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聽得此言,突然覺得一陣頭暈。
邪祟,什麼是邪祟?
她這個死過後又重新活過來的人是不是邪祟?
真請個什麼得道高僧來,會不會把她給一並收了?
顧嘉突然覺得心情沉重。
旁邊紅穗兒和七巧聽得都瞪大了眼睛,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不過後來她們一想:“嬤嬤說得有道理,或許真是撞了什麼邪祟。”
一想,真是怕怕的,邪祟呢。
大家都這麼讚同,顧嘉也隻好裝作很急切的樣子:“嬤嬤說的是,確實有可能,我看這件事還是儘早和母親提起才是。”
牛嬤嬤點頭:“好,明日我就和夫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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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趁著彭氏又過來顧姍處,顧嘉也過去對顧姍表示關心,展現一下姐妹情深,並表現出“你怪我罵我,但是我卻絲毫不怪你”的樣子。
彭氏欣慰,摟著顧嘉歎道:“到底是我的女兒,果然能體諒我的,你姐病了,你不和她一般見識最好了。”
顧嘉簡直是想翻白眼,但是此時也少不得忍下,笑著道:“娘,這都是應該的,誰讓我是做人妹妹的呢。”
啊啊啊好想吐。
彭氏更加欣慰了:“真是個好孩子。”
好不容易演完了這一場姐妹情深,牛嬤嬤拉著彭氏到一旁去說那“撞邪祟”的事,唯獨顧嘉留下來陪著顧姍。
顧姍盯著顧嘉,滿臉的恨。
顧嘉笑了笑:“姐姐。”
顧姍恨不得撲過來直接給顧嘉一巴掌:“你是鬼!”
顧嘉掩唇:“姐姐病了。”
顧姍:“不不不,我沒病,你是鬼,你穿著織錦披風變幻在我麵前,把我踢下去了。”
顧嘉歎息:“姐姐,你那是在做夢,或者是癔症。”
顧姍咬牙切齒。
顧嘉眨眨眼睛:“對了,姐姐,我給你說點高興的事。”
顧姍瞪著顧嘉。
顧嘉笑道:“你知道嗎,今天父親把城外一個莊子送給我了,我聽著還不錯,看了地契,那莊子光是良田就有百畝之多,另外還有一座小山,山上可是出產獐子人參什麼的,每年進項不少呢。”
顧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渾身顫抖。
顧嘉得意地笑:“好姐姐,等過些日子天氣暖和了,你身體也好了,可以到我莊子上去玩兒呢,我們可以玩水,可以澆花。”
顧姍恨得簡直是眼睛裡冒血:“那是我的莊子!娘說過,等以後我長大了,那個莊子要留給我做嫁妝的!”
顧嘉攤手,很無辜地道:“可是那個莊子,爹已經送給我了啊,喏,地契都送來了。”
顧姍掙紮著起身:“娘,娘,爹怎麼可以把那個送給顧嘉?不是說好了,那是我的嗎?”
然而牛嬤嬤把彭氏叫出去了,哪裡聽得她叫喚。
她自己的丫鬟綠綾兒還有魯嬤嬤也一時被支出去熬藥了,便是院子裡還有一些粗使仆婦,但那些人如今得了顧嘉的賞錢,又知道顧姍生病了,覺得顧姍沒指望了,便都倒戈忠心於顧嘉了,哪裡還在乎顧姍在叫嚷什麼。
——況且,她不是天天都叫嚷嗎!
顧姍目眥儘裂:“那是我的莊子,那是我的,是爹娘曾經許給我的!都是你,搶走了我的東西,你還給我!把地契給我!”
“我呸!”
顧嘉直接拿起來旁邊的一盞冷茶,毫不客氣地潑了顧姍一臉。
“怎麼就是你的莊子?你要不要臉?那是我爹,那是我娘,我才是顧家的親生女兒,當初許給你時還以為你真是親女兒的,誰曾想你竟然是假的?既知道自己是假的,老老實實滾回去鄉下去,賴在這裡做什麼?”
顧嘉嘲諷地笑:“既貪圖這榮華富貴賴在我家,還指望著我爹娘疼愛你,還指望著把莊子給你,你怎麼不上天呢?”
顧姍用瘋了一般的眼神盯著顧嘉:“你,你就是個鬼!”
顧嘉得意笑:“我是不是鬼,任憑你說下天來,也沒有人會相信你的,我看你是瘋了,誰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話呢!”
顧姍簡直是要氣瘋了,她想到自己頭頂上那一塊疤,一個姑娘家,竟然落下這麼一道疤,她以後怎麼做親怎麼見人?也不知道頭發能不能遮掩住,而顧嘉呢,顧嘉竟然沒受到任何責罰,竟然還得了一個莊子!
那麼一個莊子,以後肯定是要給顧嘉當陪嫁的,那得多少銀子啊,每年幾百兩銀子的進賬啊!
本來不應該是送給自己當陪嫁嗎?
自己的東西,活生生就被顧嘉搶走了!
想到這裡,她恨得咬牙切齒,氣得五臟六腑都在痛。
“顧嘉,我和你拚了!這輩子,我和你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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