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白和所有的人失去了聯係,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待在森林中,她無法再用探測器的定位信息作導向,也不敢用精神力探路,隻得集中注意力用眼睛觀察周圍的環境。
幸好手環光腦上指向針還能用,不會讓她在森林中完全迷失了方向。
可是她現在連自己感覺到的東西都不敢相信了,更彆說眼睛看到的。所以她每走上一段路,就會在地下留下一個金屬標記。
走在每一顆樹木都幾乎一模一樣的樹林中,如果不留下一些指標,她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在繞著圈子走。
幸好沒有出現這種悲催的事情,她都走了五個小時,一直都沒有發現自己走過時留下的標誌。不管方向對不對,至少她沒有走回頭路。
可是走著走著,文玉白還是漸漸的發現了不對。
要知道這五個小時以來她走的方向,是與她“感覺”讓她去的方向相反的。
如果她的感覺是被某個強大存在有意影響的,在她不按照那個強大存在給的套路走,而是走上了相反的方向,那個強大應該不會任憑她想怎麼行事就怎麼行事。
可是從她走出金屬小屋,走向相反的方向,一直走了五個小時,在這期間她沒有遇上任何的阻撓不說,連那種讓她朝某一個方向走去的感覺也沒有了。
這正常嗎?這絕對不是正常。
所以她現在麵臨的情況究竟是哪樣?
究竟是那個強大存在發現沒辦法控製她,從而放棄影響她了,讓她喜歡怎麼走就怎麼走。
還是她走著走著,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矯正了行走的方向,正朝著那個強大存在希望她走的方向而去,所以不需要再費勁去給她洗腦影響她了。
這一道兩個答案的選擇題,她不用腦子也能做出選擇來。
用腳趾頭想她都知道,那個強大的存在如此費勁將她和自己的同伴隔開,又費勁兒給她“洗腦”,引誘她去某處,肯定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了呢?
肯定是她在行走之時,已經不知不覺中被矯正過了方向。所以這幾個小時裡,她其實是在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文玉白絞儘腦汁的分析自己的現況,還要極為冷靜的分辨這些分析,是自己所想的,還是被某些強大存在給影響下想的。
分析著分析著,文玉白感覺好鬱悶,好想啊啊大叫幾聲後,瀟灑的順從那個強大的存在的套路,去麵對危機,然後打個痛快。也不想這樣繞著彎子思來想去的,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狀態,不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給“洗腦”了,都快將自己搞成了神經病。
可是她又怕自己妥協了,放軟了意誌力,然後在不知不覺中被某個強大的存在完全“洗了腦”,成為了傀儡一樣的存在,那時才是生死都不由自己了。
還有她還不清楚要麵對的是什麼危險,就這樣直衝過去,到時可能爽是爽了,恐怕小命不保。
可是她的命運並不單單是她自己的命運而已,她不能衝動行事。
最終,文玉白咬咬牙,又挑和自己感覺相反的方向走去。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之後,文玉白再次感覺不對之後,又改變方向。
她這樣改變了四次方向後,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後傳來了異樣,她反應迅速的一個閃身躲開。
然後一條長鞭一樣的東西,幾乎是擦著她的身體砸在了地上,在地上砸出了一條不淺的痕跡,可見力道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