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然也沒說擔心什麼,但薛誓明白了,他輕笑道“外麵的消息現在知道徒增煩惱而已,另外,如果他們真的守不住口風,那麼,他們也就沒資格擁有這批寶藏了”
“也是”王浩然想了想,淡然道“我們給了他們機會,接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對了,神帝那邊發消息來說,他被海族搞得頭痛,讓我們賣給他點浮空戰艦”
“上次他還不說傳教傳到海裡麵去了,怎麼,現在被人家打了回來?”
“聽說是信仰衝突”王浩然聳了聳肩,表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賣,他要多少賣多少,聽說海裡麵有不少好東西”
“好”
“對了,聽說海域有一天材地寶可以疏通修複經脈,讓他幫我注意一下,我會給出足夠報酬的”
“明白了”王浩然腳步頓了頓,應了一下,身形漸漸消失在宮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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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辭去軍團長職位?為何”薛誓看著眼前的陳靜,詢問道。
“那個”陳靜看著薛誓深邃的眼睛,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囁嚅道“我找到我父母了”
“所以呢?你就想拋棄我們這些戰友們”
“不,不是”聽到薛誓說的話,陳靜連忙擺手否認,“我隻是想”
“帶五十萬白虎弓騎過去”
“啊?”陳靜一臉懵逼。
薛誓笑了,輕輕拍了拍陳靜的肩膀“你呀,好歹也是我幽暗星雲的軍團長,手握五百萬大軍的實權高層,你要找你父母,也不能丟了我的臉啊”
“薛誓……”陳靜一臉感動。隻不過下一句薛誓的話險些讓她直接不認人。
“反正最近沒什麼戰事,讓你拉出去炫耀炫耀幽暗星雲的實力也好”薛誓摸著下巴,一本正經。
“薛誓,你去死吧”陳靜大惱,蓄滿了能量的拳頭猛的砸到薛誓胸口,薛誓身體一震,身後傳出一陣空氣爆裂的聲音。然後,什麼事也沒有。
“哈哈,開玩笑的,”薛誓拍了拍胸口,笑道“去吧,去把二老接回來,我也有些想念二老了”想當初,陳靜的父母聽說了薛誓的情況,讓陳靜把薛誓帶回家來,請他吃了不知道多少飯,這大恩,薛誓是不會忘得。
陳靜走了,看著五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離開,薛誓搖頭輕歎,彆人家的父母找到了,我自己的父母估計已經轉世輪回了吧。不知有沒有那個緣分再次見到。
上京離家,哼,我不想與你們再有瓜葛,但你們毀我名聲,暗殺我屬下,借我名義發展勢力,又封鎖我資源渠道,看來你們以為我會還念著幾分親情,屢次冒犯我,找死。
說來上京離家真倒黴,原本以薛誓的眼界已經看不上離家,懶得和他們計較,但誰知道陳靜找到她父母了呢,薛誓也就想起了他的父母,於是乎想起了離家,翻出了離家的舊賬。
“毀上京離家三成基業”薛誓輕飄飄一句話,龐大的幽暗星雲動了起來,無數暗手啟動,無數關係被找上。矛頭直指上京離家。
上京離家中,離封碑掀翻了桌子,砸了一個又一個名貴的器物,“該死啊該死啊,那個雜種,那個雜種怎麼敢”區區幾天,上京離家諸事不順,店鋪有人找茬,數家店鋪被強者砸爛,外出貿易的商隊被劫,就連談好的生意對方也直接送來毀約金直接毀約。事出反常必有妖,離家僅僅找了一個毀約的合作夥伴,對方就直接回答道“離老爺子,不是我不講情麵,這次你們惹的禍太大了,幽暗星雲送來了毀約金,威脅我毀約,他們說,幽帝有令,毀你離家三成基業”
沒有一絲掩飾,薛誓就是告訴離家,彆惹我,我隻要一個意思,你就得被我碾壓。
離封碑砸碎了一個又一個器物,飛濺的碎片砸的一家高層鼻青臉腫,但他們一言不發,這才幾天,離家就損失無數,偌大的基業縮水了一次又一次。
可見,對方說的三成基業絕不是說笑,可是,隻剩七成基業的離家還是上京最強家族嗎?
“爸,要不我們求求情”一個中年婦女提議“夜他也是人,留著離家的血,我們求求請,他說不定就放過我們了”
“屁”離封碑含怒的扇了這個婦女一巴掌,怒道“你提的什麼狗屁建議,那個雜種不是我離家的人,他是野雜種,他怎麼會有親情。”
“離老爺子好大的脾氣”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讓離封碑紅著眼睛瞪了過去。“商王,你闖進我離家有何事?”
商王笑了“離老爺子,我已經在外麵通報了好久,結果還是進不來,我事務繁忙,隻好不請自入了”不待離封碑反應,商王輕飄飄的扔過去一張紙,輕輕說道“我此次前來,是想說,離老爺子,很抱歉”
離封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商王輕輕道“你要求煉製的丹藥成丹率不到一成”
“噗”接連打擊下,離封碑猛的吐出了一口血,他戰戰巍巍的伸手指著商王。怒道“你,你也是那個雜種的人”
“離老爺子,說話要客氣點”商王微笑道“什麼雜種,我怎麼聽不懂,我隻知道幽帝陛下對我的首席丹師有再造之恩,她心情一個不好,成單率降低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你”這次煉丹,離家付出了極大代價才集齊材料,一成的成丹率的損失,堪比離家兩成基業,離封碑攤在眾離家高層的手中,指著商王,恨不得吃了他。
“離老爺子,放心,其他業務,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畢竟,幽帝他也隻要離家三成基業而已”商王丟下一句話,大笑著離去。
離封碑攤開商王留下的紙張,又是吐出一口血,染紅了紙張,襯托的黑字無比清晰。
我答應過父母,不找離家複仇,但你們挑釁我另當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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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陳靜帶著五十萬白虎弓騎曆經三天的趕路,穿過經過不知道多少城池,無論人族還是異族,看到這支部隊,沒有人攔截,也沒有詢問,任憑她們經過。
就是這兒了,陳靜抬頭看著遠方的一座人族小城池,回身下令“你們原地駐紮”
“是”
安排好大軍,陳靜換了身衣服,駕馭著白虎來到城池麵前,守衛的人看著巨大凶猛的白虎,不敢阻攔,放她入城了。
貧民窟外,白虎體型太過龐大,陳靜隻有將它收進寵物袋,一步一步走進貧民窟。在無數貧民失去了光芒的注視下,她來到一個矮小的危房門前,猶豫的敲響了門。
“誰啊”一道熟悉的聲音,但陳靜依舊還是聽出了其中的疲憊,與迷茫。陳靜的眼睛紅了。
吱呀,
破爛的房門被拉來了,一個麵孔出現在陳靜麵前。
這是多麼的蒼老啊,僅僅六七十歲的陳母,卻仿佛近百歲了,枯瘦的身體,沒有神采的雙眼深深凹陷了進去。
看到母親這幅麵容,陳靜捂住了嘴,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媽”一聲神情的呼喚,陳靜抱住了自己的母親。
陳母也是激動的留下了眼淚,二十多年了,自己哪裡想得到,女兒回來了,一如二十年一樣。陳母雙手放在陳靜背上,不斷拍動,“好,好,回來就好”
“媽,父親呢”
“這”陳母眼神剛剛亮起的光芒暗淡了,她輕輕歎了口氣,讓開了身子。
陳靜的眼光一下子就看到了,狹小的房間裡,破爛的床上,一個老人正虛弱的拚命撐死身子看著她,眼神中無比激動,卻虛弱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爸,怎麼會這樣”陳靜不敢置信,她的父親會虛弱成這樣,宛若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會熄滅。
“爸”陳靜淚流滿麵,陳父太虛弱了,虛弱的陳靜不敢使用任何手段治療,甚至連移動一下也不敢。
對,對了,薛誓的身影猛的出現在陳靜的腦海中,在她腦子裡,薛誓是無所不能的,她匆忙翻出薛誓給她的玉符,著急之下,玉符險些落到地上。
“靜兒”看到自家女兒手中的一看就價值昂貴的玉符,陳母不由問了一聲。
陳靜捏碎了玉符,含著淚笑道“媽,我找人來了,他肯定能治好爸的”
陳母張了張嘴,想要詢問,但猛的間,小城的上空,仿佛晝夜顛倒,無儘的繁星點綴在夜空中。
空氣中,似乎被人以莫大的神通撕開,一道身影從其中緩緩踏出,宛若帝皇降臨,無儘的壓迫,以及血脈中的高貴令得整個小城中所有人情不自禁的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媽”見到陳母也要跪下了,陳靜驚呼一聲,連忙替陳母抗住了威壓,至於陳父,太過虛弱,血脈威壓反而替他抗住了威壓。
小城上空中,薛誓的眼睛掃過整座小城,仿佛洞察了一切,他感受到陳靜的氣息,看了過去,但馬上就是一愣,隨後薛誓收起了威壓,一個邁步進入了危房之中。
看到陳母,薛誓一陣震驚,不敢置信的問道“陳姨?”
“你是?”陳母疑惑了,這個年輕人很眼熟,但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想不起來,但陳靜已經猛的撲過去,抱著薛誓哭喊到“薛誓,救救我爸爸吧,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嗯,我瞧瞧”薛誓輕輕抹掉陳靜的眼淚,安慰她放開自己,然後他來到陳父身邊,有些麵色凝重。
薛誓向陳父抱歉了一聲“伯父,冒犯了”他將手搭在陳父胸口上,運轉生與死的神通,以自身生命力轉換對方的死氣。
陳靜不流淚了,因為她明顯看到,背對著她們的薛誓,頭發在一根根變白,陳母也看到了,她張了張口,想要阻止,但陳靜拉住了她。
薛誓的頭發足足白了一半後,薛誓才放下了手,轉身說道“陳姨,陳靜,伯父沒事了,以後調理一下就好了”
“小誓啊,你怎麼樣了”陳母發現陳父氣色好多了,已經沉沉睡去。不由擔憂的看著薛誓,她見識淺,但也知道頭發都白了一半,薛誓肯定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陳姨,不用擔心。我很好,回去吃點東西就好了,況且”薛誓摸了摸頭發,笑道“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看的”
“那謝謝小誓了啊”聽到隻要吃掉東西就好了,陳母不由放下了心,雖然她並不知道薛誓想要彌補這些生命力,要吃的東西足足可以買下幾十座這種小城。
“沒事兒,陳姨,收拾一下,回去吧,陳靜也是來接你的”
陳母疑惑的轉過頭,發現自家女兒點頭之後,她笑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小誓啊,是不是去你那兒啊,要不,姨就把小靜許給你了”
“額”薛誓愣了,陳靜瞬間羞紅了臉,佯怒道“媽,你說什麼呢”
“你這小妮子”陳母還想說什麼,但外麵忽然謹慎的走進來幾個人,陳母臉色大變,這是她們城主啊,來他們貧民窟乾嘛。她還沒有說話,就看到小誓皺了皺眉頭,問道“你來乾嘛?”
撲通,陳母震驚的看見她們城主跪下了,謙卑道“小人不知陛下光臨,沒有及時迎接,還望陛下恕罪”
陛下,陳母張大了嘴。
薛誓擺了擺手,驅趕道“你可以走了,回去好好治理,本帝隻是過來接人,對了,給本帝送車過來,要最好的,不能有一點顫抖,這是費用”薛誓隨手丟出一株藥材。
城主接過藥材,連忙點頭“為陛下做事,是小人的榮幸,小人一定好好做。”
城主激動的走了。薛誓對著陳母一笑,背起陳父,說道“陳姨,走吧,我們回家”
“啊,小誓,不。陛下”陳母慌忙不已。薛誓笑了“陳姨。你叫我小誓就好,叫我陛下我還不高興呢”
“媽,走吧,你不用和他客氣,他要裝逼,你女兒就揍他”陳靜攙扶起陳母。
“嗬嗬”薛誓輕輕一笑,走出了危房,兩側,看到幽帝降臨從而強行進城的白虎弓騎成員站在兩側進行護衛。
陳母哪裡見到過這麼大的場麵,細心的她發現這些製服統一的女人都尊敬的看著自己女兒,目光看到小誓的時候也是無比的狂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信仰。陳母不由拉了拉自家女兒的袖子,低聲詢問道“女兒啊,這些女人是?”
“媽,她們是女兒的屬下,如今女兒正在薛誓手下打工呢”陳靜笑著回答。
“?”陳母感覺無比震驚,自家的女兒已經這麼厲害了,那個往昔的小男孩如今更是成了一個大人物了。
看著前麵背著陳父的薛誓,陳母感到無比欣慰,看薛誓也是越看越滿意。她低聲道“女兒啊,媽告訴你,媽瞧上小誓了,小誓那麼厲害一定有不少人喜歡他,你可要抓緊了”
“媽,你說什麼呢”陳靜扭捏道“你女孩又不是嫁不出去,你急什麼”
“做媽的怎麼,唉,你等等”陳母還想說什麼,但陳靜已經一把將母親塞進了那個城主送來的馬車中。那個城主夠直接的,他直接把這座城最好的馬車,也就是自己的馬車留下了。
薛誓也輕輕的將陳父放了進去。不過看到陳母看女婿的眼神時,他一個哆嗦,連忙退了出來。惹得不少白虎弓騎的成員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薛誓感覺道自己的麵子過不去,丟下一句“你送回去,我先撤了”
陳靜還沒有說話,馬車中,陳母就發話了“看來小誓是不願多陪陪我這個糟老婆子了”
薛誓一臉懵逼,然後在陳靜的幸災樂禍與周圍白虎弓騎成員的異樣眼神中悲壯的進入了馬車。
“小誓啊,你現在好像很有地位了,不會瞧不起我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