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梨順著他灼灼的目光低頭望去,小|臉一紅,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你……你怎麼這麼壞。”
霍之昀扯了扯領口,單手環抱著將她從半倚的姿勢抱進了懷裡,“真的不要我幫忙?”
他說話時粗糲的指尖還在她裸|露的胳膊上打著圈,掌下的皮膚柔白細嫩。
霍之昀不知不覺的力道就有幾分重,從圓潤小巧的肩頭一路向下滑,捏到指尖時,霍之餘眼底已經燃起了難以抑製的掠奪欲。
男人的手像是滾燙的烙鐵,燙得蘇越梨雙頰嫣紅似火,骨頭都有些發軟。
她仰頭看他時,粉|嫩的唇吐露出的話又輕又嬌:“你……你輕點。”
她這樣羞怯怯的模樣簡直讓霍之昀潰不成軍,他閉了閉眼,隻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逆流,他甚至能聽見自己太陽穴突突直跳的聲音。
他一貫是很隱忍的,無論是事業還是情|事,因為背負著複仇的命運,在同齡人恣意玩樂的時候,他不能有一絲放鬆,這讓他始終像是一個清教徒一般自我壓抑。
從前,他把這視為一種修行。
就像是帶著鐐銬前行,看似沉重,卻意味著他在磨礪中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
這樣甚至有些殘忍的禁欲讓霍之昀擁有了充沛的精力應對事業上的挑戰,他永遠沉著冷靜,甚至他堅信沒有什麼能讓他失控。
但霍之昀知道,他錯了。
原來再看似無堅不摧的人,也會有他的阿喀琉斯之踵。
她就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他唯一的弱點。
他渴望著能和她融為一體,遇到她,他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全部都失去了作用。
叮咚!
房間門鈴響了,蘇越梨推了推圈著自己的男人,卻被他攬得更緊,他堅實的胸膛上下起伏著,蘇越梨被迫埋在他肩頭,呼吸間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海鹽氣息。
“你怎麼了?”
霍之昀閉了閉眼,一點也不想放下懷裡的柔若無骨的嬌|軀。
“越梨,菲菲男朋友來了。”
小冰的聲音讓蘇越梨抵在霍之昀胸前的手更用力了幾分,“人家都到了,你乖一點好不好。”
倒哄起他來了。
霍之昀薄唇微勾,懶懶直起了身子,胳膊卻還搭在蘇越梨身上,“知道了,小管家婆。”
他刮了刮蘇越梨的鼻子,將她從沙發上扯了起來,“走吧。”
發行方給蘇越梨他們提供休息的房間是酒店的頂層總統套房,客廳分了內外間,蘇越梨他們剛才呆得是內間,走過轉角,蘇越梨就看到了坐在外間客廳沙發上的閆鵬。
“閆先生,好久不見。”
見到蘇越梨和霍之昀,閆鵬顯得有些緊張,他站起身,手在身上擦了擦,這才探出和蘇越梨握了握手,“蘇小姐,霍先生。”
霍之昀和他握過手後就攬著蘇越梨坐到了沙發上,長|腿交錯一疊,“閆先生將來有什麼打算?”
閆鵬咽了咽喉,醞釀了幾秒鐘,這才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希望能簽在蘇小姐的H&S電影公司。”
蘇越梨正在喝水,聞言嗆了一下,霍之昀一反和閆鵬說話時的冷淡,大手急著就要給蘇越梨擦:“燙到了沒有,你啊,怎麼總是怎麼迷糊。”
“我沒事,這水是溫的。”
蘇越梨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疑惑的看向閆鵬:“那個,閆先生。你看,我們公司其實主要還是做電影的新公司,你的那首《暖冬》已經證明了你的才華了,怎麼會想和我簽約啊?”
聽說一個才華橫溢的大作曲家要和她那還跟個草台班子差不多的公司簽約,蘇越梨肯定是高興的。
但她也有自知之明,她剛才不過是聊天時隨口把她和竇博明的事情說給竇菲菲聽罷了,閆鵬這番話說不定就是竇菲菲的意思。
竇菲菲是個好姑娘,又被她救過,對她心生親近也是正常。
但閆鵬不一樣,蘇越梨可還記得當初在寇斯汀西餐廳前看到的那一幕,閆鵬一臉感激的送江顏上車,他們之間的聯係緊密,說不定,閆鵬就是心向江顏。
大概是事業給了她底氣,蘇越梨已經不像剛穿越時那樣那麼畏懼女主。但她也不想和江顏主動扯上關係。
算起來,她幾次和江顏的交集都是她占了上風,江顏說不得已經是恨她入骨。
萬一這個閆鵬人在曹營心在漢怎麼辦?她可不想把一顆定時炸|彈放進她的H&S.
想到這,蘇越梨表情嚴肅了幾分,她挺直了脊背,將她和江顏的牽扯說了出來。
“閆先生你看,我本人和江顏是矛盾重重的,你和她是好朋友,確定來我的公司不會後悔嗎?”
聽完了蘇越梨的身世,竇菲菲作為蘇越梨的小迷妹立馬同仇敵愾:“這個江顏也太懷了吧,怪不得我一直就覺得她怪怪的,原來是我的第六感真的沒錯,她就是不懷好意!”
“阿鵬,你不會……”
“菲菲。”
蘇越梨拉住了逼著老公說話的竇菲菲,安撫的拍了拍,“好了,雖然你們是夫妻,但你也要尊重閆先生自己的想法……”
“江小姐確實向我提出了邀約。”
閆鵬緊握著手,因為太過用力甚至綻出了青筋,“如果不是知道了一件事,我肯定想都不想就答應了江小姐的邀約。”
“但因為這件事,我……我覺得江小姐很可怕。”
閆鵬咽了咽喉,聲音有些發顫:“上次,江小姐到我這來,說她要出新專輯了,她聽說我還在寫歌,很高興,還送了我一套專業設備。”
“前短時間,我無意中把江小姐送給我的外置聲卡設備摔到了地上。結果……我發現了一個這個……”
閆鵬掏出手機,將他拍的照片遞給了蘇越梨。
蘇越梨有些奇怪:“這是什麼?”
“一個太陽能監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