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是跟另外兩個創始人一起進來的,都是年輕英俊的小夥子,聞言不約而同地扶牆:“什麼情況?太生猛了吧?”
“姐姐,您什麼來曆?”
於寒舟瞅了瞅他,說道:“單飛叫我姐,我應了,你叫我不行。”
“姐姐看不起我?”那人露出傷心的模樣。
於寒舟挑了挑眉:“你多大了?”
“24!”
於寒舟:“……好吧,你叫吧。”
“姐姐說我長得老。”一米八幾的男孩,捂臉傷心,看得人忍俊不禁。
單飛踢了他一腳:“行了行了,都進來,好好跟嶽姐聊聊!”
三個年輕小夥子坐下來,張口就是彩虹屁,什麼“嶽姐厲害”,“嶽姐有眼光”,“如果說我們就是千裡馬,嶽姐就是我們苦苦等待的伯樂”,等等。
“好了。”於寒舟製止道,“你們現在有資金了,說一下以後的發展方向吧。”
他們其實有自己的核心產品,但是沒有資金去推,隻好邊接項目邊養公司,結果不大順利,公司都要死了。
四人談了一下午,然後單飛站起來道:“嶽姐餓了吧?我請你吃飯!”
他一邊說,一邊擼袖子:“嶽姐喜歡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你還會做飯?”於寒舟挑了挑眉。
另外兩個就道:“飛哥做飯可好吃了!”
“窮唄,做飯省錢。”
於寒舟笑了笑,道:“今天就不了,你們準備好合同,過兩天我找你們。”
點了點頭,起身走了。
單飛很殷勤地送她下樓,還叮囑道:“嶽姐一路小心,到了給我發個短信。”
生怕金主爸爸有個閃失,他和他的兄弟們又要艱難度日。
於寒舟回到酒店後,先回複了麵試的其中一家公司,約定了下周一入職。又開始預訂餐廳,準備請同學孫蓁蓁吃飯。她肯投資單飛的公司,多半是看她的麵子,她要好好準備一下。
接下來還要租房子,於寒舟又跑了幾趟,在公司附近租了個小戶型。
這一周,她忙得腳不沾地,完全忘了其他。
因此,當嶽爸的電話打過來時,於寒舟愣了一下,然後揉了揉眼睛,發現沒看錯。
她想起被趕出來的時候,嶽爸在身後說的冷酷的話,心想,八成是來奚落她的。
到底是親爸,她沒有像對待廖天愷那樣置之不理,很快接起了電話:“喂,爸爸。”
“你還要在外麵晃蕩到什麼時候?”嶽爸的口氣不好,“趕緊回家!”
於寒舟挑起了眉頭,這走勢不對啊,她笑著問道:“爸爸不強迫我嫁給廖天愷了?”
“什麼話!”電話裡,嶽爸斥責道:“廖總有什麼不好?你還挑三揀四?趕緊回來!”
說完,掛了電話。
於寒舟:“……”
莫名其妙。
後天就要入職了,她應聘的是谘詢顧問的崗位,於寒舟打算一個月內就摸透公司的情況,然後帶項目。
最多兩年,她就能帶出一個不錯的團隊。如果公司支持,她可以帶著團隊成立子公司,慢慢壯大。
嶽爸的電話,隔了三天後,又打過來:“你怎麼還不回來?”
“爸爸希望我回去?”於寒舟淡淡道,“那我希望爸爸拿出誠意。”
說攆她走,就攆她走。一句話,又要她回去?她成什麼了?
片刻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成熟男子聲音:“嶽小姐,是我希望你回來。”
電話被廖天愷接了過去。
那次在嶽家做客,以於寒舟的生氣離開為結束。廖天愷給她打電話,想要道歉,但她根本不接。他改為給她發短信,她也不回。
廖天愷以為,是因為兒子的惡劣,讓她不肯回應。因此,在家裡教了幾天兒子,等廖彬彬同意道歉後,他給嶽爸打電話,想再次拜訪。
由此,嶽爸才給於寒舟打電話,讓她回來。
今天是廖天愷來拜訪的日子,不見於寒舟在家,他才知道她賭氣出走了,接過嶽爸的電話,就對她道:“彬彬想當麵向你道歉,你回來吧。”
於寒舟覺得很沒意思。
她淡淡地道:“他弄壞我的東西,但我也打了他,兩相抵了,誰也不欠誰。”
廖天愷想說什麼,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她繼續道:“廖總,我以為我表達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和你發展下去。”
她這次沒給他留麵子。反正嶽爸都把她趕出來了,他都不擔心她,她還為他考慮什麼?
直接道:“我和你兒子,兩看相厭。我對廖總,也沒好感。就這樣,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她掛斷電話,拉黑了嶽爸,拉黑了廖天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