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腹部的血窟窿,其餘傷口倒是不礙事,隻需上些藥,很快就能恢複。
安青籬換了紫色藥膏遞過去,簡單闡述了一下功效,又告知了季孝鵬用量。
季孝鵬輕手輕腳地幫忙上著藥,似乎想分散一下傷患的注意力,便又開口問道:“那家人很了不起嗎,竟敢公然包庇流寇?”
季彥瑾施了一個淨塵術,去掉額上冷汗,才道:“是個二流世家,在城中很有些勢力。不過沒看清形勢,那夥流寇的頭子,好像還與那家嫡女有些牽扯。那嫡女有手段有心計,未出嫁的元嬰中期,在家裡也頗有些地位。”
季孝鵬又憤恨道:“是她攔著,沒讓我們進去拿人?”
“嗯,是她。”季彥瑾淡然道,“吩咐了家裡幾個元嬰長老,出來攔人,還讓我們滾出洙霄城。”
“哼!”季孝鵬愈加憤怒,“她這般無禮,公然對抗我天蘊宗,沒教訓他們嗎!”
季彥瑾平靜道:“教訓了,滅族的教訓......
。”
安青籬訝異揚了眉,季孝鵬也吃驚張大嘴。
“不是我們天蘊宗下的手,雖然我們滅她家,也不費吹灰之力。”季彥瑾笑道,“洙霄城有三個二流世家,本就有些水火不容的意味兒。另外兩家看準時機,借著天蘊宗的勢,一舉發難,滅了那包庇流寇的一家。”
季孝鵬瞪大眼睛:“打得很厲害?”
“很厲害。”季彥瑾點頭,“另外兩家很聰明,也很果斷。由我們天蘊宗,牽製住對家的高階戰力,然後他們再打著剿殺流寇和流寇同黨的正義旗號,助力我們天蘊宗,把那家殺得雞犬不留。”
“一招不慎,引來滅族之禍。那嫡女如此包庇流寇,因為愛情?”安青籬出了聲,話本裡好似都這麼寫的。
“因為親情。”季彥瑾道,“也是事後聽人議論,那嫡女早幾百年前,曾被流寇劫過,那新的流寇頭子,長得與那嫡女有幾分相似,應該是那嫡女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小靈犀有了評判:“是個好母親,但卻不是個好的當家人。”
季孝鵬若有所悟:“家裡人常教導,不要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我覺得,就是那嫡女蠢,一個二流世家,渡劫老祖都沒有,就來招惹我們天蘊宗。更何況流寇犯眾怒,招惹了修真界好些大宗門,那家人這個節骨眼上公然包庇,滅族也不冤。”
季彥瑾讚許摸了他的小胖腦袋:“孺子可教。”
安青籬亦是讚同:“大事麵前,當有取舍。那嫡女的確錯得離譜。”
季彥瑾讚許望向安青籬,笑道:“師侄倒是見解不凡,我一路回來,倒聽有人同情那嫡女,說那嫡女也是愛子心切,若站在為人母的角度,包庇流寇,也無可厚非。不過因護一人,而置全族人性命不顧,那便......
是極度的自私了。”
季孝鵬積極附和道:“本來就是,根本也沒實力護住,還要強行相護,不是蠢和自私,又是什麼?那家人,就沒攔著那嫡女做傻事麼?”
季彥瑾笑道:“太過傲氣,以為在自家地盤,又背靠了仙玉宗,估量著我們天蘊宗不敢下手。”
“哦,我明白了!”季孝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另外兩家,背靠的是華衍宗!仙玉宗和華衍宗,兩家是老對頭。更何況,仙玉宗那隻隱形畜牲,還想偷沐晟宗師的九品丹藥,這次是我們天蘊宗給仙玉宗的回禮!”
上身傷口處理完畢,季彥瑾披上了一件白色中衣,笑著點頭。
安青籬先出了房門,去了隔壁。
季孝鵬目送安青籬離去,捧著一瓶藥膏,不禁在季彥瑾身邊小聲犯嘀咕:“奇怪了,安師叔怎麼沒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