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玄靖提著心,吊著膽,但願沐晟彆讓他經曆第二次雷罰。
他還有抱負未實現,可不願壯誌未酬身先死。
天蘊宗眾人也是萬般揪心,自家的煉丹宗師,當然是自家心疼的,彆說讓沐晟經曆雷劫,就算是沐晟生場小病,他們也心疼的。
至於修真界這些大佬,好些也不願意沐晟出事。
丹可以搶,但人還是要留住的,不為他們自己,也為他們的後輩。
華衍宗看沐晟,倒很是有些複雜。
他們宗內的那位九品煉丹宗師,已經回天乏術,而且還沒有擔得起重任的好苗子。
若沐晟出事,對華衍宗高階大佬也是莫大損失,然而沐晟不出事,然後再帶出幾個像樣的徒弟,那天蘊宗在丹道一途上,就把華衍宗徹底壓了過去。
華衍宗穩穩坐了數萬年的第一大宗門,丹符器陣四藝也是首屈一指,容不得有彆的宗門,壓過他們一頭去。
好些大宗門也有趣,有的渡劫老祖大方現身出來,公然護沐晟。
有的渡劫老祖卻隱匿身形,要去搶沐晟的丹。
一個宗門內,好人也做,壞人也做,仿佛是在跟沐晟表明態度,那搶丹都是渡劫大佬個人的意願,跟宗門沒關係。
也就是說,你沐晟要怪罪,也莫去怪罪宗門,隻怪罪個彆渡劫老祖即可。
換句話說,搶丹歸搶丹,但是以宗門名義向你沐晟求藥時,你沐晟還是得答應。
這便是明晃晃的陽謀。
總歸是天蘊宗實力有限,不過是一方勢力的其中之一,不可能把數個大宗門都拒之門外。
否則那些宗門翻臉,聯合起來,滅了天蘊宗也不是不可以。
沐晟又躲開了一道雷劫,趕緊吞了一粒高階補靈丹下肚,抽空環視了一周,見護他之人,不如預計的多,便忍不住踩在護宗大陣上,跳起腳來大罵道:“以前的丹藥都喂了狗,那天音宗姓蕭的,你兒子的化神丹,還是我幫你煉製!”
“轟!”
又陡然降下一道雷劫。
劈得沐晟頭頂冒煙,但沐晟心中更氣,越想越氣,氣不過,便手捏緊丹藥,氣衝衝朝天音宗袖手旁觀的那群人撲去。
天音宗七位渡劫趕緊躲,若被這雷劫鎖定,被天道認為是在故意乾擾修士渡劫,那便會平白招惹雷罰。
天音宗之人擅音攻,本體不夠強,對雷罰可是避之不及。
“宗師莫衝動!”
有人趕緊出言相勸,這沐晟宗師任性亂動,打亂了他們好不容易安排好的站位。
果然有隱匿身形之人,趁亂調換了位置,不得不調換,這些隱匿之人,能看見對麵修士,也就能知道對麵修士的實力。
隱匿之人是做賊,又不是有意找人切磋,當然不想遇到同階強敵。
但沐晟有些不聽勸,依舊往天音宗那幾個渡劫撲。
“夠了喲,沐晟。”悲秋老母好脾氣的道,“再退,可就退到護宗大陣之外,到時候打起來,連累到地上無辜之人,那可就罪過大了。”
“是啊,宗師!”有人也苦口婆心的勸,“莫要亂動,頭上劫雲未散呢,還是專心躲雷劫比較好。”
果然話音剛落,一道驚雷又劈了下來。
或許是沐晟心中太氣,隻盯著天音宗的人瞧,眼也沒抬,就往上扔了一個高階陣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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