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廉灝一番查閱印證,琢磨出葉家冰靈根藏著大秘密,心裡一合計,便屁顛屁顛地,往葉家新一代冰靈根身邊湊了過去。
而這葉家新一代冰靈根,便是葉芷蘭,悟性高,拜得名師,關鍵是還長得特彆撩人,所以季廉灝動了財色雙收的心思。
更何況,葉芷蘭本身也活不過五百歲麼,應付完五百年,或者隻等秘密到手,就可以把人給踹開了去。
然而,如今的葉芷蘭,是有那麼一點讓他失望的,竟然被上善這宗門未來第一人,給親口廢去了親傳弟子的身份。
沒了親傳弟子的身份,葉芷蘭一個記名弟子,即便上善允她另尋高就,但又有哪個不識趣的,去撿彆人除名的徒弟。
沒了這層身份在,沒了這份師承在,葉芷蘭也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冰靈根,基本上就等於養在宗門內的散修,未來前途很是難料,配不配得上他,都是另外一說。
像他這類一流世家的嫡係子弟,不結親則罷,結親大都是在同等世家裡挑人。
更何況,他還是純度為八的變異風靈根,極受家族重視,更何況他季家,還是落鳳城八大一流世家之首,從來都是他家挑人,而不是彆人挑他家。
如今的葉芷蘭,失了上善徒弟的身份,已沒了做他正妻的資格,給個妾室,倒是能成。
收葉芷蘭為妾室?
如此美人暖榻,還很是不錯!
風靈根季廉灝又抖擻了精神,多情的桃花眼裡滿是歡喜,隻要葉芷蘭點頭,他季家倒是願意,向葉家遞出這橄欖枝,成為葉家的新靠山。
而他的正妻人選嘛,倒可以留給宗師徒弟安青籬。而且想必季家,也非常願意和九品煉丹宗師攀這門親事。而落魄戶安家更不用說,巴不得和他們季家攀上姻親關係。
季廉灝豎著坤玉扇揉了下巴,麵露關切望向葉芷蘭,心中已然定計,先拿下這銀發美人兒,再去拐那宗師徒弟,反正宗師徒弟還小,多等些日子,也不妨事。
“葉家叔伯,此處不是談話之地。”
季廉灝說著話,四下打量一圈,好些勢力可在豎著耳朵聽呢,葉家人說混賬話不過腦子,怕不知家醜不外揚之理。而且上善可不是好惹之人,不去計較葉家的譏諷,還是看在他和芷蘭幾年的師徒情義。
又向葉芷蘭靠攏幾分,季廉灝望向葉家人,好意提醒道:“有什麼話,回宗門再議,也不遲。”
“可彆啊。”天音宗苦笛老祖,手握枯黃竹笛笑道,“這麼精彩的同門內鬥,不聽儘興怎麼行?一個葉家,一個安家,一個上善徒弟,一個宗師徒弟,總得分個高下。老祖我聽著,葉家人說得在理,是上善那元嬰小子,懼了宗師的築基徒弟。上善小兒,你膽子怎麼長的,為了討好宗師,連自己徒弟也不要了。那可是難得一見的冰靈根啊,就這麼散養了,你不可惜?為了討好宗師,不要徒弟,你不生心魔?”
秘境內活著的弟子,皆被甩了出來,正各自回歸著各自勢力。
天蘊宗活著的弟子,有的狼狽,有的神采奕奕,也在挨個跳上回程的穿雲梭。
天音宗苦笛老祖那挑撥之言,從雲頭傳下,入了底下所有人的耳朵。
天音宗那些小輩弟子,也故做竊竊私語,樂嗬嗬拱火:“雲上那老祖說得在理,果真是那上善真君,懼了宗師家的小徒弟,什麼化神以下第一人,還不是個欺軟怕硬的窩囊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