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章(1 / 2)

再入侯門 女王不在家 12202 字 8個月前

第177章捉賊

齊二對著容氏說出自己的打算, 朝中重臣, 往日處置的都是社稷大事,如今些許家中事,自是盤算得滴水不漏,要求上大門, 禁各處來往, 令各房守在遠處,接受盤查,逐一審訊搜檢, 不能遺漏一處的。

容氏還能如何, 也隻能依了這兒子。

畢竟,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居心險惡之輩竟然買通了她身邊的丫鬟喜鵲,要害她孟國公府的骨血!

齊二得了容氏允許後,便派了人去, 通稟了自己的父親國公爺並自己的大哥齊大。

因國公爺有要事,一時不得還,齊大卻是抽空快馬回來,進了府門。

齊大和齊二在正廳相見, 齊大眼中閃著興奮之意, 搓手,恨不得馬上手刃那孟國公府中險惡之人。

他自是知道出雲郡主害自己妻兒,但是出雲郡主身在北峻王府,根本不曾來過孟國公府, 鞭長莫及,怎麼可能給自己妻子吃用之中下藥?所以他一方麵在尋出雲郡主下毒的證據,另一方麵卻是在府中逐一排查翔雲郡主身邊之人,試圖找出那府中內應。

如今得知那人又要出手害顧嘉,且齊二捉住了喜鵲,當即自是大喜,捉住了喜鵲,至少有了一條線索,到時候順藤摸瓜,自然不難找到那下毒的內應,從而讓對方一舉把出雲郡主供出來,屆時兒子的大仇總算是能報了。

齊二看著自家兄長這興奮的眼神,卻是心生歉疚,眸中有同情之意。

他知道兄長和翔雲郡主並不和睦,彼此總是爭端不斷,鬨氣分房也是時常有的,但翔雲郡主到底是兄長的妻子。他知道大哥的性子,娶進門,那就是一輩子的妻子,是親人。

若是讓他知道,這次背後的主使人極可能就是他的妻子,他又該如何?

齊二試探著道:“大哥,這次害阿嘉的人,未必就是害了大嫂的人,依我看,大嫂那裡,這幾日情緒好像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過去看看,問一問大嫂?”

齊大一聽自家弟弟提起翔雲郡主,頓時那興奮之感蕩然無存,淡聲說:“這個不必。”

他當然這幾日翔雲郡主有歇斯底裡之感,他也言語勸過幾句,然而他這一勸,她好像越發惱怒了。

實在是沒法,她那歇斯底裡,讓齊大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也隻能躲著。

身為人家夫君,身為輝哥兒的父親,他如今做事隻求問心無愧了,至於翔雲郡主怎麼想,他做不到,也管不了。

這是北峻王府出來的郡主,如今想來,或許這樁婚事從一開始就錯了吧。

皇家血脈,終究不是尋常人能攀附的。

齊二其實是有意暗示下自己哥哥,翔雲郡主那裡怕是有問題的,誰知道他好像根本沒聽進去,想想,他若是知道翔雲郡主竟然做出這等事……

齊二自是不忍,不過他有自己的妻兒要護,翔雲郡主能做出這等事,他就不會給她留什麼情麵。

況且,他答應了顧嘉的。

齊二對著自己的兄長,再次道:“哥哥,大嫂那裡,你還是過去看看,府裡出了這種事,我怕她一時受了刺激,彆出什麼岔子。”

齊大疑惑地看看自己弟弟,他不明白好好的齊二為什麼一直勸她過去看翔雲郡主。

他低首間,有意要過去看看翔雲郡主的,但是想起她厭煩的眼神以及幾乎失了往日教養的辱罵,便覺頭疼,麵對這樣的她,他總是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輕歎一聲:“不必了,等我們尋出真凶,我再去和她談談吧。”

齊二作為兄弟,話隻能說到這裡,再勸,卻是不合適了,隻能作罷。

當下兄弟一起過去,命人提了喜鵲來,押解著過去容氏處審訊。

這時候洛九出去會昔日舊友,齊胭卻是在家的,聽說這個,唯恐顧嘉受驚,自然是擔心她,忙過來陪著顧嘉。

顧嘉和齊胭說了一會話,想起這事,終究覺得不放心。齊胭看她這樣,便道:“乾脆我陪你過去看看吧,省的你在這裡悶著。我哥哥不讓你去,是怕你有個什麼閃失,可這是在咱們自己家,一群人護著,難道還能讓你被人碰了不成?”

顧嘉正有此意,聽齊胭這麼說,連忙點頭。

於是姑嫂二人過去了容氏那裡,先去看看究竟。

就在容氏的院子裡,那喜鵲正被逼問,倒是沒動刑,隻是請來了喜鵲的娘陳嬤嬤。

陳嬤嬤是容氏的陪房,素來有臉的,怎麼能想到自己女兒竟然乾出這種事,氣得用直接狠狠地掐喜鵲,又去採喜鵲的頭發,自己哭得睜不開眼,把喜鵲打得按在地上踩。

她除了喜鵲,還有兒孫並其它女兒,一大家子的人,都是在國公府裡討生活的,如今喜鵲做出這膽大包天的事,怕是一家子就要毀在喜鵲手裡了,這時候恨得哪,就不把喜鵲當女兒看了。

喜鵲被她娘如此打罵,也是傻眼了的,哆嗦著瞪大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齊大和齊二兩個人站在一旁,冷著臉不吭聲,兄弟兩人都一個模樣。

容氏恨得跺腳:“讓她說,是哪個指使的,她今日若是不說,我看她能不能走出這個院子!”

她這話一出,底下嬤嬤知道那意思,就開始取來私刑了。

一家有一家的規矩,孟國公府這種百年大家,對待底下不聽話的奴仆自然也有些手段,隻是容氏心善,往日並不會使出來而已。

那喜鵲見了這諸般手段,已經是麵如菜色,神情絕望,渾身瑟瑟,趴在那裡痛哭不止:“我,我說!”

旁邊她娘恨得擰她:“還不趕緊招了!”

喜鵲哭著道:“是孫嬤嬤,是翔雲郡主房裡的孫嬤嬤,她給了我一包藥,說讓我把那包藥放在水晶蘿卜裡,她也沒說其它!”

她這麼一招供,容氏呆了下,齊大也皺眉。

竟然是孫嬤嬤?

齊大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孫嬤嬤竟是出雲郡主的內應?

這是昔日翔雲郡主的陪嫁嬤嬤,難不成陪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使了壞心?

容氏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

孫嬤嬤是翔雲郡主的陪嫁,是大兒子房裡的人。

她心疼這個大兒子遇到了輝哥兒的事,自然是要看看他的意思。

齊大黑著臉,背著手,吩咐身邊的長隨:“去把大少奶奶身邊的孫嬤嬤押來。”

身邊長隨應聲而去。

齊胭也沒想到竟然有這等變故,她隱隱感覺到了什麼,疑惑地看向顧嘉。

顧嘉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齊胭點點頭,便沒再說什麼。

她和顧嘉從顧嘉沒嫁進來時就認識,關係很好,及至顧嘉嫁進來,更是一起經曆了朝局動蕩,可以說是生死與同的患難之交。

這時候,顧嘉說什麼,她自然聽著。

而顧嘉這個時候則是看了一眼齊大齊二那裡。

她也覺得齊大這個大伯兄不容易,她也很敬重這位大伯兄,隻是翔雲郡主害她,上輩子就害她,她沒辦法因為這位大伯兄就去原諒翔雲郡主。

齊二感覺到了顧嘉的目光,回以溫和的一個頷首,示意她不必多想。

顧嘉凝著他,心裡輕鬆了一些,便坐在那裡,不再說什麼了。

兩輩子的結,總是要解開的,今日,她等著翔雲郡主給她一個答案。

這時候,外麵傳來腳步聲,緊接著,簾子掀開了,翔雲郡主走了進來。

翔雲郡主穿上了郡主品級的五彩織錦翟衣,頭戴銀鎏金兩鳳朝陽嵌寶鳳冠,麵上傅濃粉,唇上一抹朱色,竟是盛裝而來。

她這麼一出現,容氏那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本來喜鵲招供出孫嬤嬤,她想著大兒媳婦是北峻王府出身,好好的不可能乾出這種事,定是底下刁奴作怪,她又憐惜這兒媳婦遇上輝哥兒的事,想著回頭查證屬實,先整治了那孫嬤嬤,再好生安慰下這大兒媳婦,也好給她做個麵子。

如今不曾想,她竟然穿了郡主的誥命翟衣前來。

這是在自己家裡,又不是進宮麵聖,好好的船這個做什麼?還不是要給她這當家主母一個下馬威?

這竟是要庇護著她那位刁奴孫嬤嬤了?

容氏心裡一個冷笑,繃著臉,一言不發,端看這位郡主風範十足的兒媳婦怎麼在她這個當婆婆的麵前拿架子!

齊大見翔雲郡主竟然如此裝扮,也是不悅,上前一步,冷聲道:“你這是何意?你若過來拜見母親,穿便服既是,又為何如此裝扮?”

翔雲郡主是郡主,容氏是一品誥命,穿郡主命服過來見一品誥命的婆婆,這分明是擺出了郡主的架勢了。

齊大是孝順自己母親的,也是最受規矩的,自然看不得自家媳婦這樣。

這是丟人,傳出去讓人笑話。

翔雲郡主卻是眼神疏淡地望著自己的夫君,挑眉,冷冷地問道:“怎麼,我堂堂北峻王府的郡主,連這衣裳都穿不得?這是朝廷的賞賜,是我皇家郡主的命服,憑什麼我穿不得?還是說,你孟國公府的規矩大如天,竟連皇家的事都敢管?”

她這話一說,算是把在場所有的人包括那還沒回家的國公爺都挑釁上了。

這就不是作為兒媳婦該說的話,也不是一家子能說的話。

容氏聽著,嘲諷地冷笑一聲:“好好好,說得好,我都要給你叫好了,好一個威儀大如天的郡主,我是不是也得給你見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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