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燕京城的姑娘看到那時候南平王世子那臉,怕是在沒有人說他俊美無雙了。
南平王世子盯著齊二,眼神冷若劍芒,神態倨傲冷漠:“齊二少爺,我聽說令慈請了北寧王妃前去博野侯府向顧二姑娘提親?”
齊二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反問道:“世子殿下,我也聽說皇太後請皇上下了聖旨,要給您和博野侯府的顧二姑娘賜婚?”
南平王世子冷笑:“二少爺好計謀,想必是盤算著趕在賜婚聖旨之前求親,搶個頭籌吧。”
齊二繃著臉,望著那南平王世子,不敢苟同地道:“世子殿下,這種男女之事,何來計謀一說?侯府有千金,我心向往,自然是請家母前去提親,又怎可用‘盤算’二字。反倒是世子殿下,倒是有些仗勢欺人,強娶顧二姑娘之嫌。”
南平王世子:“齊二少爺,你當我不知,顧二姑娘可從未允嫁於你,你便讓令慈請了北寧王妃前去提親,北寧王昔日有恩怨博野侯,這不是挾恩圖報嗎?”
若是平時,齊二自然是不會和南平王世子逞這口舌之快,可是如今他心情本就低落灰敗,結果卻遭遇了這南平王世子,當下少年人的意氣被激,竟是反唇相譏道:“世子殿下怕是忘了,當初隻因皇太後有意賜婚,顧二姑娘為此煩惱,不得已,在下隻好將殿下帕子送還殿下,以替顧二姑娘表明心跡。”
不提這個也就罷了,一提這個南平王世子的臉就陰了下來。
他冷笑一聲:“齊二少爺,你當我不知,那個帕子根本不是顧二姑娘送給你的,是你撿的!”
這是他在遭受了強烈打擊鬱鬱寡歡很久後,才命人慢慢調查出來的。
誰知道齊二被拆穿了當初的謊言,竟然臉不紅心不跳,淡淡地回應道:“是,是撿的。”
說著,他話鋒一轉,嘲諷地望著南平王世子:“難道世子殿下就沒想過,為什麼顧二姑娘可以隨意將那帕子扔到一旁?”
南平王世子微怔。
是了,為什麼她會隨意扔掉自己的帕子?
是因為她從來沒有在意過嗎?
她若是但凡有一絲多餘的想法,都會將那帕子收起來留著的。
南平王世子坐在馬上,心神俱震,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齊二又殘忍地給了一刀:“若不是世子殿下求了聖上的旨意要給顧二姑娘賜婚,你當顧二姑娘會那麼急著離開燕京城嗎?她連三品誥命都不要了,就為了逃避這樁婚事。”
嘴裡說著這個,齊二卻是想著,你到底是為了逃避南平王世子,還是為了逃避我?
然而南平王世子不知道齊二心裡那苦澀的疑問,他聽到齊二這話,頓時臉色鐵青,又氣又恨,那是被人戳到最痛楚的氣恨。
他冷冷地盯著齊二:“齊二,你好大的膽子,這是妄議帝王嗎?”
齊二眼神也很不友好:“世子殿下,不要總是拿著帝王來做擋箭牌。我知道世子殿下身份尊貴,我齊二比不過,但是在顧二姑娘一個女子麵前,你擺你王府世子的架子,自己覺得自己很光明磊落是嗎?”
“你!”
“我如何?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齊二心裡很不好受,很不好受的他看到了南平王世子就更不好受了。
他想起了三皇子說的話,讓自己好受的辦法就是讓彆人不好受。
他想,也許三皇子這個並不太好聽的說法,其實是對的。
然而齊二這麼一句話,算是成為了壓垮南平王世子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南平王世子腰間有佩劍,他陰著臉,拔劍,劍出鞘。
劍尖平平地對準了齊二。
“齊二,你找死。”
齊二黑著臉,盯著南平王世子,不說話。
南平王世子劍刺出。
齊二抬手,單手握劍,揮拳反擊。
……
兩個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也許是怪對方的,也許是怪自己,反正現在心情低落,是需要痛快地打一架。
既然麵前有個齊二/南平王世子,那就來吧。
兩個人先是在馬上行君子之戰,之後便翻身下馬在官道上對決,再之後竟然滾到了旁邊的草叢中進行土式鄉村打法。
打得個天昏地暗。
就在這時候,又有一行人騎馬噠噠噠地經過此處,為首的那位身形瀟灑容貌俊美,正是莫三公子。
莫三公子知道顧嘉丟了,本著這麼好的姑娘丟了太可惜我也得幫著找找再說我還心儀她不幫著找絕對不行的念頭,也加入了幾幫人馬中開始尋找顧嘉。
他當然也沒尋見,看看天色不早,正說還是回去沐浴一番吃點清雅小菜早點歇息,結果就遇到了這兩位。
本來他都要騎馬過去了,卻見路旁草從裡有兩個人在打架。
他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穿藍色衣袍的那不是齊二嗎?
嗬,他一個貴胄子弟,怎麼在這鄉野地方和人打架?還是這麼不要命不要臉麵的打法!
正稀罕,突然間又是一驚,穿白衣服的那不是南平王世子殿下嗎?
眼看著南平王世子一把手扼住了耳朵,而齊二則是一拳頭要鑿在那南平王世子麵門上,他趕緊喊道:“喂喂喂,彆打了!彆打了!”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