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2)

柔軟的被子裡, 蘇越梨烏黑的長發散在臉邊,越|發襯得小|臉精致雪白。

她秀氣的打了個哈欠, 生理性的淚水湧|出, 一雙剪瞳朦朧帶著水意,連羽睫上都帶了幾滴淚珠,似落非落。

霍之昀低頭看她,覆著薄繭的指尖劃過眼下那一抹青黑,濃眉輕蹙,“這幾天是我太縱著你了,不該放任你熬夜的。”

他替她拭了淚,粗糲指尖溫度滾燙,像是夏日熱沙滑過, 癢得蘇越梨向下縮了縮,尖細的小下巴半掩進了被子裡,隻是大眼睛卻仍不肯閉上,撲閃撲閃的看著霍之昀。

霍之昀反手覆上她的眼睛,聲音裡帶著哄:“睡吧。”

男人剛洗完澡, 身上還帶著海鹽沐浴乳的清爽氣息。

蘇越梨留戀的呼吸著縈繞在鼻端的香氣,眼睛一眨一眨, 濃密卷翹的睫毛小扇子在霍之昀手心震顫著, 酥|麻麻的,一路順著血管癢進了心底。

她臉生的小, 他手覆上去,將將遮了半張臉, 手下臉頰柔嫩,撫上去像是最上好的絲緞,白裡透著淺淡的粉,越|發襯得他膚色深黝。

霍之昀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心裡的野草開始瘋長。

到底還是有些按捺不住,食指大動的低頭吮上了她飽滿的紅唇。

少女乖巧的任他啟開了唇,順前,她塗了草莓味的唇膏,此時嘗來,柔嫩多|汁,到真像是在吃草莓。

被遮住了眼睛的蘇越梨眼前是一片黑暗,隻能隱約聽見霍之昀粗重的呼吸。

她抬了抬腰,伸臂攬住了霍之昀脖子。

這樣的主動讓男人越|發激動,隻是到底顧及她明天還有試鏡,霍之昀用岌岌可危的自律壓抑著自己鼓噪狂哮的理智,緊繃著身體緩緩放開了蘇越梨。

然而嬌怯怯的小姑娘卻不肯撒手,蘇越梨軟軟的抱著霍之昀,摸著男人有些汗濕的短發湊到他耳邊悄聲說道:“彆走。”

小女友長發蓬鬆淩|亂,紅唇微腫,眼底更是盈盈帶著水光,雪白小手扯著他衣角……

霍之昀攥緊了拳頭,隻覺得這不吝於人生最大挑戰。

迎著她脈脈含情的纏|綿眼波,霍之昀深吸了一口氣,單手解了睡袍,長|腿一邁翻身上了床,將蘇越梨往懷裡一摟,從喉底壓出幾個字:“睡覺!”

蘇越梨像是偷了魚的小貓咪,紅唇喜滋滋的翹了起來,

她環上了他精瘦的窄腰,依戀的將臉貼在他胸口,聽著男人緊實的心跳聲,睡意如海一般湧來,眼皮越|發發沉。

沒一會,蘇越梨的呼吸聲就變得規律而輕淺,顯然是睡著了。

她骨架小,卻不是那種伶仃的細瘦,反而骨肉勻亭,玉脂綿|軟。

這樣的溫香|軟玉緊貼著自己,偏偏隻能看,不能吃。

這樣甜蜜的折磨讓霍之昀緊繃著身體,原本以為他今晚要注定煎熬才能挺過去,然而不知怎麼的,看著她恬美的睡顏,霍之昀鼓噪的血液漸漸也安靜了下來。

他愛憐的將她臉頰邊的碎發拂到了耳後,露出了小姑娘瑩白的小|臉。

似乎是覺得有些癢,蘇越梨動了動,嘟噥著像是抱熊娃娃一樣把他攬得越|發緊。

霍之昀配合的摟緊了她纖腰,伸長胳膊關了床前的燈,沒一會也安靜的睡著了。

“你今天氣色不錯,看來昨晚睡得挺好的。”

聽到鄒曼的誇獎,蘇越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她對麵的霍之昀。

男人此時衣著整齊,白襯衣黑西裝,袖口還扣著兩枚白金鑲鑽袖扣,看上去英俊而冷漠。

他桌前放了台輕薄的筆記本電腦,他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在看股指和財經新聞,薄唇輕抿間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壓迫感。

昨晚,在他懷裡,她確實睡得很好,很香。

甚至沉到鬨鐘響了她還沒醒,最後,還是某人用滾燙熾|熱的吻把她吻醒。

醒來第一眼,她看到的就是陽光下的霍之昀,窗外的陽光在他發間灑下點點金輝,男人唇薄鼻挺,深邃眼眸專注的盯著他,唇|舌間更是肆意的搜刮著她。

想起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回憶,蘇越梨臉頰的溫度又高了幾分,她反手摸了摸臉,訥訥應付了鄒曼的誇讚。

今天的麵試在太平洋電影公司駐紐約分部,霍之昀這段時間在籌備建立Xcell遊戲美國分公司,事務繁忙。

雖然他有心騰出一天陪蘇越梨去麵試,但蘇越梨本人卻覺得沒太大必要,畢竟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何況還有鄒曼陪著她呢。

到最後,也隻能各退一步,霍之昀安排了一名熟悉當地的司機負責接送,如果她這邊試鏡結束的早,就來公司陪他。

一路到了太平洋電影公司,彭安歌提前等在樓下,還沒下車,蘇越梨就看到了這位心寬體胖,總是樂嗬嗬的前輩。

“彭老師,我們自己上去就行,您太客氣了,還親自來接我們。”

彭安歌隨手將手裡的冰美式扔進了垃圾桶,“你們對這邊不熟悉,還是我帶你們進去更方便點。”

他顯然是這裡的熟客了,帶著幾人去前台領了臨時通行證,熟門熟路的帶著幾人進了電梯。

“《Survival》這本你應該已經看過了吧,這次太平洋影視打算投資至少1.5個億,已經算是A級大製作。”

彭安歌按了樓層:“這本在美國是大熱的暢銷書,太平洋影視花了不少功夫才買到版權,一會作者霍華德·克裡曼斯也在,他是電影的編劇,而且當時簽約的條件還包括他要有選角的建議權。”

鄒曼有些奇怪,“這麼大的投資,這個作者還能拿到選角建議權?”

彭安歌理解的笑了笑,“這邊編劇的地位比咱們國內的編劇還是要高不少的,再一個,這個作者是美國現在最當紅的暢銷家,手上除了這個《Survival》,還有另一部係列作品。”

“如果說這個是小王,那那個就是大王,在《紐約時報》上有100多個禮拜是那什麼暢銷說第一名吧。”

“太平洋電影也是想跟人家搞好關係,爭取把另一部作品也一起拿下。”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彭安歌帶著兩人出了電梯,“不過那些都是沒影的事,關鍵還是看這部電影。”

麵試房間是一個小型攝影棚,導演,製片和原作者並排坐在桌後,幾台攝影機會實時演員的表現,除了棚裡搭著綠幕,倒和國內試鏡沒有太大區彆。

《Survival》這本去年被華夏書社引進,在國內的譯本叫《異世生存》。

故事講的是一群大學生無意中跌入了空間縫隙,進入了遍地是凶獸的異世界,危機重重的陌生世界裡,90%的人都在一周內死去,最後隻剩下五個人活了下來。

而蘇越梨將要試鏡的海倫娜·李,以矯健身手和臨危不懼的敏銳觀察力贏得了大批讀者的喜愛。

當然,要把一本書壓縮成90分鐘的電影,必然會對人物進行壓縮刪改。

作為女性,亞裔,這個角色的光芒在電影裡勢必會被壓製,至少,不能搶走男主角和女主角的風頭。

但根據彭安歌發給的角色劇本,蘇越梨覺得海倫娜·李這個人物還是很有挑戰性的,導演並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扁平化的背景板或是促進男女主感情進程的催化劑。

她外冷內熱,小隊裡的其他人都渴望能回到原本的世界,海倫娜卻不同,她是一個孤兒,由政府撫養長大,雖然成績優異,但海倫娜心裡卻一直很孤寂。

在這裡,她有了並肩作戰,生死相托的夥伴,冰冷空洞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

在最後,小隊終於找到了回到原本世界的空間縫隙,隻要等到下一個月圓之夜,空間縫隙就會自此打開。

空間縫隙移動沒有規律,異世大陸廣袤而危機重重,大家都知道,這就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小隊開始為回到現世界做準備,原本因為生存危機而強壓下的矛盾卻也隨著出現。

男女主角認為,他們不應該帶走這個異世界的東西,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但一直擔當智囊的富二代湯姆卻認為異世界資源豐富,他開始偷偷收集異世界特有的植物種子和礦石甚至凶獸幼體,為的就是回去後給家族科研機構研究,以此牟利。

因為湯姆的貪婪,更大的危機出現了。

而海倫娜,為了救下同伴死在了異世。

作為一部典型的三幕式好萊塢電影,《Survival》瞄準的是PG級,也就是全年齡段受眾,結局自然是合家歡的大團圓。

貪得無厭的湯姆受到了懲罰,回到了原世界後,男主角向女主角求婚,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被取名為海倫娜,以此紀念這位勇敢無私的同伴。

為了給第二部埋伏筆,導演並沒有直接蓋章湯姆的死亡,他是否還會東山再起,而被留在異世界的海倫娜,她又真的死了嗎?

這些都是電影最後拋給觀眾的疑問。

對於蘇越梨的外形,導演萊斯利很滿意。

雖然東西方審美存在差異,但對於美的認識卻是趨同的。

鏡頭前的女孩身材高挑,四肢纖細,五官精致立體,一頭烏黑的長發充滿了東方美。

導演萊斯利雙手合十,“蘇小姐,簡曆上說你之前學過跳舞?”

蘇越梨點頭,“對,我之前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舞蹈,平時也有請老師幫我維持身體的柔韌性。”

“那……能不能請你表演一下?”

蘇越梨舒展了一下|身體,特意跳了一段有不少彈跳與下腰的古典舞,雖然沒有音樂,但她動作優美纏|綿,更重要的是,看得出來她身體素質很不錯,非常符合電影對角色的需要。

導演萊斯利顯然對這一點很滿意,特意著重的在簡曆上記下了這一筆。

看簡曆,她雖然進入娛樂圈沒有多久,但已經拍過三部電影一部電視劇裡,其中電視劇收視率非常高,兩部電影也進入了華夏當年票房榜前十。

同時,她曾拍攝的電視劇先後被日本,韓國翻拍,電影也曾被日本引進,票房成績同樣不錯。

也就是說,相比本土亞裔演員,她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她在亞洲特彆是華夏擁有超高的人氣。

近幾年來,美國本土電影票房在電影總票房的占比中正呈現一個下降的趨勢。

好萊塢電影越|發倚重海外電影市場,而華夏,如今已經是世界第二大電影票倉,海倫娜·李這個女三號戲份的保留,也正是考慮到了海外市場。

就是不知道她語言能力怎麼樣?

導演眼底劃過一絲擔憂,他翻開劇本,請蘇越梨開始她的即興表演。

蘇越梨選擇的是篝火前海倫娜聽同伴思念家人的那一段,在陌生的異世界,不過幾天,就有大批同學因為各種原因死去。

說到底,大家不過是生活在象牙塔裡涉世未深的大學生。

白天尚能強忍,如今到了晚上,圍在溫暖的篝火前,因為擔驚受怕而備受重壓的神經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壓力,一個個流淚懷念起家人來。

蘇越梨今天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她毫無顧忌的抱膝坐到了地上,下巴托在膝蓋上,安靜的聽著眾人曆數曾有過的幸福時光。

“海倫娜,你呢?”

和她對戲的是個工作人員,舉著劇本生硬問到:“你想念你的家人嗎?”

在大學裡,海倫娜是個怪咖。

零社交,基本不參加社團活動,獨來獨往,成績優異,非常符合大家對亞裔“書呆|子”的刻板印象。

不熟悉,自然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世。

蘇越梨羽睫低垂,她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我沒有家人,從小,我就是在孤兒院長大。”

“抱歉!”

“對不起,我們都不知道,我們不應該問你的。”

“哦,海倫娜你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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