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大風涼,可是冷了?”上善臉上掛著寵溺的淡笑,緩步向安青籬走過去,溫柔出了聲。
“額......不怎麼冷。”雖然已經反應過來上善的意圖,但安青籬還是承受不起這突如其來的假意溫柔。
“應該是冷的。”上善帶著幾分關切開口,又從儲物戒指裡取一件月白色的氅袍。
上善身上的衣服也是月白色,跟這氅袍正好是一套。
連袍子上的花紋,都是一模一樣。
上善伸手抖開氅袍,帶著溫柔的笑,看樣子是要親自為安青籬披上。
安青籬趕緊一把推開,傳音道:“上善真君,你這麼玩兒,可是要算錢的。”
“我這麼玩兒,不也是為了救你堂兄安青金。”上善笑得不加掩飾,笑容也就越發自然了幾分,也就更醉人了幾分,“多少靈石,可以先說個數。”
沒臉看!
鐸澤真君已然彆過臉去,這上善也太會玩,拉著宗師徒弟這麼玩兒,也不怕宗師跳腳來扇大嘴巴子。
或許這上善就是故意這麼玩,在宗師那裡吃的癟,要在宗師徒弟這裡找補回來。
上善不是個願意吃虧的性子,年紀不大時被偷了靈草,明知小狐狸是宗師的妖寵,同樣是設局反擊了回去。
反正上善孤家寡人一個,玩再大都能玩得起。
而且上善的師父,同樣寵徒弟,由著自家徒弟玩兒去。
鐸澤真君眼神在這對男女之間轉了轉,有好戲!
上善這一時半會兒,沒吝嗇笑意,仿佛把未來十年的笑容,都透支在了安青籬這裡,還笑著傳音問,安青籬要報價多少靈石。
儘管有師父出言震懾在先,但安青籬還是讓八階雷翼虎去到兩位渡劫老祖中間,由三位渡劫境近距離護住,這才傳音道:“若是幫你收得霧靈,就給一千極品靈石;若是沒能,就給一百極品靈石。”
上善去到安青籬左側,抬手將氅袍披在麵前女子身上,笑著傳音道:“果然是宗師富養長大的,一開口就是極品靈石。”
安青籬笑不達眼底:“冒著大風險陪真君演戲呢,這點極品靈石已經很客氣。”
“是不是要給什麼報酬?”上善朝安青籬又靠近了幾分,低下了頭去。
梨花樹上的女子忍不了,發出一聲狂躁尖叫,又從梨花樹上一躍而下,貝齒咬著唇,心煩意亂的走來走去。
雖然知道那一男一女在故意演戲,有意激它現身,但那明目張膽的打情罵俏,還是傷到了它的眼睛,以及它的心靈。
上善的臉已經貼得很近,看清了安青籬臉上淡淡的紅痕。
那紅痕是傷疤的痕跡,幾日前,安青籬被一群邪修圍攻,真刀真槍的鬥了一場,傷得頗深。
不僅是臉上有傷,腿上背上都有傷,隻不過衣服一擋,看不見而已。
“不必如此。”安青籬往後一仰,避開上善的氣息。
這上善也就臉好看,男顏禍水,不知亂了多少低階女修的道心。
這樣的男人惹禍,要不起。
“宗師徒弟的眼光,彆致得緊。”上善輕笑一聲,斂了睫羽,抬起如玉的手指,開始認真給安青籬係氅袍前白色絲絛。
“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