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霄對許辰佑的事沒多大興趣,但是……外企?
這個年代能在華國首都辦企業的外資,沒多少家,“馬大爺,您知道,他現在是在哪家公司嗎?”
“怎麼不知道!你後媽還來請我們這些老工友吃飯,說了,去的萊爾集團,薪水可是以前的三倍啊!”
許淩霄皺了皺眉,這許辰佑的能力,她又不是不知道,萊爾集團是什麼地方,首先他外文就不過關吧。
“對了,淩霄,你可是大學畢業生,最近在哪兒上班?做的什麼呀?”
讓馬大爺一問,許淩霄愣了愣,她的工作是保密性質的,遂道:“就是一家國企,普通員工。”
“噢……”
這時,一旁的程少微開了口:“我們還有事,大爺,就先走了。”
說完,就拉著許淩霄的手腕,帶上了自行車後座。
看著他們倆的背影,馬大爺搖了搖頭:“配是挺配,就是這距離啊,太遠……”
此時,許淩霄坐在自行車後座上,心裡還想著馬大爺剛才的話,風就把程少微的話送了過來:“許小姐,坐車也要專心一點噢。”
許淩霄眼瞼半垂,隻覺得世界確實有些荒謬,往往是人渣能活得比有底線的人要好,畢竟,發財致富的方法,都寫在了刑法裡。
兩人在紅牆金瓦的紫禁城外轉了一圈,忽然,鼻尖讓一道涼涼的水珠砸了下,略一抬頭,就看到柳樹搖搖曳曳地,撥開了雨絲。
許淩霄驀地睜眸,道:“程少微,下雨了!”
話音一落,頭頂就被密密匝匝的雨線劃過,男人把車開進了紅牆之間的巷子口,逋一停下,許淩霄就鑽進了牆邊凹進去的朱漆小門,屋簷堪堪伸出了半米,許淩霄讓開了旁邊的位子,讓程少微站進來。
結果,男人肩膀太寬,直接壓住了她的胳膊。
許淩霄側了側身,悶聲道:“這雨怎麼說來就來。”
程少微抬手撩了下額頭的碎發,探著視線往外看:“夏雨驚雷,讓你在這兒賞景呢。”
順著他的話,許淩霄往外看,隻見護城河邊,垂柳生煙,行人匆匆,倒都淹入了這霧色中。
“我跟程先生的第一次見麵,也是個下雨天。”
許淩霄轉眸看他,眉梢帶了點笑:“那天,你主動跟我打招呼,我還以為你是來搭訕的。”
程少微雙手環胸,深遂的眼眸淬了點霧氣:“難道不是嗎?”
提到這件事,程少微心裡都是陰影。
“程先生,習慣做這種紳士的事情?”
許淩霄盯著他的臉,頗有些探究的意味。
“我隻是覺得,許小姐臉熟,可能以前見過麵。”
許淩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我們都猜錯了。事情還是要當麵問清楚才對,免得雙方誤會。”
程少微側眸看她,狹長的眼瞼含了抹笑:“我對許小姐,向來很坦誠。”
“那天,萊爾集團海外總部的高層來視察,你就在車裡,為什麼沒有跟他們下車?”
她目光沉靜地看著程少微。
“我此行的目的,是應瑞士王國空間公司的邀請,來華做技術顧問,而不是視察萊爾集團。”
“你在總部,任什麼職位?”
“首席通信顧問。”
“權利大嗎?”
“嗬,看你想做什麼。”
“許辰佑的事,你做的?”
許淩霄話鋒一轉,逼向了他。
程少微眉梢一挑:“許小姐的聯想能力,讓我有些意外。”
“許辰佑被我砸破腦袋的那一晚,坐上了你的車後,就再也沒有出現,我一直沒問,也不關心,但不代表,我是傻子。”
逼仄的屋簷之下,纖細的身影仰視著男人,但眼裡平靜的審問,卻是迫人的氣勢。
“我把院子整租下來,作為交換,他們可以在市中心租到同樣的樓房。我是一名久未回國的華人,還是喜歡住這樣的院子。”
“這個理由不夠充分。”
許淩霄靠近他身,說道:“許辰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進萊爾集團。”
程少微笑了聲:“淩霄小姐,我可沒空閒去對付這種人,但他住院的那段時間,我倒是吩咐助理幫他搬了趟家,或者,還有彆的,那都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
許淩霄微歪著頭:“你的目的是什麼?”
程少微幽深的眼眸看著她:“你說呢?”
許淩霄知道,雖然這個年代的四合院,居住條件差,設施更落後,但從投資角度來看,許宅的地理位置,絕對是套坐等升值的好產品,尤其是,在胡同裡,他們是少有的隻住了一戶人家的院子。所以,她繼母再傻,也不會把房子賣了。
不過……
許淩霄指尖捋了捋程少微的衣襟,眼眸對上他沉沉的目光,說了句:“那就,把事情做得乾淨點。”
雖然她也不會賣房子,但是利用程少微,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淩霄:我以為他想謀我家產,結果……嗬嗬,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