不那麼動聽了。
“你說這周昭惠,黑得跟塊煤炭一樣,還想做皇後——憑她也配!要我看來,給個貴妃都是抬舉了她,德言容功一樣都無,要不是陛下念著周老將軍的功勞,哪裡會給她好臉色看!”
“可不是嘛,況且她天天在軍營裡,和一幫男人混在一塊兒,說不定啊……”
尖利的笑聲頗為刺耳。
上首是一把漆金鳳椅,一個六七十歲的宮裝老婦坐在上麵,正朝著她的方向看來。
周竹楨慢慢直起了腰。
什麼情況。
她不會是穿到了古代背景的後宮裡吧?
滿殿的女子都穿著古裝,隻有她一人還穿著來時的風衣皮靴,場麵頗為魔幻。
周竹楨呆坐了一會兒,伸手挪過麵前的酒杯。銀杯裡裝著清酒,如同明鏡一般反射出她在旁人眼中的模樣。
蜜色肌膚的女子長眉入鬢,麵部輪廓非常立體,顴骨較高,五官英氣卻並不過分陽剛,身披一件閃閃發亮的銀鎧,如同神話中天降的女戰神。
這應當就是係統施加的幻術了——也是原主的模樣。
看來這應該不是後宮劇情,那麼問題來了,這究竟是個什麼副本?
道君很迷惑,上首的那個婦人卻突然說話了。
“哀家賜眾人飲酒,周將軍獨不飲,可是對哀家不滿?”
殿內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全部集中在了她身上!
周竹楨在這樣千夫所指的境地裡淡定地舉起酒杯,一口飲儘,然後以無辜的眼神掃視全場:“啊?”
“滴!數據接收完畢,下麵就將基本劇情發送給您哦~”熟悉的電子音終於響了起來。
周竹楨鬆了口氣。
一段記憶湧入她的腦海。瀏覽完原主記憶,周竹楨捏緊了手裡的銀杯。
精美的銀質酒杯開始在她手中變形,係統有點慫:“彆生氣彆生氣,您冷靜,冷靜啊……原主是很慘沒錯,但是您穿過來了啊!以後再收拾他們,您可千萬彆大開殺戒啊……”
“聒噪。”周竹楨冷冷回了它一句,站起來對上首的婦人一抱拳:“微臣風塵仆仆趕回京城,旅途勞頓,身體不適,先回去休息了,望太後不要見怪。”
坐在上首的太後臉都青了。
她聽說鎮國將軍周昭惠被召回了京城,皇帝還有意封她為貴妃,心中不悅,才設下宮宴,意圖先給她一個下馬威,誰知她一點不恭順,先前故意不飲酒,卻又在她發難之後滿臉無辜地將賜下的酒水一飲而儘,絲毫沒有要請罪的意思。如今又說出這樣一番話,就差明著指斥她不體恤下臣了。
她怎麼敢!
不等太後回話,周竹楨轉身,幾乎是拂袖而去。
“等,等等。”係統有點懵,“您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得罪了太後?”
“原主再不濟,也是個實權將領,何須怕一個乾不了政的太後?”出了殿門,周竹楨的語氣好了很多,“更何況,這些事情與我何乾?”
上個世界還是嚴寒的冬日,這個世界就成了炎熱的盛夏,周竹楨略微有些不適應。她憑著記憶,沿著長廊往宮門走去,一路盤算著剛剛看過的劇情。
這個劇情世界,可有點麻煩。
她雖然騎過馬,卻並沒有學過射箭。現在她空有周昭惠記憶中的經驗,卻從未真正上手嘗試過。
不過這弓似乎是難度最大的等級,無人能開嗎?
道君決定先拿普通的弓練著玩。
跟著荀羽參觀完了庫房,周竹楨獨自去了城外演武場練劍。她把號鐘收入了丹田,練劍時心神溝通劍意,經脈中靈氣自然運轉,又可祭煉號鐘琴,正是兩全其美之事。
她身著玄白雙色道袍,一招一式間廣袖流雲,姿態優美如劍舞,出劍卻淩厲非凡,每一劍都帶著劈山斷嶽的氣勢。
歸真劍得了她一縷元靈,又受到激蕩的劍意反複刺激,劍靈雖未完全蘇醒,卻已能激發些許劍氣供戰鬥所用。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狀態不太好,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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