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阮嬌十分好奇,“可我不認識叫青娘的。”
“姑娘不認識小女子不打緊,可小女子認識姑娘。”一抹清亮又不失溫柔的嗓音傳來,阮嬌立即循聲望去,就見一個身形十分高挑且長得豔媚的女子立在她不遠處的地方。
許是覺得這個女子長得實在太好看了,阮嬌傻愣愣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那個女子略微蹙了下眉心,頗有些不滿的樣子,阮嬌這才收回目光,隻軟軟笑著走到她跟前問:“你說你認識我?可我不認識你啊,我們從前見過嗎?”
青娘個頭比阮嬌高太多,阮嬌覺得,站在她麵前說話仰著脖子,實在費勁。
或許青娘也發現了這個尷尬之處,於是邀請阮嬌說:“姑娘可否近一步說話?”似是怕跟在阮嬌身邊的丫鬟和這鋪子的吳掌櫃起疑心似的,青娘又立即補充一句,“小女子看中了姑娘的手藝,想向姑娘請教一二。”
阮嬌沒什麼大本事,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繡活了。見自己的本事得到了彆人的認可和肯定,她高興極了,立馬點頭說:“當然可以啊。”然後又請著青娘去耳房說話,錯開身子的時候,她忽然朝跟在青娘身邊的一個老嫗瞧了眼。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想娘親的原因,總覺得跟在青娘身邊的這個老嫗很是像她的娘親。倒不是長得像,她娘比這個老嫗年輕多了,也漂亮多了,隻是……那種眉眼間的神態,很像。
青娘見阮嬌一直盯著她身邊的花姑瞧,便問阮嬌:“姑娘認識花姑?”
“不認識啊。”阮嬌立馬搖頭。
青娘笑笑,又對阮嬌說了句:“姑娘請。”
“靈芝,你去備茶來。”阮嬌吩咐。
靈芝聽命離開後,阮嬌則請著青娘和花姑去了耳房。耳房雖小,但卻一應俱全,一道門,便把外麵的喧囂吵鬨都隔絕開了。
青娘坐著,花姑就站在她身後,阮嬌坐在青娘對麵,不由又多看了花姑幾眼。
青娘自報了身份,對阮嬌說:“不瞞姑娘說,我前兩年乃是醉心坊的頭牌。隻是,這幾年從良了,如今住在杏花巷。我看中了姑娘的手藝,若姑娘不嫌棄,想請姑娘府上一敘。”
阮嬌對青娘青樓出身雖說有些驚訝,但她見眼前女子清媚脫俗,和她想象中的青樓女子不一樣,也就覺得沒什麼。
“好啊。”她爽快應下後,忽然想到自家王爺來,她覺得此事或許需要和王爺說一聲,於是就說,“隻是我得回去和爺商量一下,今兒是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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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頷首:“不妨。”又說,“姑娘能不嫌棄我的出身,看得起我,青娘已然很高興了。”
阮嬌也不知道為何,她就覺得這個青娘瞧著也莫名有股子親切感。加上她又長得好看,阮嬌又多看了幾眼,然後收回目光,又看向花姑。花姑衝阮嬌慈愛一笑,卻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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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則起身,說:“那我便在府上恭候姑娘大駕了,今兒多有打攪,還請姑娘不要見怪。”說完,又把自己府宅具體地址說了一下,讓阮嬌記下來。
阮嬌倒是真的把青娘這件事情記在了心中,回去後,就直接和燕王說了。
燕王聽後,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又和阮嬌確認了一遍那女子的名字和住址後,這才似笑非笑道:“你可知她是誰?”
“不知。”阮嬌如實說,“她隻說她從前是醉心坊頭牌,如今從良了。”好不易有人賞識自己,阮嬌還挺想去的,但她怕王爺不準,於是就軟磨硬泡起來,“我看她的樣子,是個善良好相與的,我覺得我可以去。”
溫香軟玉在懷,燕王似乎也不為所動,隻依舊身穩如山,隻漫不經心道:“本王話還沒說完呢。你可記得,年前太孫約你去遊湖,那日我們在湖上瞧見了太子嗎?”
阮嬌還記得,她點頭說:“當時太孫還訓了升平一頓。”然後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圓睜著眼睛問,“那日和太子在一起的那個……是青娘?”
“正是。”燕王自從知道太子和一個青樓女子廝混在一起後,他就著手去打探了。
阮嬌見這青娘背後靠的是太子,她忽然就慫了。不免又要多想了些,覺得會不會是青娘故意給她使鴻門宴呢。畢竟,她之前拒絕了東宮那邊的好意,或許東宮懷恨在心,記仇了。正麵搞不過,就背地裡下手。
想到這裡,阮嬌立馬嚇得一身冷汗。同時也慶幸,好在是她當時顧及到了王爺,沒有立即跟著去,否則的話,她現在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我還是不去了。”阮嬌立馬打了退堂鼓。
可燕王卻說:“可你已經答應人家了,做人不能這麼的言而無信。”說罷,抬眸瞥了她一眼。
阮嬌說不出話來,她愣愣盯著麵前的男人看,不敢相信他是那種會把她往虎穴裡推的人。但很快,燕王說的一句話,倒讓她放了心。
“不過,本王陪你一起去。”燕王說。
</>作者有話要說:<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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