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女人們則是另一番感受,陸濃一出場就奪取了在場所有男人的視線,把她們都比了下去,任哪個女人都不可能對此沒有一點微詞,原以為她會挑走在場最優秀男同誌,同時讓其他男人失神落魄。
可誰知她拒絕了在場最優秀的男同誌,不和任何人跳舞,好像還聽說她已婚,這就讓所有本著找對象而來的男人們偃旗息鼓。
女人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乏看起她的笑話來,長得再美又怎樣?還不是沒人和她跳舞?
甚至有人暗搓搓覺得她不會跳舞。
等軍嫂們來了以後,她們見陸濃至始至終一人,心裡升起一些微妙感覺,難道裴寂安不是很喜歡這個新娶的小媳婦?
也是,裴寂安那人就不是能被美色蠱惑到的,他不來和媳婦跳舞太正常了。
再看陸濃時,軍嫂們看她的眼神有了明顯的變化,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暗暗替陸濃發愁,也有人不懷好意,打著壞主意。
沒想到峰回路轉,裴寂安來了。
其他女人看到陸濃的丈夫一身軍裝高大俊美,對陸濃的目光從看笑話轉為羨慕嫉妒,而軍嫂們便是吃驚加震驚了,誰能想到裴寂安不但來了,還自然而然地牽著陸濃的手跳起舞?
這很不裴寂安。
他們看陸濃的眼神都變得鄭重起來,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沈一鳴擰著眉頭,臉色難看地凝視著裴寂安和陸濃,被王紅棉引回注意力,“怎麼?你看上了她了?”
“胡說什麼,”沈一鳴嗬止住王紅棉,隨後又陷入沉思,臉上慢慢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應該啊。”
“有什麼不應該的?”王紅棉靠在丈夫身上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裴寂安要為你妹子守一輩子嗎?彆做夢了,我猜他這些年不結婚根本就不是因為沈以梅,沒有遇到想結婚的人而已,現在那個人出現了,自然就結婚了。”
王紅棉的話對一向疼愛妹妹的沈一鳴來說有些刺耳,但是沈一鳴也知道妻子說得都是對的,如果說裴錚小時候他還抱著裴寂安會和妹妹複婚的念頭,那麼都過了十幾年了,他多多少少也看出裴寂安的態度來了。
可他心裡接受不了他妹子對男人餘情未了,這個男人卻對妹妹避之不及,所以每次見到裴寂安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以為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沈一鳴也知道一些裴寂安和陸濃婚姻的內情,他們壓根不是什麼兩情相悅,而是由一封托孤信強扭在一起的,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是裴寂安這種性格的人,不是他自願結婚,無論如何都暖不了他的心。
以梅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她在裴寂安身上摔得頭破血流,不論付出再多,裴寂安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可現在這樣算什麼?
他研究了裴寂安十幾年,這十幾年裡他們曾是朋友、戰友、對手、也曾是一家人,他太了解裴寂安了,以至於現在有些悲哀。
讀軍校的時候,他、裴寂安和顧衛國曾是他們那一屆最優秀的學員,於是他們三個人輕而易舉成為好朋友。
有一次,在討論關於愛情的時候,顧衛國說他喜歡的是那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隻要認準了一個人,任憑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他心裡嗤之以鼻,心想什麼樣的女人能達到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地步?顧衛國這小子本事不大,心倒挺大。
他自己更向往的是琴瑟和鳴、琴蓋如故的愛情,相知相許相愛,像周先生和夫人那樣一輩子的革命友情和愛情。
等到輪到裴寂安時,他說愛情是人類的一種疾病,他沒病,把他和顧衛國兩人噎了半天。
結果一語成讖,顧衛國找到了他的“曾經滄海難為水”,他找到了自己的革命愛情,而裴寂安沒病。
以梅最終也沒從裴寂安身上得到過愛情。
裴寂安從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以梅,或者說,任何女人。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男人對自己女人勢在必得的眼神,現在,裴寂安用這種眼神注視著他懷裡的女人。
他最終還是生了病,可惜那個讓他生病的人不是以梅,這讓沈一鳴如何甘心,如何不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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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一邊,裴寂安一隻手摟著陸濃纖細腰肢,一隻手握住陸濃綿軟白嫩的小手——相比起裴寂安修長的大手,陸濃被大手握在掌中的手,顯得嬌小可憐。
陸濃不是沒有跟彆的男人跳過舞,可不知為什麼,當裴寂安的手環住她的腰身時,大掌溫熱,灼的她腰上陣陣發熱。
就是說……尼瑪裴寂安的手有毒,一碰她的身子,總會讓她想起某些不健康的畫麵,例如昨晚,例如昨昨晚。
抄啊,都怪這個老色批。
陸濃不是很自在地微微側頭,避開裴寂安的呼吸和他身上獨有的味道,也不抬頭看裴寂安,視線滯留在他白皙的襯衫領子上,卻不知道自己這樣直接露出了白皙如凝脂的脖頸。
裴寂安一頓,微微移開視線,踏出交誼舞的舞步。
出乎陸濃的意料,裴寂安舞跳得很好,一步都沒有出錯,這讓舞王(自封)陸濃濃十分滿意,再瞧瞧周圍不斷踩女伴兒鞋子的男同誌們,有了對比之後她更滿意了。
兩人珠聯璧合,把一隻舞得賞心悅目,漸漸過來有人圍觀他們。
陸濃朝裴寂安投去讚賞的目光,不曾想看了就再也拔不出視線來。
從第一眼見到裴寂安,她就知道裴寂安這個人將禁欲一詞推向了頂峰,可她從不知道慵懶時的裴寂安也能將性感發揮到極點。
陸濃下意識吞了吞口水,裴寂安抓住陸濃的視線,嘴角瀉出一絲笑意,“膽小鬼。”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陸濃耳邊響起,陸濃感覺自己色色的想法被裴寂安看穿了,還得到了對方的嘲笑。
陸濃怒了,身子不行的老色批竟然敢嘲笑彆人,當她陸濃濃濃是吃乾飯的嗎?
等著吧,今晚就讓你見識一下海王陸濃濃濃濃的厲害!
陸濃立下雄心壯誌,裴寂安看她神色轉變微微一笑,以他對陸濃在某些事上的了解,膽小鬼三個字足矣,她看著貪玩貪圖美色,可是如果他不往前走一步,她永遠都不會更進一步,是一種矜持,也是一種驕傲。
裴寂安摟緊陸濃。
一支舞跳完,陸濃尿急,裴寂安沒來的時候她一個人呆太久,喝太多茶水,這會兒肚子發脹,十分想噓噓。
她和裴寂安說了一下,走出大廳,在收票員的指引下找到衛生間。
上完廁所出來,沒承想在衛生間門口裡竟然碰到了趙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