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濃驚愕:“哪裡受傷了?”
吳媽:“姑爺在書房,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陸濃聽到後鬆了口氣,在書房證明不是傷的不重,還沒到起不來床的程度,也是,真傷到那個程度不會在家,應該在醫院待著了。
“那我上去看看,您幫我帶帶小淮。”
陸濃把顧淮交給吳媽,自己一個人上了樓。
她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書房的門,很快,門從裡麵打開,開門的人是裴錚。
裴錚麵色有些沉鬱,見到門外的人是陸濃,沒說話側過身子給她讓路。
陸濃進了書房,書房裡不止有裴寂安,還有裴錚和他的兄弟們,裴寂安坐著,裴錚四個人一字排開乖乖低頭站著,裴寂安的目光一掃過,四人的身體就僵硬起來。
陸濃:“……”可真是乖啊。
他們四人比陸濃提前一步回到小紅樓,來探望受傷的裴寂安也是理所當然,不過這架勢是探病還是受訓呢?
真是,搞得她也有點緊張,話說上次帶著裴錚一起喝酒的事兒過去了吧?
應該過去了,裴錚都受罰了,陸濃理不直氣也壯地想。
她悄悄看向裴寂安,剛巧和裴寂安對上視線,對麵那人眼眸裡裝著深沉的大海似的,陸濃一愣,心裡還裝著帶裴錚喝酒的事情,心虛移開了目光。
再回過神來,裴寂安已經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濃上下打量他,外表看不出明顯傷處,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麼差彆。
不過或許是受傷的原因,裴寂安的麵色有些蒼白,可男人仍然筆直挺拔地坐著,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光潔的額頭上、刀裁入鬢的眉毛上、高挺的鼻子上、完美的下巴和突出的喉結上……
陸濃這才發現,原來裴寂安連眉毛巨好看,像是中國寫意畫裡勾勒出的最合適的形狀,也是古典詞彙裡劍眉星目最佳的表達,很少有人連眉毛都這麼好看。
不愧是裡男主的軍中第一美男子爹。
此刻他微微低垂著眼眸,鼻梁側翼陰出一片陰翳,嘴唇蒼白,陸濃腦子裡兀突想起了一個詞——戰損美男。
吸溜,陸濃仿佛聽到了自己流口水的聲音,完蛋,戳她性癖了。
她這個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強者美者戰損。
“不用擔心,我沒事。”見陸濃進來後什麼都不說,隻一個勁盯著他看,裴寂安無奈,隻好自己開口解釋。
“可乾媽說您受傷了。”陸濃回過神來,壓下心裡的躍躍欲試,狠心移開目光,老男人危險級彆一級,不是她想招惹就能招惹的。
四個弟弟聞言怪異看向陸濃,陸濃在裴寂安麵前不是一般的乖,乖乖站好乖乖回話,和十分鐘之前囂張吩咐他們做事的樣子天壤之彆。
……原來她在爸/裴叔叔麵前和他們一樣慫啊,舒服了。
“受了點小傷,演習的時候被路過的炮彈碎片擦破了皮,不是什麼大事。”裴寂安輕描淡寫地說。
陸濃不是很懂,信以為真,然而一旁的裴錚聽了這話臉色從低沉直接轉黑,撇過頭神色委屈。
見此,陸濃對裴寂安話裡的“小傷”有了一定了解,不由得擔心起來,“到底傷在哪裡?”
雖然這麼想有點自私,但裴寂安可是她在這個年代的唯一庇護者,裡他活得時間比原主久多了,可萬一出個意外,或者像顧衛國那樣舊傷複發早早去世,那她就慘了。
裴寂安沒想到陸濃會關心他,深深看了陸濃一眼。
還沒等他說話,敲門聲響起,片刻後小周推門而入,手裡帶著新紗布和傷藥。
小周沒想到書房站了一堆人,嚇了一跳,對裴寂安說,“首長,我把您的藥取回來了,今天要換一次藥……”
剛想說“要不要幫您現在就換上,您一個人不方便”,餘光掃到站在裴錚後邊的陸濃,小周一頓,把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裴寂安點點頭,淡淡地說:“藥放桌子上。”
隨後看向裴錚幾人說,“病也探過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不用在這站著,我沒事。”
裴錚抿抿嘴,還是不說話,不過見到小周手裡拿的藥不多,神色倒是鬆快很多。
“哎,好,”小周麻利放下傷藥,對裴錚使眼色,“裴錚,你前幾天求我帶你去打靶的事有眉目了,你出來我跟你說說。”
裴錚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被他爸氣黑的臉也恢複了點神采,跟著小周走出了書房。
陸濃心想裴寂安口中的你們應該也包括她,自覺地跟在小周和裴錚幾人後麵,誰知輪到她出門時,門好巧不巧地關上了。
她推門,門紋絲不動。
陸濃:“……”這就尷尬了。
陸濃轉頭看裴寂,裴寂安正擺弄著傷藥和紗布,看樣子是要自己換藥,見陸濃還沒出去,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她。
陸濃:“……門壞了。”
裴寂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