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宇之內很是安靜,連打鼾的聲音都沒有了。
似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深度沉睡。
火光忽明忽暗,在每個人臉上閃爍跳躍。
忽然,兩個人先後站了起了身。
還是兩個凡人,剃光頭的凡人。
兩個凡人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其中一個瘦高個手裡提著乾坤袋,在廟宇裡邊收刮,邊巡邏起來。
另一個人也是這樣,還罵罵咧咧朝一個散修吐了唾沫。
“修真者?仙人?我呸!還不是案板上的魚肉!”
那凡人在心裡罵得痛快,也是忙活得不停,這群難民雖然逃難,但多少還有點值錢東西傍身。
他們這麼辛苦,跟著一大群酸臭的難民走在一起,每天忍饑挨餓,餐風露宿,收點辛苦錢,倒也天經地義。
得多收刮些,不然怎麼當人上人呢。
然而片刻之後,一個散修忽然睜開眼,從躺倒的人堆裡站起了身。
但兩個凡人卻不見慌張,隻是滿臉討好的朝那散修彎了腰。
“老神仙!”
兩個凡人卑微出聲。
那被尊稱為“老神仙”的散修,隨意“嗯”了一聲,便不再搭理兩隻螻蟻。
兩隻螻蟻歡歡喜喜,提著乾坤袋,繼續收刮著這群難民堆裡的好東西。
小飛馬和小雷翼虎在靈獸袋裡看得真切,小靈犀也在打量。
居然是凡人和修士勾結在一起作孽。
那散修是個頭發灰白的老頭,縮頭縮腦,身形佝僂,居然還是個金丹修士,不過身上貼著壓製修為的符籙,顯露在外的修為,隻有煉氣二層。
看來這世道,扮豬吃老虎的還有不少。
隻不過那金丹境的修士麵色不怎麼好。
下了這麼大血本,動用了幾百號凡人為誘餌,又費時數月,走走停停這麼久,居然隻釣上來十幾個修士,而且還都是些築基練氣期的低階修士。
一條大魚都沒有!真是枉費了這些時日,還有這瓶價值不菲的高階**粉。
“晦氣!”
那金丹抬腳,隔空踹了嶽弘運一腳,嶽弘運被踹得嘴角滲出血,卻是沒什麼反應。
看樣子,那金丹修士早就看出來了,安嶽兩家人中,以嶽弘運為主導。
“怎麼回事?”
小飛馬和小虎子在靈獸袋裡對望一眼,難道那嶽弘運中招了?
不該啊。
難道這嶽弘運就這點本事?
小虎子望向小飛馬,質疑道:“四段紫就這點氣運,隨隨便便就被人迷暈?”
你看它們主人,這會兒可是在辛苦裝暈。
小飛馬甩了額前長發,自信道:“肯定有反轉,我們等著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