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利用完了彆人就扔?”齊胭嗬嗬一笑,一屁股坐在齊二身邊“不帶這樣的,今天我可是又見了阿嘉。”
齊二抬起頭“嗯?說。”
齊胭看著齊二那一臉淡定,有些不痛快了“你讓我說我就說啊,好歹阿嘉是我的閨中好姐妹,我憑什麼把她說的話直接賣給你啊?”
齊二默了片刻,掏出來一塊銀子。
齊胭毫不客氣地拿過來,看了看,足足十兩的細紋白銀,夠她買好多畫本了。
她趕緊把這十兩銀子藏到袖子裡,然後咳了一聲,才鄭重其事地道“今天我和阿嘉一起過去信遠侯府,阿嘉還提到了二哥哥你。”
齊二安靜地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齊胭嗬嗬笑了下“阿嘉很關心你省試的事,說希望你能考個頭名,方不負男兒之誌!”
齊二聽著,微微皺眉,望定了齊胭問道“她真得說,要我考頭名狀元?”
齊胭頷首“當然了,我又不會騙你!”
齊二“好好的怎麼提起這個?”
總不能顧嘉見了齊胭就提起這個?
齊胭眼珠轉了一轉,她想起來自己讓顧嘉在賭坊裡下注一百兩銀子的事……但是這個事兒肯定是不能讓齊二知道的,要不然他必然一本正經地斥責自己了。
她想了想,終於慢吞吞地道“這個應該問二哥哥你啊,你到底是做了什麼,為什麼阿嘉見了我就讓你要好好學習爭取考個頭名狀元?”
反將一軍。
齊二微微一怔,卻是想起那一日在雲紡茶樓,她對自己說的話。
她是要自己好生準備省試的,其實是想讓自己拿頭名狀元嗎?
還是說……隻有拿了頭名狀元,才配向她提親?
齊二又記起如今她的身份,是三品的淑人了。
她如今得了三品淑人的誥命,京中前往博野侯府求親者不知凡幾,可是個個铩羽而歸,她是怕自己也遭拒絕,所以托自己妹妹告訴自己,怎麼也要考個頭名狀元,這樣才好成就這一樁姻緣嗎?
齊二陷入了深思……
卻說王玉梅回到府中,心中自然鬱鬱。
哪個姑娘不盼著自家夫君英俊瀟灑文韜武略人品正直,哪個姑娘不盼著自家夫婿能讓人羨慕稱讚,可是她還沒進門呢,信遠侯府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不尷不尬不清不楚的,便是沒什麼歹意,總是讓人心裡不痛快。
這件事自然很快傳到了王夫人耳中,王夫人對此頗為不喜,特特地過來盤問了王玉梅半晌,最後道“這顧淑人也真是沒眼色,便是看到了,隻當沒看到就是了,好歹給人家個麵子,如今給戳破了,大嚷大叫的,倒是讓人看了笑話!”
王玉梅不想讓她娘背後說顧嘉的不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再說突然見到了,嚇一跳,也是有的。”
王夫人其實也不是要說顧嘉不是,她就是心煩“這樁婚事本來是極滿意的,如今鬨這一出,我和你爹說說,看看他們信遠侯府怎麼說。”
王玉梅又能怎麼著,無非是聽她娘的,當下隻能低頭不語。
到了第二日,信遠侯府的侯爺和夫人便親自上門解釋這件事,並送了厚禮,言語中自然譴責了自家兒子的不是,又說起那純屬一樁誤會什麼的。
王尚書見此,自然是相信老友的,便也沒說什麼,反而討論起婚期來了。
王夫人原本還覺得顧嘉小題大做,如今看侯府的侯爺和夫人親自上門,看那解釋的樣子,反而起了疑“我怎麼瞧著他們倒是心虛的樣子,莫不是真得有意那莫家姑娘,想出什麼幺蛾子,因故沒成罷了,隻能是將就我們家?”
王尚書聽此,把自家夫人說落一頓“想忒多了!”
可是王夫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恰巧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何這件事竟然傳了出去,人人都說這位侯府嫡長子竟然要打算在妹妹邀請好友相聚的時候意圖不軌,幸好被人撞破了這才沒成。
那傳言真是有鼻子有眼,說得頭頭是道,甚至還有人說,王尚書之所以肯把女兒嫁入信遠侯府,都是因為王尚書貪圖人家的侯爵之位。
王尚書這下子也有些懵了,想著好好的做個親事而已,怎麼就這麼多波折?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禮部尚書,總不能讓女兒嫁入這種是非窩中。彆人說他貪圖那侯爵之位,他還非就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