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靈石,安青籬當然更喜歡忍痛抓來的蟲子,這蟲子可是個出其不意的大殺器,把家當賠給安青宓的嶽弘運,如今未必出得起安青籬那心裡價位。
被宗師富養長大的安青籬,一開口可是極品靈石。
“我不喜歡靈石。”安青籬聲音響亮,而且還帶笑調侃道,“嶽師侄,按你這行事做派,動不動就用靈石解決問題,遲早得年紀輕輕,負債累累。”
嶽弘運略微一低頭,這位師叔還真是真知灼見,他還欠著蛛娘一萬極品靈石,不知何時才能還清。
“蟲子到我手上,就不會換回去。”安青籬高聲道,“嶽師侄冒犯你們鐘家女是無心,你們強綁嶽師侄卻是有意。嶽師侄,你以後行走在外,該借的勢還是要借,天蘊宗內門弟子身份不是擺設。你丟得起那人,宗門還丟不起。”
嶽弘運臉上微熱。
鐘慈雲卻是敢怒不敢言。
安青籬望向鐘家元嬰道:“這位前輩,若是你們鐘家識趣,就即刻放嶽師侄離去,否則等宗門再來人,就該你們賠錢又賠禮。言儘於此,好自為知。”
言罷,安青籬竟是不理眾人,一甩袖帶起一股風,囂張離去。
鐘家元嬰卻也沒攔,鐘慈雲心急去追,反倒被那鐘家元嬰攔了下來。
“老祖!”鐘慈雲心在滴血,對方帶走的,可是她數十年的心血。
“晚了一步,良機已失。”鐘家元嬰歎氣望向鐘慈雲,又望向那五花大綁的嶽弘運,指尖幾道金光劃過,親自為嶽弘運鬆了綁,遺憾道,“或許憑我鐘家,留不住你這大氣運。就此彆過,勿要怪罪。”
嶽弘運朝對方一拱手,又對鐘慈雲歉意一拱手,隨即禦劍而去。
三階的火雲豹,在靈獸袋裡出了聲:“你小子,聽見沒,學到沒,以後要硬氣些,要懂得提宗門,要懂得借宗門的勢。你要是一開始強硬些,反複提宗門,又何必遭那些罪。”
嶽弘運閉了眼,心緒也是起伏,良久之後,才沉聲道:“是我迂腐,不知變通,也很少去跟你們計較。那你以後也彆開口閉口叫我小子,以後叫我弘運,或者叫我主子。”
當初火雲豹靈智未開,憑感覺選定的嶽弘運,結的是主仆契約。
不過這些年受無靈蛛影響,它對嶽弘運親近有餘,敬重卻是不足。
“弘運和主子兩個稱呼都聽著彆扭。”火雲豹不喜歡這兩個稱呼,“喚一個?那什麼稱呼好?對了,那以後叫你嶽哥,如何?”
“很好,以後我們便走在一處。”嶽弘運仰天一歎,又想起蛛娘,他和蛛娘結契三十幾年,卻最後鬨到成仇的地步,也有他自身的錯。
今日在鐘家落難,也該是他應受的果。
“嶽哥!”火雲豹鄭重其事喚了一聲,接著又道,“為了我以後口糧,你以後得支棱起來。還有你可知,今天搭救我們兩的是誰不?”
嶽弘運不假思索道:“是青籬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