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她問的猶豫,他答得乾脆。
阮嬌沁出淚花的雙眸,立即一彎,笑了起來。
“我以為你會,所以一直不敢說。你說你不會,我就放心了。”但想想,又不是那麼放心,畢竟娘是那樣的身份,“可是……娘她……”她咬唇,說的為難,“娘她是那樣的身份,王爺不欲殺她,可萬一她要做什麼對王爺不利的事情呢?那可怎麼好。”
燕王拍拍她肩膀,示意她不要著急,然後寬慰說:“你娘和陸涼清走了,我已經差人去追。你放心,一旦人追回
來,我必會護得她一命。到時候,你也可以和她朝夕相見。”
“真的嗎?”阮嬌一臉期待。
“當然。”燕王允諾她,“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阮嬌此刻方才徹底卸下心中所有擔子來,一頭紮進燕王懷裡,緊緊抱著人。
“如果能這樣,真是再好不過了。”
“所以……現在可以好好去吃飯了吧?”燕王說。
阮嬌其實還是沒什麼胃口,不過,王爺讓她
去吃,她多少願意聽他話的。
燕王道:“你也不必擔心,但凡有什麼關於你娘的消息,我會第一事件告訴你。你若是想知道什麼,隻管來找我問就行。”
.
隔了幾日,燕王的人倒是把花姑尋了回來。不過,陸涼清卻是逃了。是花姑為了護著少主陸涼清,自己甘願受捕的。
因有燕王的再三叮囑,所以,花姑倒是沒受什麼苦。
暗衛把花姑帶了回來後,燕王先去見了人。花姑這個時候,露出來的,倒是自己本來的真實麵容。燕王皺眉望著人,麵無表情。
花姑卻關心自己女兒,問燕王:“你把嬌兒怎麼樣了?”
燕王冷靜回說:“她很好,你不必擔心。”
花姑冷哼:“你心狠手辣,殺了我東晉國那麼多將士,我不信你會真心對嬌兒。陸崇,你自己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們西晉,不守約定,不顧蒼生,挑起戰火,肆意掠奪我東晉國的領土,你們就是天下子民的罪人。”
燕王不否認她的話,但對此,他卻並不十分在意。
--
“若你們東晉願心願臣服於我西晉國,我們君主又何故會這般大動乾戈?東晉西晉二國,本來就是一家人,早該合二為一的。說本王挑起戰火,你們又有多無辜?”
“強詞奪理。”花姑蔑視。
燕王卻沒心思與她扯這些家國大義,隻冷淡說:“因你是嬌兒生母,本王若殺了你,怕嬌兒會傷心,所以,本王留你的命,讓你更名改姓和嬌兒生活在一起。日後,你便是嬌兒姨母,以她姨母的身份住在王府。”
“你做夢!”花姑倒有些骨氣在,知道家國大義,“我花姑便是死,也不會屈服於你們的□□。”
燕王無奈,歎息一聲問:“你們君主就不□□了嗎?念你沒讀過什麼書,又一早被那翼歸侯訓得洗了腦子,本王且不與你計較。你留在嬌兒身邊,切莫說那些本王不想聽的話。你若是心裡還有你這個女兒,就不要讓她痛苦。”
“來人,給她換身衣裳,帶她去寶蘿閣。就說,阮氏遠親尋來了京城,本王體恤,讓她們相聚。”
“是。”自有丫鬟應下。
這一時半會的,花姑自然不可能對陸崇放下仇恨。又想著,她和女兒也真的是許久沒有一起好好說說話了,此番自然是見女兒為重。
早在花姑入了王府後,燕王就已經差人去和阮嬌說了。所以,此刻,阮嬌一直又興奮又緊張的等在寶蘿閣內。
靈芝說:“因夫人身份特殊,王
爺交代說,日後姑娘在外人麵前,要和夫人以姨母和外甥女的身份相見。當然,私下裡沒人的時候,自然是可以母女相稱的。”
阮嬌知道王爺這樣做也是為了她和母親好,自然十分爽快應了下來。
“好,我知道了。”應了聲,便又頗焦急的於屋內來回徘徊。
之前雖然在青娘那裡見過母親,可當時的情形和心情還是不一樣的。這回不一樣,這回在燕王府內,有王爺在,她想和母親呆一起多久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