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業大,總會出些不肖子,眾多不肖子中,季廉灝無疑是個中翹楚。
季廉灝不足為懼,但他背後站著八大世家之首的季家。
而安青籬背後,雖站著沐晟,但也不得不顧及安家。
安家排在二流世家靠後的位置,除了兩個元嬰初期坐鎮家族,就隻有一個壽元將近的元嬰後期在宗門,而且安家差點就被叛族的安青淼拖垮,百年之內,都得多上交五成的資源給宗門。
風雪很大,很快便白了一眾人的頭。
安青籬出聲招回小狐狸,小狐狸將爪子從季廉灝麵頰上取出,還在季廉灝的錦袍上擦了擦爪子上的臟血,才躍身回到安青籬懷裡。
“季師兄!”
立刻就有嬌滴滴的女修,滿眼關切地湊到季廉灝身邊,掏出潔白地絲絹,旁若無人地為季廉灝擦拭麵頰上的鮮血。
“季兄。”有人揶揄傳音,“這回失手了吧,你也不是戰無不勝嘛,人家宗師徒弟,可沒瞧上你。”
“嘖,季兄,你魅力手段都不行嘍。”有紈絝接著嘲諷,“連個十幾歲的小丫頭都搞不定,你這第一紈絝的頭銜,怕是要讓出去。”
季廉灝嘴角居然露了笑意:“還早得很,越是這樣越有意思,從來沒有我季廉灝拿不下的人。那宗師徒弟,我季廉灝要定了!”
側過臉,季廉灝又握住那女修捏絲絹的手,低眉打量一眼,這手勉強還算好看,但比宗師徒弟那雙手可差遠了。
也不知那煉丹宗師,究竟給了自己徒弟什麼養顏丹藥,竟把自己徒弟,越養越漂亮,從那越來越白嫩無瑕的手背肌膚,便能窺得一二。
季廉灝一下又一下捏著女修的手,有些心猿意馬。
“季師兄~”那女修又嬌滴滴輕喚一聲,萬分的羞臊,雖是麵上羞臊,但身子卻主動倒在了季廉灝懷中。
好些人都是滿眼的羨慕嫉妒,恨不得附身季廉灝。
但安青籬卻是一陣惡寒,懶得去聽去看,跨坐在虎背上,啟程回去靈藥峰。
“安師叔,這麼快就回來了。”靈藥峰兩個守山弟子,仍舊記得安青籬幻化的麵容,滿臉堆著笑,恭敬朝安青籬拱手。
安青籬淡淡掃這兩人一眼,冷聲道:“誰透露了我的行蹤?”
“安......安師叔,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兩個守山弟子惶恐。作為守山弟子,也有守山弟子必須遵守的準則,嘴嚴是第一條,不得向外人透露靈藥峰上上下下之人。
尤其是從山門進進出出的大人物,很是忌諱被他人知曉行蹤。
“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安青籬的神魂,由小金曇反哺之後,已達到築基中期強度,自然能感應到這兩個守山小弟子的神魂波動。
其中那個不敢看她的小弟子,在安青籬問話時,神魂有過兩次明顯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