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這邊定的出院日期在下周,應該趕得上去水城。”
小石彙報完工作,並沒有按照穆南電話裡給他的指示那樣留在病房裡照顧霍之昀。
沒看到人家蘇小姐行李都搬來了嗎?
自己再留在這,霍先生光靠那冷冰冰的視線就足夠乾掉他一萬回了。
隻是小石還沒走,推著車的護士又到了,“霍先生,吃藥的時間到了。”
安康醫院服務一流,兩個護士雖然眼睛亮亮的,但麵上還是表現的很專業,“下一次吃藥時間是明早,到時候我們會給兩位送過來的。”
小石幫著倒了水,想起任務,蘇越梨不自在的繞了繞耳邊的碎發,小聲問道:“那個……霍之昀他……他有點潔癖,每天都要洗澡,今天這個情況……可以擦一下嗎?”
年輕些的小護士顯然因為這個提問有些激動,還是年紀偏長的那位回答道:“可以擦的,就是要注意夾板不要沾到水就好了。”
將水杯遞還給小石的霍之昀彆有意味看了蘇越梨一眼,感覺到男人目光的她強忍著燙意謝過了兩位護士,還跟著兩位一起去拿了保鮮膜。
蘇越梨剛回來,頗有眼力見的小石就站起了身,如釋重負道:“霍哥,蘇小姐,那我先走了,我租的房子就在這附近,有事兩位電話叫我就行。”
開玩笑,沒看到蘇小姐說擦澡的時候他們霍哥眼睛都亮了嗎?
總不可能是期待自己這個大老粗給他擦澡吧。
畢竟霍哥可是出了名的拒人於千裡之外,對自己的私人空間那叫一個看重。他給他當了這麼多年助理,霍哥的貼身事務可從來不讓任何人插手的。
溜了溜了,再不走該被大|佬的“鐳射光”掃射了。
小石腳底抹油般快步跑了,徒留下拿著一捆保鮮膜的蘇越梨和霍之昀相對無言。
“那個……”
蘇越梨撓了撓臉,吞吞吐吐道:“你身上的襯衣上還有血呢,要不要換一件?”
雖然醫生上夾板的時候把沾滿血跡的袖子剪了,但衣襟上還是沾了不少血珠,如今已經暗紅,乍一看上去,怪嚇人的。
霍之昀眸色深沉的靜看了她幾秒,點頭同意,“行,換一件吧。”
蘇越梨轉身作勢從行李袋裡拿T恤,背過身時,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湍急的心跳,鼓起勇氣說道:“要不還是洗洗吧,你身上也出了不少汗,洗完澡剛好換乾淨的,穿著也舒服些。”
她拿起從護士那要來的保鮮膜,“裹上這個就不會沾水了,而且就擦擦,應該沒事的。”
都說知難行易,今天,蘇越梨可算是透徹的理解這個成語了。
豪華病房的浴|室跟五星級酒店一般無二,空間寬闊,設施完善,甚至還多了方便患者隨時呼叫的應急按鈕。
偌大的浴|室,隻有她和霍之昀兩人,蘇越梨卻感覺到一陣陣缺氧般的緊張。
她纖細雪白的手指搭在男人的皮帶扣上,顫抖時動作顯得格外笨拙,費了半天勁才脫下來。
霍之昀是典型的衣架子,平時穿上西裝,顯得修長筆挺,如今身無一物,寬肩窄腰肌肉|緊實繃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男性荷爾蒙。
暖燈下,男人小麥色的肌膚仿佛被打上了一層光暈,一路看到性|感深凹的人魚線,蘇越梨在小腹卷曲濃密的毛發上頓了頓,強行收回了目光。
不用看,她的臉現在一定紅的發燙。
蘇越梨打濕|了毛巾,隻覺得自己快在蒸騰的熱氣裡暈厥了,隔著毛巾,她依然能感覺到男人的那隆|起的肌肉與壓抑的緊繃,兩人都沒有說話,浴|室裡隻有嘩啦啦的水聲,擦到腰時,即使刻意垂眼不看,她還是敏感的感覺到那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不知是因為汗還是空氣裡蒸騰的水霧,蘇越梨身上的紗裙被水汽沁濕|了。
綴這細碎水晶的琉璃薄紗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仿佛第二層皮膚,將她得天獨厚的玲瓏曲線顯露無疑。
她的身子有多白,那綴在枝頭的淺粉桃花就有多誘人。
居高臨下的男人仿佛發現了獵物的猛禽,幽暗雙眸死死盯著她頸間雪白柔|膩的肌膚,喉結上下滑動間,男人仿佛再也忍不住了一般,抬手托起了她纖細的下巴。
微張的唇紅|潤飽滿,仿佛初春的櫻桃,懵懂無害的眼濕漉漉的,看得霍之昀呼吸一粗,一股熱流遍不受控製的向下湧去。
“繼續……對……”
他聲音粗糲沙啞,仿佛在經曆什麼難以忍受的折磨,蘇越梨顫了顫,浴|室裡餘香猶膩,鶯聲嚦嚦,過了許久,那片隨手被扔進浴缸的毛巾才被人撈起,擰乾,伴著陣陣嬌嗔重新開始工作。
出了浴|室,換上寬鬆的T恤短褲的男人一臉饜足的靠在浴|室門邊,伴著淅瀝瀝的水聲同門內衝澡的蘇越梨說話。
“還累嗎?要不要我幫你?”
“越梨,越梨,寶寶?”
砰的一聲,玻璃門被拉開了。
馥鬱幽香伴著蒸騰水汽撲麵而來,擦著濕發的蘇越梨俏生生的站在門後,杏眼圓睜,櫻桃小|嘴紅|潤飽滿,嫩得仿佛能掐出|水。
水蔥似的美人從鼻子裡哼出了兩個字,“走開!”
男人配合的退了一步,卻依舊緊跟不舍,“屋裡開了空調,頭發要快點吹,我幫你吧。”
蘇越梨斜了他一眼,“大哥,你現在就一隻手能動,還想著上天入地啊!”
霍之昀知道自己剛才馳騁得有些恣意了,然而一場意外結束,他本就腎上腺素飆升,偏偏她又來撩他,他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
“好了,荔枝我幫你剝好了,你嘗嘗甜不甜?”
男人獻寶一般送上了一盤晶瑩可愛的荔枝,蘇越梨還沒說話,就被他塞了一個,泛著涼意的荔枝甜滋滋的甘美多|汁,一旁的男人目光懇切,雙管齊下,倒讓蘇越梨端著的那股子氣消散了。
“你手還綁著呢,怎麼剝的。”
看著給自己擦手的蘇越梨,霍之昀眼中滿是寵溺,“荔枝這有一條線,順著線一掐,殼就裂開了,很好剝的。”
蘇越梨試了試,果然剝的又快又好。
她笑彎了杏眼:“真的誒,你怎麼這麼聰明啊,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
霍之昀抱著她親了親,在心裡默念道:當然有啊,我還不知道該這麼給你一個最驚喜的求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