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踹三四腳,門才被踹開,老二帶人進屋,發現地上躺了一地的兄弟,臉色十分不好看,他設想的是裡應外合,沒想到裴錚會先下手為強,是他小看裴錚了。
人已經進來了,大虎兩人停手,走到了老二身邊,一群人把裴錚和小丁堵在屋裡。
老二沒有下令動手,而是仔細打量裴錚一眼問他:“好小子,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裴錚皺眉,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我怎麼知道你要來?你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我是誰?”老二按照鐘哥的話對裴錚說,“彆裝了,趕緊把信交出來。”
裴錚一臉莫名其妙,“什麼信?我氣不過這幾個混混連累我曠課,趁派出所裡沒人,鎖上門想要教訓他們一頓,結果你們就衝進來了。”
“你們是一夥兒的?”
老二看他不像假裝的樣子,想回頭問鐘哥接下來怎麼辦,單想到鐘哥說的話,生生忍住轉頭的**,繼續和裴錚扯皮,“少廢話,交出信我就放你走,否則,哼哼,保不準你倆就交代在這裡了。”
人群中的鐘哥一瞬不放鬆地觀察裴錚,哪怕隻要裴錚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一眼,他就能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暴露。
而一旦確定,今日將是裴錚的死期。
可裴錚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向鐘哥,目光掃過老二身後的人時,視線也並未停留。
這讓鐘哥鬆了一口氣,看來信裡沒有提及關於他的事,也對,宋家小子被他打從身後打暈,不可能看到他的臉,襲擊裴家那娘兒們的時候,夜晚天黑,更不可能看清他長什麼樣。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要找到信。
老虎說:“老大,信不是被你拿到手了嗎?我親耳聽到這小子跟警察說信在包裡。”
老二一巴掌拍到老虎頭上,“裡麵要是真有信我會回來嗎?”
裴錚聽到他們的對話恍然大悟,“你說宋萊西的信?的確在包裡啊,對了,你們搶一封信乾什麼?”
“包裡?不可能,我翻了好幾遍都沒有!”老二不信。
裴錚聳聳肩,“你把我的書包還我,我把信找出來拿出給你。”
老二將信將疑,把書包從小弟手裡接過扔給裴錚,裴錚慢吞吞掏出一本書,又掏出一把工具刀,翻開書的某一頁,沿著邊縫剌開,裡麵露出一個褐色信封。
原來有兩張書頁被裴錚用膠水粘在了一起,信封夾
在書頁中間,即使把書倒過來甩,信封也掉不出來。
老二抽了抽嘴角,“一封信而已你藏這麼嚴實乾什麼?”
“嗐,朋友的信嘛,怕弄丟了,”裴錚笑著解釋,“大哥,現在能放我們走了嗎?”
“不行,他們襲擊警察,跑到警察局鬨事,不能就這麼放走他們!”小丁同誌馬上反對。
老二嗤笑一聲,“現在是我們不放你走。”
他指揮手下接過裴錚手裡的信封,拿到信後一臉得色,不屑看了裴錚一眼說:“信拿到了,我們走!”
裴錚不動聲色拉住小丁的胳膊,把他護在身後。
“不對!”走到門口時,老二突然停住腳步,“這信的厚度不對。”
終於聰明了一回的老二迅速拆開信封,卻見裡麵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奶奶的,又被這小子耍了!
老二恨恨把信朝地上狠狠一扔,吐了口唾沫,“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
裴錚不複方才息事寧人的作態,囂張地抬了抬頭,“呦,才反應過來啊?”
老二氣急敗壞地說,“把他按住了,信還在他身上。”
想抓裴錚哪裡是那麼容易的,裴錚十分靈活,即便幾個人包圍住他,他也能在下一秒飛快躥到桌子上躲過追撲,十幾個人被他牽著鼻子走,辦公室裡雞飛狗跳。
鐘哥站在角落裡死死盯著裴錚,突然,他意識到不對勁,首先就是信,既然裴錚說隻是一封普通的信,為什麼還要藏得那麼隱蔽?
如果信不重要,信封裡為什麼沒信?裴錚藏信狡兔三窟的意義何在?
隻有一個可能,這封信非常重要,而裴錚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時間。
鐘哥麵色一變,立即轉身往門外跑,裴錚見主角跑了,三下五除二解決纏著他的小嘍囉,追了出去。
幸好,被誆騙出門的警察和小周帶人及時趕到,與裴錚兩人一前一後將鐘哥堵了個正著,鐘哥咬咬牙拚死一搏,被小周擒拿手折跪在地上。
辦公室裡小嘍囉也被警察和戰士們聯手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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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濃同誌,我能借用一下家裡的廁所嗎?”趙馨身邊的三角眼女人突然說。
陸濃:“當然可以,一樓有廁所,在廚房拐角處,你隨意。”
三角眼女人給了趙馨一個眼神,起身去了廁所。
趙馨抿了口茶水,似是突然想到什麼,說:“陸濃同誌,早上我正好看到我們家宋萊西給裴錚寄的信,這孩子,和我們賭氣,好幾年都沒給家裡寄回來一封信報個平安,他爸爸天天擔心他。我想問問,你看沒看那封信,知不知道萊西過得怎麼樣?”
“什麼信?”陸濃遺憾地搖搖頭,“裴錚出門的時候我還沒起床,萊西給裴錚寄信了?”
她這可說的是實話。
趙馨笑了一下,低頭又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說:“哎呦,你瞧我,茶水喝多了,和蘇嫂子犯了一個毛病,尿急,借用一下你們家的衛生間。”
一樓的衛生間被蘇嫂子用了,她還沒出來,趙馨要用隻能去二樓,書房在二樓。
趙馨想過陸濃可能會阻止她上二樓,可沒想到陸濃氣定神閒地說:“我身子不方便,讓我家乾媽帶你去可好?”
趙馨眯了眯眼,看不清陸濃的套路,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於是跟著吳媽上了二樓。
吳媽在前麵走,趙馨跟在吳媽身後,剛脫離眾人的視線進入拐角處,趙馨一個手刀打暈吳媽,接住她將她放倒在地上。
隨後找到書房,發現門
沒鎖,趙馨臉上閃過意外神色,但她來不及多想,推門而入。
書房裡有兩張桌子,一張書案打眼一看就是男人用的,而另一張則小巧秀氣很多,桌案上擺著仙人掌盆栽,還有一張全家福照片。
趙馨的神色越發複雜,陸濃竟和裴寂安公用一個書房,這不僅代表著裴寂安的確如外界傳言那樣把陸濃捧在手心裡寵愛,還意味著,她這趟來很可能會一無所獲。
以裴寂安的嚴謹性子,如果書房裡藏著機要文件,絕不可能如此放鬆警惕。
而書房的門鎖都未鎖,家裡任何人都能自由出入書房,連她這個外人都能輕而易舉進來,說明書房裡壓根沒有重要文件。
趙馨咬咬牙,來都來了,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就不枉此行,她迅速翻找起來,不放過一絲角落。
就在趙馨費勁千辛萬苦終於翻找出一份檔案,欣喜不已,正要打開看時——
“你在乾什麼?”
一隻男人的手抓住了趙馨拆文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