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曼清咳了一聲,覺得兩人這打情罵俏的膩歪模樣實在是甜得她牙疼,她一口飲儘了剩下的咖啡,“事情說的差不多了,那越梨我就先走了,有事情我們微|信上說。”
“行,鄒姐我送你吧。”
鄒曼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蘇越梨鼓了鼓臉頰,回頭批評粘人精,“鄒姐還在呢,你……你就說些怪話,要是被她聽到了多尷尬啊!”
霍之昀豎手指投降,蘇越梨卻不肯這麼輕易原諒他,站起身往廚房走,“我看看蛋糕冰好了沒有,這次懲罰你一口都不能吃。”
打開紙盒,精致的草莓冰淇淋蛋糕冒著涼絲絲的甜意,蘇越梨正準備挖第一勺,霍之昀就狀似無意的說道:“上午在公司,我胳膊不小心被門撞到了。”
“什麼?”
蘇越梨連忙放下勺子,一臉急切的湊了過去,“真的假的,我看看,你怎麼不早說啊,不行,我們得去醫院讓醫生看看。”
這可不是小事,之前醫生還提醒過兩人,平時要注意,二次受傷會嚴重影響傷口的愈合。
“沒事,就是有點疼而已。”
霍之昀單手將蘇越梨拖進了懷裡,“就是稍微碰了一下而已,我已經去醫院看過了,真的沒事。”
蘇越梨眉頭緊蹙,一臉自責:“早知道我上午陪你一起去公司就好了。”
霍先生都受傷了,之前那點小悶氣自然是不翼而飛,蘇越梨也不吃獨食了,你一口我一口的陪他吃完了蛋糕,又噓寒問暖的替他按起了肩膀。
“累不累?要不要去睡一會?”
睡一會?
霍之昀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好,我好像是有點困。”
到了臥室,他展臂將蘇越梨攬進了懷裡,“你陪我。”
蘇越梨乖乖的上床縮進了他懷裡,小鳥依人的任他抱著。
“腰還酸嗎?我……我幫你揉揉?”
說話間大手就滑進了T恤,指腹按著柔|膩雪嫩的肌膚上下摩挲起來。
他平時喜歡運動,指尖覆著一層薄繭,此時仿佛帶起一層電流,又刺又癢,挑|弄得蘇越梨骨頭都像是被人抽去,低喘著將男人胸口的布料都潤濕|了。
蓬鬆黑發間,她小巧的耳廓雪白一點,誘得男人忍不住上前含|吮,眼看大手就要突破最後一層防線了,蘇越梨卻溫柔而堅定的拒絕了他。
“不行,你都受傷了,這個時候正是要靜養呢!”
霍之昀喉頭一緊,隻覺得自己實在是挖坑給自己,他舔|了舔唇,試圖描補,“沒關係,我早就不疼了!”
“開始你明明說的是胳膊有點疼。”
蘇越梨小狐狸一般笑彎了杏眼,“受傷戒欲,還是說,你之前說你又碰到手了是故意騙我?”
“我真沒騙你!”
霍之昀知道,今天怕是彆想吃到大餐了,隻好歎氣緊緊將她抱進了懷裡,“壞丫頭,你就折磨我吧。”
兩人就這樣窩在家裡休養了一個多禮拜,時間很快就到了8月底。
作為一個靠水而生的城市,蜿蜒縱橫的水巷與充滿複古氣息的文藝複興時代建築構成了水城最浪漫的印記,這裡是無數藝術的發源地,被譽為是散落在亞得裡亞海灣的明珠。
水城國際電影節的舉辦地麗都島是水城最大的外島,這裡陽光明媚,風光如畫,是“歐洲的夏威夷”。
這次霍之昀和蘇越梨的團隊加在一起總共有十多個人,乾脆租了麗都島上的一間度假彆墅,距離德爾電影宮隻有十幾分鐘的路程,極大程度的方便了眾人的出行。
“等電影節結束,我們一定要去歎息橋看看。”
蘇越梨不是第一次來意大利,但每次都是因為工作,來去匆匆,根本沒有時間去各大景點遊玩。
霍之昀嗯了一聲,“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蘇越梨唇邊都是漾開了一個梨渦,她替霍之昀整了整領結,“說起來,你算不算第一個帶著夾板參加開幕式的明星啊?”
霍之昀捏了捏她挺翹的小鼻子,“嫌棄我?”
“怎麼會呢?霍先生這麼帥,就算帶了夾板在我心裡也是最迷人的!”
霍之昀還沒回答,車窗就傳來一陣敲擊聲,是工作人員提醒他們該下車了。
《大雪時分》入圍了這次的主競賽單元,蘇越梨和霍之昀也因此自動入圍了最佳男女主,因此走紅毯的順序頗為不錯,兩旁舉著相機的外國記者甚至特意叫住兩人多拍了幾張照片。
電影宮臨近海邊,微鹹的海風吹動著蘇越梨大紅色的複古晚禮服,進了電影宮,周華茂早已等在了紅毯儘頭。
“之昀你胳膊還好吧。”
霍之昀點頭,“已經好多了,就是要兩周後才能拆線,所以……”
周華茂捏著胡須笑了,“沒事就好。”
“對了,那邊是這次的評審團主|席紮克·羅蘭,走,我帶你們過去跟他聊聊。”
周華茂之前也擔任過水城電影節的評委,關係頗為熟絡,連帶著蘇越梨和霍之昀也在幾位大咖麵前混了個眼熟。
蘇越梨酒量淺,不敢多喝,事實上大部分人都是舉著酒杯聊天,一杯酒聊過半場,也不過喝了三分之一而已
臨走前,她去了趟盥洗室補妝,沒想到回來就在大廳遇上了熟人。
“越梨,好久不見!”
蘇越梨扭過頭去,燈下的青年熟悉又陌生,相比昔日的桀驁不馴,俊挺輪廓間此時多了幾分成熟。
“元維,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