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可隱匿的法器法寶也未必是件好事,比如隱匿的高階儲物袋若被人識破,會被認為高階儲物袋裡一定裝好東西,反而引人覬覦。
修真界殺人奪寶旳多,最好是什麼修為和什麼身份,佩戴什麼東西。
築基期的隱匿儲物袋若被識破,簡直是行走的待宰肥羊。
所以安青籬有隱匿儲物袋和隱匿靈獸袋也不常用,隻在特彆時候,才從普通儲物袋裡,拿出來作幌子。
黃沙瘋狂肆虐。
被湮沒的八階防禦陣,深深陷在黃沙裡,由於沒有靈石的繼續維係,光幕也在被不斷擠壓,從丈許高,逐漸被擠壓成三尺來高。
原本可容十幾人的光幕,也被擠壓成了小小的一團。
而在黃沙陣外,控陣之人好生歡喜,那群小築基靈石耗儘,終於撐不住了。
這一票乾得值!
不說彆的,就說把那八階防禦陣盤弄到手,就不枉他冒險這一試。
絞殺一流宗門的核心弟子,可是提著腦袋的冒險事。
控陣之人又歡喜,又有些心急,害怕遲則生變,所以指訣飛快,終於把那防禦陣盤的光幕剿殺殆儘。
一個陣盤,孤伶伶陷在黃沙裡。
當然,以控陣之人看來,哪裡有什麼黃沙,也不過是一個陣盤,孤伶伶躺在破廟裡。
陣盤四周全是血漬。
不是安青籬的血,也不是嶽弘運的血。
而是那金丹老頭的血。
那金丹老頭的屍體被安青籬提前扔了出來,充當了嶽弘運的替身。
防禦陣光幕徹底潰敗時,洶湧黃沙一擁而上,將老頭絞殺得麵目全非。
屍體周圍還散落著幾個無主的儲物袋,還有一個殘破的空間法器。
控陣之人沒敢大意,操控大陣,將那空間法器一陣絞殺,然後才逐漸讓黃沙散去。
天未明。
廟宇顯露出本來麵目,不算破敗,隻是陰森得有些瘮人。
安青籬嶽弘運屏住呼吸,藏身在樹屋裡,而樹屋化成沙粒大小,隱匿在孤伶伶的陣盤上。
陣盤上有符紋凹痕,樹屋就隱匿在凹痕裡。
一隻暗紅色的巨眼毒蠍快速爬向了這邊。
竟不是活物。
而是被煉製過的妖獸傀儡。
但那傀儡行動敏捷,除了眼神略顯呆滯,竟與活物無異。
安青籬心中略微一驚,看來對手不但有手段,還比較謹慎,沒親自現身來收取戰利品。
“什麼玩意兒?”七階無靈蛛皺眉,她還以為那是對方的妖寵,沒想到卻是一個煉製出來的無魂傀儡。
安青籬默然傳音道:“北方那群修士愛擺弄的傀儡術,是好東西。”
“笑納嗎?”小飛馬問。
安青籬道:“卻之不恭。”
為了脫險,可是賠了一個空間法器出去,若能把對方的妖獸傀儡收來做補償,當然是樂意至極。
巨眼毒蠍已經飛速來到那殘破的空間法器旁邊,空間法器沒有孔隙,也沒有了靈氣波動,凹癟得不成樣子。
至於裡麵裝的活物,會因為法器損壞,很快窒息而死。
巨眼毒蠍查探過那壞掉的空間法器,舉起一個大鉗子夾住,又舉起另一個大鉗子,夾住那八階陣盤和幾個儲物袋,歡歡喜喜高舉雙鉗,往自己主人那裡奔去。
樹屋附著在陣盤凹痕內,並沒有被甩出去,而是跟著那傀儡毒蠍,迅速在草叢裡穿梭。
一個駝背老者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