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又問:“今日姑娘回去,你可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她心情還好嗎?”
姑娘心情不好,靈芝自然是看得出來的。其實她也很關心姑娘,現在又見王爺這樣問了,靈芝忙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燕王聽後,卻輕輕蹙了下眉心,和靈芝確認問:“她提到了她娘親?”
“對,姑娘還問奴婢想不想爹娘,想來姑娘是想了。”靈芝回。
“好,本王知道了。”燕王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便打發人走。
她想自己母親,這並不奇怪。怪就怪在,不該去一趟青娘那兒,就變化這麼大,想來是那邊的人對她說了些什麼?可那青娘和花姑與嬌兒不過才見幾麵,也不是很熟,她們能對她說什麼,以至於讓嬌兒這般魂不守舍?
想起那個叫花姑的,燕王便又忽然想起來,曾經嬌兒和他提過,她說那花姑神情有幾分似她母親。本來沒往這邊想的,一旦想到這個後,燕王似是看穿了什麼天大的陰謀一樣,立即醒悟過來。
“
莫非……”燕王心中有了大膽的猜測。
心裡這般想著,燕王立即喚了暗衛來,差遣他們趕緊去青宅盯著。暗衛走了後,燕王則在自己書房來回踱步徘徊。
他欲進宮找太子問上幾句,隻可惜,眼下這個時間宮門儼然都落了鎖,他進也進不去。所以,一切隻能等明日天亮再說。
燕王心中藏著事,睡也睡不著,索性挑燈夜讀到天明。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起來,差出去的暗衛便回來了。
“查到什麼了嗎?”燕王徹夜未眠,就是等著暗衛帶消息回來。
“屬下等查到了。”暗衛說,“主公差屬下等過去的時候,青宅已經是人去宅空。屬下等進一步查探,才發現,那個叫青娘的,壓根不是什麼女子,他是男子。”
“男子?”燕王蹙眉,一臉的不可置信。
“對,是男子。並且……”暗衛頗為猶豫。
“並且什麼?”燕王沉聲問。
那暗衛如實稟告道:“他是東晉襄王爺的兒子,他身邊的那位花姑,乃是東晉翼歸侯的小妾。而阮姑娘……阮姑娘她……”
“說下去!”燕王下命令。
“是。”暗衛這才繼續說,“而阮姑娘,並非阮寒鐵親生女兒,她正是東晉翼歸侯和花姑所出。那個阮寒鐵,不過是翼歸侯的屬下,隱姓埋名於西京,也是受命於翼歸侯。”
燕王沉默聽完,最後狠狠一掌拍在案幾上,憤怒之情,不可言表。
但發完脾氣後,他稍稍冷靜了些,然後下命令說:“不過才一夜功夫,他們走不遠,傳我的令下去,把人捉回來。”略一頓,又加了句,“要活的。”
“是,屬下這就去辦。”
暗衛走了,外麵天也徹底亮起來,燕王也該去上早朝了。
既然知道了青娘等人的身份,燕王自然會十二萬分護著人。所以,臨走前,特意叮囑了曹萬全,他不在府上的時候,莫要讓阮姑娘出府半步,定要時刻差人盯著看著。
下了朝,燕王約了太子一起說話。
“皇兄當初和青娘是如何認識的?”燕王開門見山。
太子回憶了一下,然後說:“那年上元燈節,她的船撞到了孤的船,之後就認識了。如今算來,也有好幾年時光了。”
燕王:“臣弟看得出來皇兄對這青娘頗有幾分情意,既然這麼喜歡,為何不迎入東宮?而是由著她一直住在外麵。”
太子覺得燕王今日有些奇怪,管的似乎有些多。但他總歸是好脾氣的儲君,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他都會回答。
“孤提過,是她自己不肯。”
燕王有一瞬的沉默,似是在思考如何開口說這件事。太子見他忽然沉默了,側身看向他
說:“七弟要說什麼,但說無妨。”
燕王這才道:“昨兒夜裡,臣弟差人去查了青娘府邸。發現,已經人去宅空。”
太子駐足。
其實太子差了人護在青娘宅院四周的,若青宅真有異動,他的人不會不來彙報。能在他的人眼皮子底下偷溜走的人,想來身份不簡單。
太子其實懷疑過青娘的身份,也暗中差人查探過。但,也並未查出什麼來。
“七弟是查到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