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中期男修雙手在身前抱圓,一個銅盆大的水球隨即凝聚。
安青籬收回火焰,右手持劍,緊盯對方。
金丹中期男修眼見對方收回火焰,很有些惱怒,雙掌抹著那水球疾速一搓,水球頓時朝安青籬飛旋而去。
水球來勢急快。
安青籬縱然往上一躍,腳尖輕點那水球,一道赤紅劍氣,直奔對方胸前而去。
對方也早有後手,
又是一個水球直奔那紅色劍氣。
那水球雖小,卻異常凝實,就好似一個透明鐵球。
劍氣劈開凝實水球,水球當即破裂,卻爆發出驚人威力。
“嘭”地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紛紛水霧炸開,白茫茫一片,迷了人眼睛。
那金丹中期不作停歇,穿透厚重水霧,直接襲向安青籬。
安青籬滿身是水,睫羽上也是,幾乎睜不開眼睛,但感知危險的能耐卻是未失。
白霧之中,她感應到一股疾風,猛地襲向她脖頸。
安青籬急速揮劍,朝那危險處劈去,同時身往上一縱,要脫離這處厚重水霧。
然而又一道疾風,從上往下,襲向她頭頂。
安青籬身一擰,幾隻剛抓來的焦黑蟲子,被她甩飛出去。
有人瞪大眼睛。
可能安青籬還不了解那些蟲子厲害,但鐘家幾個金丹,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上了年頭的蟲子,不僅速度堪比元嬰,就連元嬰修士被它咬上一口,都要當即麻了半邊身子。
一個鐘家金丹,如躲避蛇蠍一樣,躲避開那焦黑蟲子。
鐘慈雲卻麵目一絲喜色,趕緊挪身過去,收回那幾隻黑胖藍蟲。
然而那黑胖藍蟲已經死透,焦黑的蟲身上,還帶著火烤的熱氣,不過是安青籬故意扔出來的幌子。
有那焦黑蟲子開道,安青籬已連劈帶踹,成功去到高空,脫離了鐘家四金丹的包圍圈子。
“你!”鐘慈雲又是惱怒無比,卻急忙道,“你莫走,你要的人,還在我們手裡!”
安青籬可不打算要嶽弘運,解救嶽弘運的事,還是得交到宗門手裡。
反正鐘家知道嶽弘運的身份,也不敢輕易要了嶽弘運性命。
如今的天蘊宗,一個小小鐘家,根本得罪不起。
安青籬捏了瞬移符在手,準備走人,然而一道元嬰威壓,卻籠罩住了安青籬。
“道友且留步。”鐘家元嬰轉眼挨近安青籬,淡然出了聲。
“這位道君,有何貴乾?”安青籬身上還貼著隱匿符,一手瞬移符,一手爆裂符,並未顯露出真容。
鐘家元嬰觀安青籬手段不俗,也早已猜到她來曆不凡,所以出聲也還算客氣:“敢問道友何門何派,師承何人,為何不經通報,擅自闖入我鐘家族地?”
被安青籬砍中兩劍的金丹初期,捂著手臂上的傷,也悶聲道:“擅闖彆家族地是挑釁之舉,道友你仗著背後靠山胡來,可不是磊落之人。”
“你們倒是會惡人先告狀。”安青籬從容笑道,“我師侄被你們鐘家綁在屋內做新郎官,我這做師叔的,收到風聲前來打探一二,又有何不可?還是說你們鐘家不希望來的是我,而是我天蘊宗的化神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