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寒舟猶豫了下,說道:“一檔真人秀節目。”
“叫什麼名字啊?什麼時候播?”談母又問道。
於寒舟避重就輕地道:“還不知道呢,到時候跟您說。”
她其實不太想跟談母說。那檔真人秀節目,實在很折磨人。如果給談母看到她在烈日下狂奔,跟一群大男人搶線索,為了逃跑在泥水裡滾爬,挖線索挖得虎口裂開,恐怕談母要受不了,她那樣愛孩子的人。
於寒舟自己倒不覺得怎麼樣。當初公司跟她商量過,要不要走花瓶人設?於寒舟拒絕了,這才在節目組拿了自力更生的劇本。
然而即便她沒說,談母卻心心念念,在節目播出後,第一時間發現了。
於寒舟再去吃飯時,就被談母的眼淚給攻擊了:“你這孩子,從小嬌生慣養,怎麼想不開去吃那種苦?你想出道,家裡給你找資源……”
於寒舟怕的就是這個,如果談母真叫談瑞麟給她找資源,談瑞麟又要瞧不起她了,認為她一肚子奸猾詭計終於成功了。
於寒舟倒不怕他冷嘲熱諷,卻也不想聽那些話。她自己養活自己,堂堂正正,受那些閒氣做什麼?
“可好玩了!”於寒舟便哄她道,“我有次在鬼屋找線索,冷不丁發現旁邊有人,以為是鬼,頓時把他暴打一頓,後來發現是我們的嘉賓,哈哈哈!”
她打的是江琰。他倒是很冤枉,本來是跑來給她送裝備的。
於寒舟不說艱難的地方,隻說好玩的地方:“片酬高著呢,又好玩又有錢賺,您彆腦補些有的沒的。”
談母見她言之鑿鑿,漸漸就不再說什麼了。
一轉眼,過去了大半年。
凜冬時節,外頭雪花漫漫,談家的客廳裡卻明亮溫暖。談母坐在沙發上,問談瑞麟:“你給晴晴打個電話,她什麼時候回來呀?”
每個月於寒舟都會來家裡吃兩頓飯。但是這個月她去了比較遠的地方拍戲,不太方便,所以一次也沒來。談母想她了,就讓談瑞麟問問。
談笑坐在沙發另一邊,兩隻腳搭在談母的腿上,正樂滋滋地跟傅以晟發短信。
沒有了女配從中作梗,她和傅以晟的感情發展得很順利。
這時聽到談母的話,她立刻坐起來道:“對,快問問,她還回來嗎?”
雖然於寒舟的性子比較淡,但談笑卻很喜歡她,覺得她又美又酷,忍不住親近她。
談瑞麟隻好打電話過去。電話裡響了幾聲,接通了,裹挾在風中的聲音傳來:“喂。”
聲音很淡。
她每次接他電話,聲音都這麼淡。談瑞麟皺了皺眉,問道:“後天爸爸生日,你回來嗎?”
電話那邊靜了片刻,響起女人略帶歉意的聲音:“抱歉,我忙得忘了。我回不去,回頭我給談先生打個電話說一聲吧。”
於寒舟是真的忘了。
她最近接了部女一的戲,導演很嚴厲,拍戲的時候嚴厲,平時也不喜歡演員們請假。於寒舟每天拍戲之餘,還要苦練演技,免得被導演罵,倒是把其他都拋到腦後了。
她很珍惜這次機會。這個導演是業內很有名氣的大導演,拍的每一部劇都很火,她演的又是女一的角色,為了捧她,公司砸了不少錢進去。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於寒舟卻得到了,怎麼能不珍惜?
“嗬。”談瑞麟冷笑一聲,“你忙成這樣,爸爸生日都不來。”
暗諷她之前那些事都是惺惺作態,她根本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於寒舟淡淡道:“還有兩個月,就滿一年了。我要賺錢買房子,把我的戶口遷出來。”
否則,他就要把她的戶口遷到那對罪犯夫婦的名下。於寒舟不想,她想自己一個戶口本。
談瑞麟本來隻是隨口譏諷,聞言不禁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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