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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嬌一覺睡得沉,醒後,外麵天已經黑透。
阮嬌睡得飽飽,醒來後,神清氣爽。慢悠悠坐了起來,還有些迷瞪。循著屋內的亮光看去,見窗旁炕上的矮幾邊正坐著個男人,案頭還點了根蠟燭。她笑了笑,穿鞋朝他走了過去。
“王爺在做什麼?”走過去後,阮嬌挨著他坐。
燕王也沒做什麼,不過是在凝神想些事情罷了。看到人後,他笑了笑,熟練的把人摟過來,抱在懷裡說:“如今你還怕嗎?”
阮嬌明白他話中意思,認真想了想,搖頭。
但很快,她又點頭。
“怕還是怕的,隻是,沒
那麼怕了。”她實話實說,“因為我知道,今兒揪出了麥冬來,可府裡還有那麼多人,誰知道下一個麥冬是誰。”
燕王難得的認真看著人,也不說話,目光十分有些複雜的樣子。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阮嬌有些被他看怕了,好像之前從沒看到過他用這樣複雜的眼神看過自己,哪怕是前世的時候,當時他那麼逼迫自己,都不是這種眼神。
可燕王卻說:“沒什麼,隻是想認真看看你。”說罷,他又
收回目光,問她一些家裡的事情,“嬌兒,你可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
阮嬌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提小時候,但她卻是認真在想他問的這個問題的。
“記得啊。”她說,“王爺是想知道我多小的時候的事情?”
燕王:“你從有記憶起,便是住在這西京城嗎?”
“當然。”阮嬌點頭,對此是不懷疑的,“記得娘說過,爹爹家幾代都是西京人士。隻不過,幾代人都沒有混得好的,直到爹爹這兒,才勉強算是出了點頭地。殿下為何突然問這些?”
燕王卻不答話,反又繼續問:“你娘當年是怎麼死的?”
阮嬌覺得他今兒十分反常奇怪,但還算是老實回答了他的話:“病逝的。”
“什麼病?”
阮嬌好奇的看著他,總算知道反抗了,擰著秀氣的眉心問:“王爺到底想問什麼?”
燕王懷疑她是東晉人,不僅僅她是,她爹爹娘親都是。而當初,在戰場上,她父親突然擋在他麵前中了一箭,或許也是一場陰謀。
其實他當時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當時事情太多,容不得他細細多想。如今再去想,就明白哪裡不對了。其實當時,雖說敵軍將領那一箭朝他射了過來,但憑他當時的處境,躲閃避開是綽綽有餘的。而且,憑阮寒鐵的品階,其實不該站在他左右,可偏偏就那麼巧,阮寒鐵替他擋了那道並非能要了他性命的一箭。
而之後,便是阮寒鐵臨終托孤,把他的女兒托付給他。
可能阮氏此刻也還不清楚她父親的作為,但能確定的是,阮氏的確是被她父親當成了一顆棋子。而這顆棋子,目前還沒發揮作用,但他想,遲早是有發揮用處的時候的。
這樣一來,就都解釋得通了。麥冬是東晉人,阮氏也是,所以,麥冬事事替阮氏考量思慮,也是非常合乎情理的。
“沒什麼。”
如今一切不過都是他的猜測,他派出去查探的人還沒回來複命,他不能給自己的猜測妄下定論。當然,就算到時候派出去查探的人帶了消息回來,這件事情,他也不會告訴她。
就算她是東晉安插在他身邊的探子,他也認了。隻要斬斷她和外界的一切聯係,不讓她走上那一步,那她就還和從前一樣。
“沒什麼王爺為何用剛剛那樣的眼神看我?沒什麼王爺為何突然問我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問題?”這回,輪到她發聲質問了。
燕王想了想,笑著回說:“我關心你。今天我求了父皇,我趁病求旨,求他老人家把你賜婚給我。日後,我們就要做夫妻了,問一問你的底細,總不為過吧?”
“皇上答應了?”阮嬌沒自信,“這不可能吧。”--
燕王回得倒也老實:“雖說沒答應,但至少讓他老人家心裡有了準備,日後再提,也容易些。讓他知道了我的心意,以後也不會再有事沒事想著給我賜婚。”
“怎麼,看你的樣子,是不願做我的王妃?”
阮嬌認真想了想
,歎息說:“願意倒是願意的,隻是……我怕此事太難啊。而且,王爺是搶手的香餑餑,我卻什麼都不是,如何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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