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弟哥哥,你說四大皆空,卻為何緊閉雙眼不敢看我?”
陸濃嬌嬌柔柔扯開衣裳,眉縈妖嬈態,眼若含秋水,肌似羊脂玉,腰纖盈一握,已是從猴子轉換成了百媚千生的女兒國國王。
裴寂安按住她仍在作亂脫衣裳的手,將露出的玉肩用外衣蓋住,誰知陸濃口氣一轉,嬌聲嗔道:“臭猴子,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妖怪?說啊,你為什麼不說話?”
裴寂安揉揉眉,還沒從那聲“妖怪“”的嗬斥中走出來,沒想到她倒自己換了角色,問了句:“你是誰?”
陸濃生氣地哼哼:“我是白骨精啊,好啊,我就知道你看上紫霞那個小妖女了。”
裴寂安:“……”
紫霞又是誰?唐僧和女兒國國王談情,孫悟空和白骨精說愛,這都什麼跟什麼,他怎麼不知道《西遊記》裡還有這些故事?
陸濃見裴寂安不搭理她,癟了癟嘴巴,爬到床邊攀上裴寂安的大腿,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歪著頭湊近裴寂安耳邊說:“和尚,我美不美?”
既天真純澈又嫵媚情意,撩動彆人的心弦卻不自知,裴寂安沒見過《西遊記》裡的魅惑唐僧的女妖精,卻覺得陸濃現在這樣就挺像。
在陸濃又一次朝他耳邊吹氣的時候,裴寂安握住了她不堪盈手握的腰,將她從身上扯下來。
陸濃也不掙紮,順勢倒回床上,滿頭青絲鋪陳開來,沒了裴寂安的束縛,她眼疾手快脫掉外衣,上半身隻剩下一個白色裸/肚臍小吊帶,脫完以後還叉腰朝裴寂安得意一笑。
下一秒雙手扶在肚臍眼上,模擬蜘蛛精吐絲的動作,抑揚頓挫地說:
“豬八戒,你這醜豬,待姐姐抓了你,回盤絲洞吃涼拌豬耳朵。”
裴寂安深深吸了一口氣,額頭爆井,掀開床頭疊好的被子整個蓋住陸濃,轉身就要下樓叫吳媽上來看著她。
走到門口時,他拉開臥室門正待出去,突覺不對,屋內怎麼這麼安靜?
轉頭一看,隻見床上人影連同被子皆消失不見,他神情一頓,怕陸濃出事,連忙大步往回走,結果就見陸濃用被子從頭到身子裹著自己,蹲在床下,一動不動,眼睛盯著前方。
“……你在乾什麼?”裴寂安還是忍不住問道。
陸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仍舊不說話盯著前方,過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我是蘑菇啊,蘑菇怎麼能說話,你真笨。”
“那你現在怎麼又能說話了?”裴寂安算是被她磨出耐性來了,平靜地問。
“因為我成精啦!當當當~”陸濃一掀被子,開始轉圈圈,轉著轉著腿腳開始不穩當,左腳絆住右腳,就要摔倒,幸好裴寂安眼疾手快接住她。
“謝謝哦,蘑菇精會報答你的。”陸濃握住裴寂安的手,表情凝重,“給你把把脈吧,讓我康康你有什麼病。”
“嗯,腎有點虛,”她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嗯嗯,沒猜,就是這樣,大兄弟,你和我便宜丈夫有同一個毛病啊,唉!”
說完滿臉同情地看著裴寂安。
“陸濃,”裴寂安一把將陸濃壓在床上,神色危險地盯著她說,“你就這麼想知道你丈夫行不行?”
陸濃並沒有被裴寂安嚇到,反而努力思考了片刻,伸出一隻手朝裴寂安招了招,做賊一樣湊到裴寂安耳邊小聲說:“偷偷告訴你,裴錚說他爸爸離婚後單身了十幾年,可能確實不行叭,還說……”
還說什麼裴寂安不知道,因為他已經附身堵住了陸濃叭叭叭說個不停的小嘴。
陸濃嘴裡有著濃重的白酒味,一向討厭白酒味道的裴寂安此刻卻並不覺得難聞,甚至破天荒的有點喜歡上白酒了。
這是他第二次接吻,和同一個女人,如同上一次一樣,帶給他難以想象的巨浪。
輾轉反側,他學著陸濃小舌動作,與她追逐共舞,上下求索。
一吻斷斷續續結束,或許是覺得舒服了,陸濃神色舒展,伸出手摟住裴寂安的脖子,像小貓一樣輕輕舔/舐裴寂安的唇角。
如同向外表平靜,內裡湧動待發的火山投下最後一顆石子,轟然爆發,裴寂安握住陸濃如脂纖細的手腕舉過頭頂,另一手扶住她的臉,輕輕劃過額頭、鼻尖、嘴巴……
可憐的小吊帶早已被推到了鎖骨處,陸濃覺得嘴巴處有點疼又麻麻的,哼哼出聲,撇開腦袋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卻被一隻大手捉住,握住交叉在一起。
就在這時,“砰砰砰”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