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那會兒已經徹底睡過去了,沒法現場懟他。
第二天早上,陸濃的生物鐘準時在五點半敲響,她打著哈欠從床上醒過來,哈欠打到一半想起昨晚的事。
立馬低頭看自己的睡衣有沒有穿好。
呼……好在睡衣安安穩穩在它該在的位置上。
可是一想到昨晚睡衣並不像現在規整,而是扯到了胃以上……這麼一想所謂“規整”就有待商榷了,陸濃成功黑了臉。
她轉身想要叫醒裴寂安質問他。
裴寂安早在陸濃翻動身體的時候就醒了,見陸濃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他慢條斯理地從床上起來,當著陸濃的麵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睡衣的扣子。
手指纖長,動作優雅。
陸濃盯著他的手和大長腿,腦子裡不斷湧現昨晚的記憶,有一咪咪的臉紅,等他脫下睡衣,露出緊實的肌肉後,陸濃臉更紅了。
吸溜,可惡,被色/誘了,但是好香啊吸溜。
老色批雖然不行,但是身材沒話說。
裴寂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仍舊不緊不慢地換上白襯衫,最後一顆扣子係緊,裴寂安淡淡說,“我要換褲子了。”
“啊?”陸濃還在回味肌肉,聽了他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茫然看向裴寂安。
裴寂安又重複一遍,聲音一如既往平淡:“我要換褲子。”
“!”
“我這就出去!”陸濃抓起自己的衣服,像個睡了彆人不負責的渣男一樣,逃也似的跑出了臥室。
一出臥室,恰好撞見打著瞌哈欠出門的裴錚,陸濃和裴錚皆是一頓,下一秒同時奔向盥洗室。
同一幅場景,不同天上演。
裴錚扒著門邊,陸濃拽著把手,兩人互不相讓。
裴錚:“上次我讓你,這次總該輪到我了吧?”
“嗬嗬,”陸濃一陣冷笑,“你確定是你讓的?我怎麼記得上次好像是因為某人太得瑟,廢話太多,被我搶到?”
裴錚撇嘴,“反正這次我是不可能讓你的。”
“彼此彼此,”陸濃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眼神瞟過某個方位突然頓住,“裴首長……”
裴錚對他爸還是心存畏懼的,一聽他爸來了,連忙鬆開手,轉身立正站好,“爸。”
裴錚剛一鬆手,陸濃立馬開門、進門、關門,一氣嗬成。
曆史如同一個輪回,又一次上演。
裴錚:“……”
被騙了。
裴錚腦瓜子嗡嗡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陸濃,你、你……”
門裡邊傳來陸濃得意洋洋的聲音:“我、我我我怎麼樣啊?不都告訴你兵不厭詐了嗎?你怎麼總是記吃不記打,吃一百個豆子都不嫌豆腥呢?唉,太讓我失望了。”
說著說著,她又唱了起來,“詭計多端的小姑娘,耍了一個笨裴錚……噻籮籮哩噻籮籮哩噻。”
老調新編,陸濃用《采蘑菇的小姑娘》調子唱了一首詭計多端的小姑娘,在心裡狠狠爽了一把,小樣,搞不定老色批還搞不定你這個小的嗎?
接招吧,裴小錚,父債子償。
那頭裴錚聽著陸濃竟然在裡頭唱起歌來了,恰好聽到歌詞反複循環一句話:“詭計多端的小姑娘,耍了一個笨裴錚”。
裴錚:“……”氣到吐血。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他乾脆也不去樓下洗漱了,專門等在二樓過道裡蹲陸濃出來。
十幾分鐘後,陸濃從盥洗室裡出來,一開門就看到倚在牆邊的裴錚,一副找她算賬的架勢。
喲,硬氣了裴小錚。
陸濃剛要說話,眼神瞟過臥室方向,不大自在地說了句,“裴首長……”老色批。
裴錚冷哼一聲,“還想騙我,我告訴你,今天就算老頭子真來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非得讓你知道知道小爺我不是好欺負的!”
emmmm老頭子……陸濃眼帶同情地看了裴錚一眼,你完蛋了裴小爺同誌。
“你是誰小爺?”一道驚雷般的聲音在裴錚耳邊響起。
裴錚的脖子又發出“哢哢哢”的聲音,十幾秒後才徹底轉過脖子,就見他親爹站在臥室門口,手挽著袖口,臉色冷淡地說,“你是誰小爺?”
裴錚:“……”這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不不是,我我我開玩笑。”裴錚嘴都瓢了。
裴寂安麵無表情指了指裴錚房間,裴錚立馬會意:“現在就去,五公裡?早上跑不完,剩下的留晚上行不行?”
陸濃:“……”多麼心酸的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