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2 / 2)

陸濃像做賊一樣,偷偷打開門,小腦袋四下看看,見盥洗室裡沒人,貓著腰對身後的裴寂安招招手,“安全,你就在這裡守著,我進去洗澡啦。”

裴寂安摸了一下陸濃的腦袋說,“去吧。”

陸濃“嘖”了一聲,不樂意,“彆摸頭,油。”

說完溜進盥洗室開始放水洗澡。

陸濃知道吳媽不讓她洗澡是怕她著涼,但是大夏天不洗澡,人真的會謝。

把窗戶關死,讓水汽彌漫空中,等溫度升上去再洗澡總行了吧?

舒舒服服洗完澡,盥洗室外傳來敲門聲音,“咳,濃濃,洗完了嗎?出來吧,水要涼了。”

陸濃包裹著頭發,打開門,“洗完了,怎麼了?乾媽沒有發現吧?”

“你說呢?”吳媽的聲音從另一旁傳來。

陸濃:“……”

陸濃討好一笑,“乾媽~您聽我說,我這不是嫌棄身上太邋遢了嘛,您放心,我沒著涼,身上好著呢。”

吳媽沒搭理她,轉頭對裴寂安說:“姑爺,濃濃不懂事,您怎麼也跟著她一起胡鬨,女人坐月子是關係以後一輩子的事,萬一沒養好,往後老了就要遭罪,尤其不能洗澡洗頭。”

裴寂安難得理虧,看了一眼偷笑的陸濃,摸著鼻子說,“您老教訓的是,這次是我的錯,沒有下次了。”

吳媽見好就收,轉頭對陸濃說:“祖宗!你還站在這裡乾什麼?趕緊回屋去,頭發擦乾淨才能睡覺,知道嗎?”

“哎哎,知道了。”陸濃鑽出盥洗室,一溜煙跑回了臥室,裴寂安對吳媽點點頭,從盥洗室裡抽出一條毛巾,隨後也進了臥室。

留下吳媽搖搖頭,“一個個見天的不省心,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濕漉漉的頭發來不及擦拭,陸濃轉身想去盥洗室重新拿一條乾淨的毛巾,就見裴寂安手裡剛好拿著一條毛巾走進來。

陸濃伸手去接毛巾,裴寂安沒給她,拉著她的手到床上,坐在陸濃身後,輕輕為她擦拭頭發。

彆說,還挺舒服,陸濃卸掉周身的力氣,軟綿綿癱著,靠裴寂安支撐全身,發梢上的水滴落在裴寂安衣服上,搞得裴寂安濕身,她自己還一臉心安理得。

擦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陸濃昏昏欲睡,等裴寂安說“好了”,陸濃立馬倒頭就睡,剛睡三分鐘,腦子裡突然出現吳媽早上的話,“你要是不想讓姑爺幫你通,就隻能老婆子我親自來了……”

陸濃被嚇得從床上彈射坐起來。

裴寂安:“……怎麼了?不是困了嗎?”

“……”

陸濃喪著個批臉,含含糊糊地說:“你幫我……×××。”

“什麼?”裴寂安絕佳的聽力愣是沒聽清楚,重複問了一遍。

“我說,”陸濃深吸一口氣,“你幫我……通……通×。”

裴寂安還是沒聽清最後一個字,但是他已經懂了。

“好。”他的聲音有些乾。

老色批上線,第二天裴小夏有了母乳喝,裴寂安恢複禁欲本色出門上班,陸濃再也不用被吳媽念叨,吳媽終於不為小囡囡沒奶喝操心。

每個人都有了光明的未來,皆大歡喜。

一家子裡最不開心的要數裴錚了,因為裴寂安知道裴錚嫌棄裴夏,勒令他每天放學回家要幫裴夏換尿布洗尿布。

裴錚回來後,陸濃一般下樓幫吳媽乾活或者做瑜伽恢複身材。

這天,裴錚帶著自己幾個兄弟一起來看裴夏,裴夏用拉粑粑盛情迎接哥哥。

裴錚恨不得自己沒長鼻子,一邊換尿布一邊對身邊的小淮說:“我不行了,老二,你小時候要是這麼臭,我不可能這麼喜歡你的。”

沈既明仔細瞧著夏崽的眉眼,把換完尿布的夏崽抱進懷裡,語氣是從沒有過的溫柔:“小夏哪裡醜了,她隻是沒有長開而已。”

裴錚翻了個白眼,“又是一個被小東西騙到的人,我看不應該叫她小猴子,應該叫她小妲己。”

“得了吧,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小夏多乖,你看看她一直對你笑,你對她態度這麼惡劣她都沒哭,有這種妹妹你就偷著樂吧。”張開平扔了個蘋果給裴錚。

裴錚接過蘋果沒吃,反而問:“真的?”

張開平:“真的不能再真了,我那幾個弟弟妹妹,小時候一個比一個能哭。”

裴錚樂了,從沈既明懷裡搶過小夏崽,和她對視一眼,片刻說:“嘖,不行,還是醜。”

沈既明/張開平/蔣聿:“……”

陸濃坐月子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這也意味著一家人南下的日期將近。

裴錚給裴夏換了一個多月尿布,他感覺自己身上都是一股粑粑味,說:“哼,總算不用給小妲己換尿布了。”

結果這貨當天晚上直接偷抱著“小妲己”回了自己屋裡睡覺,還喊上了崽崽一起,說要開個兄妹告彆大會。

出發前三天,陸濃把該帶的東西都收拾好,他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說帶上全部身家,怎麼說也要帶上一大半。

幸好這回是坐軍用汽車,再多行李都能打包帶走。

到了出發這天,裴錚抱著夏夏不放手,異想天開跟陸濃商量說:“濃濃姐,不然你把小淮和夏夏留在家裡吧,我幫你照顧他們,他們跟著你長途跋涉不合適是不是?”

陸濃:“……”

裴寂安看不慣裴錚這股墨跡勁兒,繼在醫院踢了一腳裴錚的後腰後,伸手從他懷裡抱過小夏崽,又踹了他一腳,“墨跡什麼?好好讀書,不準惹禍,過年我派人來接你,懂了嗎?”

裴寂安是喊話,裴錚隻得立正站好,大聲說:“是,保證完成任務。”

小淮不舍得哥哥,扒著哥哥的褲腿不放手,吳媽狠心把他抱上車,關了車門不讓他下來。

一家人依次都上了車,汽車漸行漸遠,留下裴錚一人站在原地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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