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於父母的事早就有了猜想,隻是一直不肯正視而已。
付隊長又是昨天晚上就將軍方的調查結果明明白白告訴了她,讓她不得不麵對這件事。
如今哭過痛過之後,縱使悲傷依然還在,理智已經回籠,知道哭泣是沒有用的,反過來勸慰文維哲。
可是才剛成年的文維哲,在逃亡的路上雖然已經成長了很多,可他失去的是父母,這悲傷不是一時半會能停下來的。
結果文玉仙勸著勸著,又和弟弟抱頭痛哭起來。
而文勁鬆雖然很高興,女兒和侄女安全無恙的回來了,可是失去兄長和大嫂的悲痛也讓他難過。
在他們相聚的第一天晚上,大家就在這種氣氛之下,草草吃了點東西,各自去睡了。
文玉白雖然在這種氣氛之下,也落了幾滴絕對不是鱷魚的眼淚,但悲傷之情也隻是淡淡而已。反而因為這種情緒,晚上睡得特彆沉。
因此第二天天色才微微地亮起,文玉白就起來跑步了。
現在她還沒有修煉室,隻有先跑跑步活動筋骨。
她沿著小彆墅的路才跑了一圈,就看到裴團長自己一個人從軍營那個方向走了過來。
文玉白估計他很可能是來找自己的,便朝他跑去,兩個人正好在文玉白所住的彆墅門口前碰了頭。
“今天難得悠閒,怎麼不多睡一會。”裴團長微笑著說。
“晚上睡得早,所以起得早,你是來找我的嗎?”
“嗯,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要不,進去說。”文玉白建議道。
她可不想站在路中央跟他說話,反正這房子是他們安排的,沒什麼好忌諱的。
“好的。”裴團長欣然同意。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小彆墅中,薑天衍打量了一下這裡,這裡麵的家具都是原來房主所置辦的,簡約又舒適。
“謝謝你和符上校給我安排了這麼好的房子。”文玉白真心實意的說道。
因為這個小縣城經濟不太發達,像這樣的小彆墅區僅此一處而已,周圍住的都是一些比較有關係的或者身了居高位軍官的軍眷。
符上校這個基地長可能因為家屬不在這裡,和裴團長一樣都是住在軍營中。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你喜歡就好。”裴團長說了一句比較私人的話。
“文小姐也住在這裡吧,她還好吧?本來有關於文小姐父母的事,我打算等你們安置好了今天再告訴你們,誰知道老付那麼不會挑時間。”裴團長說道。
“昨天我們相聚之後,因為伯父伯母的事,大家傷心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睡了,現在還沒起呢。不過我姐還好,堂弟就更傷心一些了,畢竟他年紀更小。”文玉白苦笑道。
“都怪這該死的末世!”裴團長歎道,然後又說道:“我昨天見到你弟弟,跟你長得有點像,特彆是那雙眼睛。”
文玉白還沒說話,一樓一扇主臥的房門被打開了,文勁鬆從裡麵走出來,看他表情很明顯是聽到客廳中有人說話才出來的。
裴團長立刻站了起來,朝著文父禮貌的說道:“伯父你好,我是裴世彬,一大早上門拜訪,打攪你們了。”
文父臉色不太好,眼光審視的看著裴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