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是如此,活了一把年紀,依舊改不掉嫉妒嘴欠的毛病,尤其百來歲的秦舞月,中途返回秦家,在秦家並沒有什麼根基。
“嘿嘿。”小飛馬望著不搭理秦家人的秦舞月,忽然笑道,“這秦舞月如今還是築基期,是不是還得叫主人一聲師叔?”
“師叔?青籬師叔?”
“對呀,青籬師叔!”
幾小隻又興匆匆往靈獸袋外望,發現天蘊宗那些個熟人,包括隋震蒙迅,以及季廉灝季明珠,得都改口喚安青籬師叔。
小飛馬樂不可支:“哈哈,隋震蒙迅季廉灝,還都是變異靈根,還都比主人年紀大,還都得管主人叫師叔。好高興喲,青籬師叔!青籬師叔!”
安青籬也被幾小隻逗樂,捋著下巴胡須,點著頭,慈愛望向自己那些師侄。
安青籬對麵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漂亮女修,忽然帶了點戒備,一臉怪異地瞅向對麵的糟老頭子。
輕咳一聲,安青籬勉強收斂了麵頰上的笑意。
秦舞月還在遭秦家人冷嘲熱諷。
嘲諷秦舞月的,是秦舞月異父異母的姐姐,打小欺負秦舞月慣了,自己又在一個元嬰長老那裡當妾室,而且還生了一個雙靈根的孩子,所以很是有點底氣。
再加上秦舞月靈根差,她異父異母的姐姐,並不認為秦舞月會有大出息。
秦家特意接回秦舞月,也隻不過是隨意下的一場賭注,賭贏了秦家大賺,賭輸了,秦家也沒有太大損失。
“舞月妹妹離開秦家這麼久,怕都不記得自己姓秦了。”由於秦舞月始終閉嘴,懶得搭理人,所以嘲諷的話越發難聽。
不過那異父異母的姐姐,卻笑得一臉熱忱:“人季家嫡女是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怎麼能讓季家嫡女坐獨凳,還不快把自己位置讓出來,讓季家嫡女坐主位。”
“怎麼哪都有這種討厭的人!”小靈犀哼了一聲,看著秦舞月那姐姐,就不由得想到安青淼,真是討厭得緊。
秦舞月依舊目視前方,裝作沒聽見的樣子,那樣子著實有些氣人。
季明珠手撐著臉,偏著頭,就笑吟吟地看那姐姐的好戲。
這種人在季家也不是沒有,本事差,又看不得彆人好,總是嘴欠。
嘴欠是不討喜,但能換自己心裡舒坦,所以有人老是嘴欠。
“讓你知點禮數,給人季家小嫡女換座呢。”那姐姐說著話,就動手推秦舞月一把。
那姐姐修為比秦舞月高一小階,秦舞月沒來得及避開,被那姐姐抓住了領子。
秦舞月忽然發作,抓起桌上竹筒裡的木筷,就要往那姐姐身上紮。
姐姐連忙往後一退,但周圍都是人,退到了一個男修身上,還踩了對方腳。
叫罵聲響起。
秦舞月冷著一張臉,繼續追著那姐姐打。
大堂立刻成比試場,眼看要亂。
就在這時,一大波人激動湧進了食肆,說是收到確切消息,今兒陸仙兒陸仙子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