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隻要我晉升到二級,就能用風將那些阻塞公路的車輛推開,我是先試著喝半杯的,不過還是無法晉級到二級,因此才又冒險喝了另一半杯。如果不趕緊打通道路,恐怕會死很多幸存者。”裴團長歎息道。
他並不是隨意胡來的,一切隻是迫不得已。
文玉白默了,這就是每個人地位不同造成的價值觀不同。對於她來說,她會出手救人,一是身為人類的本能,二是為了係統積分。
而且她救人是會在自己能力範圍內,超出了這個範圍,她會首先選擇保全自己,總體來說她是一個比較自私的人。
可是對於裴團長和付隊長這些軍人來說,他們雖然不會動不動就犧牲自己,但是到了危急關頭,為了救更多的幸存者,他們還是會奮不顧身的攻克險關的。
文玉白能說他們傻嗎?能說他們聖母嗎?
不能,因為對他們這些軍人來說這是大義,是他們這些人的人生價值觀,是他們的職責。
沒有這些人,就沒有之前長久以來的太平盛世。
沒有這些人,就沒有末世後兩個月,花國的幸存者數量之多,差不多是水藍星其他國家的總和這一結果。
沒有這些人,也不會就算到了末世三年,水藍星生機滅絕,花國也堅持到了最後。
如果不是末世二年末,軍方因為犧牲太大,因為後繼無人,導致整個軍政係統都崩潰了,指不定沒那麼容易讓那個滅世者毀掉水藍星。
裴團長沒事了,文玉白就想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符上校叫住了她。
“小文,我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小付說剛才你讓木係異能者給他止血,你能說一說嗎?如今我們極度缺乏藥物,我們的軍隊中裡有兩個木係異能者。”符上校問道。
文玉白想起醫療車上痛苦呻吟流血不止的士兵們,有些懊悔自己今天淩晨談話時,竟然忘了趁機將這件事說出來。
“在……裡,隻是模糊的看過,木係能者的異能力好像是能夠治愈傷口,而水係異能者的水好像是能夠清潔消毒解毒,其他的我就想不起來了。不過應該是等級越高效果越好吧,玉寶蓮等級太低了,隻能勉強止血,而且隻治療一個人就用光了異能。”
文玉白這句話最開頭的省略句,付隊長和另外兩個人聽的蒙圈,可是符上校和裴團長卻是一下子就領悟了。
因為是在車中無法站直身體,符上校姿勢端正的坐在那裡,表情嚴肅的向文玉白行了個敬禮:“文玉白小姐,我今天淩晨將你給的信息上報到國家總部後不久,總部長親自致電於我,說文小姐你的貢獻之大,足以影響整個花國幸存者的命運,他讓我代替他向你敬禮,以表示他的感激。”
聽到符上校這一句話,文玉白心情澎湃,她猜的果然沒錯,符上校果然跟那位花國最高領導人有關係。
可是她沒想到那位符姓總部長眼光那麼犀利,這麼快就察覺到這些信息中的蘊含的意義,更不知道他會向她這麼鄭重的表示感謝。
“我並沒有這麼高的覺悟,擔當不起。我之所以將這些信息告訴你們,隻是想要兌換一些東西。”文玉白坦白的說道。
這是她真實的想法,這些信息是她打算用來“收賣”軍方的籌碼之一。
以後她還打算借用做夢一事,讓軍方的相信她的夢有很大的真實性,然後再逐步借著夢向軍方透露滅世者的存在,最後借用軍方的勢力滅殺那個滅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