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得很快,尤其是這種曖昧不清的男女消息。
這邊廂,季廉灝的七階多子樹還沒送出去,那邊廂,季廉灝求愛宗師首徒的消息,已鬨得沸沸揚揚。
清晨薄霧裡,季廉灝帶著百來人,手捧帶露鮮花,乘青鸞鳥,從萬法峰一路飛去宗師峰,瞧見的人可有不少。
消息飛快醞釀發酵,傳得有鼻子有眼,而且越傳越誇張,什麼多子樹,什麼靈獸青鸞,什麼大紅喜袍,什麼鮮花鋪地,什麼千人開道。
這還不算,還有紈絝言之鑿鑿,說這對連定情信物都互贈了,婚事肯定能成。
又有人聽到多子樹,也沒聽個明白,自行理解一番,就傳出了已經有孩子的消息。
“奉子成婚呐,這是!”
有人驚呼一聲,有人氣得跺腳。
不少人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往宗師峰。
宗師峰才搖身一變,變作花海峰,就迎來了諸多觀賞之人。
宗師峰半山腰。
安青籬尚不知那些離譜的流言,隻掃一眼季廉灝,漠然道:“靈石我有,想要的能買,打擂台去嗎?”
“安師妹,你才築基初期,又何必?”季廉灝笑著又近前兩步,遞出多子樹,“這不過是我對宗師的一點心......”
“我隻數三聲。”安青籬打斷對方言語,取了毒瓶出來,拔開了瓶塞。
又是這招?季廉灝無奈望向安青籬。
“大膽!”季廉灝身後之人,忽然嗬斥一聲,但瞧一眼宗師徒弟,惹不起,又即刻退後一步,軟下語氣道,“宗門內不許同門相殘,要受重......重罰的,很重的懲罰。”
安青籬沒理會那人,已經數完了第二聲。
識趣的人,已經遠遠避開,安家人也遠遠避開。
“師妹,彆鬨了。”季廉灝忽然出了手,身形一動,要去奪安青籬手上的毒瓶。
安青籬手一揚,身形同時往後一撤,退到一株新栽的紅靈果樹旁。
不好!
這宗師徒弟還真敢!
有人心亂,趕緊避開那瓶中黑氣。
季廉灝穿黑氣而過,雖以袖掩住口鼻,但還是沾了些毒粉在臉上身上。
“這是什麼毒?”季廉灝趕緊服下解毒丹,又揮動坤玉扇,扇走那團黑氣,同時也扇倒了新栽的紅靈果樹。
安青籬沉了眉眼,沒理他,禦劍便走。
季廉灝揮扇一笑,趕緊跟上,他是風靈根,又是築基中期,跟上安青籬毫無問題。
隻是他身後的幾個隨從,在飛劍上難受捂了肚子,胃裡一陣陣冒酸水,想吐。
然後就停下飛劍,難受吐了起來。
不久之後,季廉灝也皺了眉頭,他服了解毒丹,但怎麼也想吐。
“什麼毒!”季廉灝忍著不適,黑著臉質問,又服下一粒高階解毒丹,但依舊沒有太大作用。
安青籬也沒扭頭搭理,繼續往打擂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