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手機翻出那張早已被轉發數十萬次的照片,蘇越梨指尖摩挲過屏幕,看著照片裡自己那含羞的臉有些恍然:原來,她和霍之昀在一起時是這樣嗎?
“這個名字取的不好。”
男人滾燙堅硬的身體貼了過來,他單手環住了她,側頭將下巴搭在蘇越梨肩頭一起看著手機,“應該換個名字。”
兩人臉挨著臉,霍之昀說話時吐露的氣息縈繞在蘇越梨鼻端,帶著淡淡的紅酒味。
頒獎晚會結束後,《霧中人》劇組和《懺悔》劇組一起參加了華夏電影基金會牽頭舉辦的華夏電影之夜酒會。
這個酒會一方麵是為了幫助國內電影在國際電影市場上賣片,另一方麵也是為華夏電影這次在坎城國際電影節上的斬獲慶功。
蘇越梨酒量淺,霍之昀幫著她擋了不少酒,再加上他這個影帝本就是眾人恭賀的焦點,一場酒會下來,他現在還能保持一定的清醒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上次她喝醉了,在他麵前丟了老大一個醜。
這次他同樣醉了,卻顯得挺清醒,除了說話慢悠悠的,動作上又格外黏人外,整個人和平時沒有多大的區彆。
似乎是覺得蘇越梨沒有認真聽他說話,霍之昀收緊了手臂,低喘著張口就來咬她的耳|垂。
她耳朵生得小巧,耳|垂卻從小就被老人家誇有福氣,肉嘟嘟的耳|垂飽滿柔軟,白白小小的模樣像是剝了殼的荔枝。
如今被男人含在口中,他先是懲罰般用牙齒磨了磨,接著又用略顯粗糙的舌頭安撫般濡|濕|吮|吸,直吮得蘇越梨肩膀一抖,激靈靈打了個顫,纖指攥著他的襯衣低吟,“你……你想換成什麼?”
早在霍之昀攬上蘇越梨時,鄒曼和小冰就各回各屋了,偌大的客廳裡,隻有他們倆擠在沙發上,霍之昀收了嘴,聲音沙啞:“應該叫騎士的公主。”
蘇越梨莫名有些口乾舌燥,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儘,“憑什麼是騎士的公主,應該是公主的騎士,而且公主讓騎士乾什麼騎士就得乾什麼。”
霍之昀笑了兩聲,“好,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好不好?”
“真的?”
蘇越梨一下子來了精神,她脫了鞋跪坐在沙發上,固定著霍之昀的臉輕聲問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突然在頒獎典禮上吻我?”
她小手微涼,和霍之昀仍殘存酒意的臉形成了鮮明的溫度差,他側頭蹭了蹭蘇越梨的手心,有些委屈的說道:“不是你說的嗎?我又不丟人,為什麼不能告訴大家。”
這話是那天散步去Marcé海灘時蘇越梨說過的話,她沒想到,霍之昀會用在這。
“可是你好歹之前應該和我通個氣吧,你親得那麼突然,要是我沒有反應過來,那不是丟人丟到國際上了?”
霍之昀眸色微閃,他低咳了一聲,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緩緩說道:“當時我太高興了。”
“再說了,那個竇博明得獎的時候要不是我起來的快,你就要被他抱住了。你還特意為了他起身,明明我才是你的正牌未婚夫,自然要比他表現的更親密才行!”
他這小氣吧啦的模樣讓蘇越梨好氣又好笑,“算了,反正就算你不親我我們也得公開。”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霍影帝你呢,讓我這個沒拿到獎的人在電影節上有了這麼大的存在感。”
這句話可不是蘇越梨開玩笑,不少媒體直接說她昨晚沒有拿獎勝過拿獎。
畢竟兩位獲獎人接連在舞台上call她,不少海外媒體報道坎城國際電影節的新聞封麵用的就是聚光燈下她和霍之昀相擁而吻的照片。
算起來,她的存在感可半點不比拿了大滿貫的影後梅利莎·艾略特低。
霍之昀把鑲著奪目鑽石的銀棕櫚獎杯遞給了她,“送給蘇小姐。”
蘇越梨握在手裡掂了掂,小心的放回來鋪著絲絨的盒子裡,“雖然我很喜歡,但我更想有一樽刻著自己名字的。不過呢……”
蘇越梨刻意拉長了語調,“既然霍先生你誠心誠意的要送給我,我就收下了,什麼時候我當上影後了也把我的獎杯送給你好不好?”
“好,我等著。”
看著蘇越梨捧著獎杯盒認真琢磨回去以後要不要專門打個櫃子收藏的小模樣,霍之昀向後捋了捋額前的碎發,越|發不後悔自己之前的決定。
那晚在Marcé海灘看到那對相濡以沫的老夫妻後,他的心裡就迫切的湧起了一股想要公開的欲望。
他想和她無拘無束的走在陽光下,想讓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
無意中發現那天在電影宮他替她穿鞋的照片被一位外國記者拍下後,他沒有再像往常那樣聯係對方壓下照片。
公開吧,一個細小的聲音在他心底響起,就以此為契機,公開吧。
一直以來,為了能儘量減少粉絲對他戀愛的負|麵情緒,他不僅風雨無阻的給蘇越梨點讚,更暗地裡讓遊戲公司的文案兼職假扮成粉絲去粉絲群裡各種爆料給粉絲打預防針,甚至不惜營造出一副他苦戀不得的模樣,幾個月下來,許多堅信他一直單身的粉絲也不得不接受他可能在戀愛的現實。
拿到影帝獎杯的那一刻,霍之昀突然意識到,這不就是他一直等待的那個契機嗎?
挾國際影帝之勢公開,將會是粉絲反彈力度最小的時候,更多的路人,一定會給他們最真摯的祝福。
更重要的是,他要和她共享這人生最閃耀的時刻,他要讓全世界都見證他們的愛。
霍之昀撫了撫蘇越梨錦緞般柔|滑的長發,唇邊勾起了一抹淺笑,事實證明,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