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昊怕她真的把自己搞破相。
雖然他從來不要女人, 但卻很在意自己的這一副容易沾花惹草的風流皮囊。
這個女人是個狠角色, 他相信她乾得出把他磕破相的事,好男不吃眼前虧。
“好, 我答應你。”他說道。
眼裡渾不在意。
答應了又怎樣?出爾反爾的事,他乾得多了。
“那你發誓。”於寒舟說道,“以後你再找我的麻煩, 你母親在地下不得安寧。”
雖然她手裡有他的不雅照,可以要挾他不對她正麵出手,但他財大勢大, 暗地裡對她做點什麼,她也是有苦說不出。記起原劇情中有關他母親的片段, 她想到這個主意。
鐘昊本來渾不在意的神情,陡然露出怒意:“你!”
他用力掙紮著要起來。
於寒舟把他按得死死的,說道:“鐘總是不肯了?”
鐘昊氣得幾乎吐血!他從沒如此憋屈過,哪怕剛到鐘家時,也沒這樣憋屈過!當年他才十來歲, 吃一兩回虧,就能找補回來了,然而對上這個女人,居然屢次吃虧!
他此時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但是想起母親, 難得心裡有了一塊柔軟。
母親生前常常教育他, 生活雖然辛苦, 人心雖然多有險惡, 但生命中總有美好的人和事,值得為之奮鬥。她生前過得那樣苦,卻總教育他要熱愛生活。
他縱然不屑一顧,但是許久沒有想起她,此時驟然被一個外人提起,他心裡忽然瑟縮了一下。
“我不會再找你麻煩。”他垂著頭道,嗓音乾澀。
於寒舟便放開他,站了起來。
他隨後站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土。就見她遞過手機,上麵是一個收款碼,他抬頭問道:“乾什麼?”
“鐘總把我綁來,耽誤我一天生意,又對我進行恐嚇,使我身心俱疲,生意損失加上精神損失費,不多要你的,兩萬塊。”於寒舟道。
鐘昊:“……”
不是什麼大事,他現在一眼也不想看到她,懶得跟她計較她打了他和他手下的事。拿出手機,給她轉了兩萬塊。
於寒舟收了錢就走了。倒是鐘昊,怔怔站在昏暗的廠房內,久久未動。
秋去冬來,一轉眼到了年底。
楚欣的日子最近不好過。
剛剛跟桓盛林解開心結在一起時,兩人度過了一段甜蜜的時光。然而隨著日日相處,兩人間的矛盾也逐漸露出水麵。
楚欣想工作,她有手有腳,還有夢想,不肯天天待在家裡,隻能等他下班回來。
但是她一提,他就不痛快,用那種事堵她的嘴,害得她下不了床,還取笑她:“你今天出門嗎?”
她心裡憋氣,又沒有辦法,漸漸鬱鬱不樂。而他的母親,桓媽當年就不喜歡她,現在仍然不喜歡她,知道她想工作的事,就說道:“既然盛林讓你在家待著,那你就在家待著。你又沒什麼本事,一輩子賺的錢不如我兒子手指頭縫裡掉下去的。”
桓媽讓她趕緊要個孩子,趁著年輕,生的孩子健康,多要兩個。
楚欣當時心裡的滋味兒,又羞辱,又憤怒,還感到深深的失望和無力。
是,她沒什麼本事,隻是個小小的設計師,為了攢錢開店,做服務生,送外賣,零零散散做了很多事,也沒攢下多少錢。
她從不覺得自己卑微低賤,但是桓媽看著她的眼神,好像她是什麼臭蟲一樣,看她兒子一眼,都侮辱了她兒子。而桓盛林又讚同她媽,哄著她不去上班,讓她非常失望。
而她有時候跟朋友打個電話,或者出門遇到問路的年輕男人,跟人家說兩句話,他都要不高興。桓媽更是說過:“你怎麼連個替身都不如?當初那個替身都會好好哄我兒子。”
這一句話,猶如□□,一下子點燃了楚欣積累多時的不滿。
她離家出走了。
桓盛林給她打電話、發短信,都聯係不到她。他到處找她,在重金之下,終於得到了她的消息,有人在H市見過她。
她在一家花店打工。
桓盛林立刻乘飛機往H市去了。
徑直來到那家花店門前,看向裡麵,果然是他找了多時的人:“欣欣!”
他大步衝進去,抓住她的手,就把她往懷裡抱。
於寒舟剛在裡麵重新擺置了鮮花,一扭頭,就見桓盛林出現在外麵。而他見到她,居然眼睛一亮,衝進來抱她!
她震驚得不行,巧勁收回自己的手,抵在他胸前:“桓總,您認錯人了,我是吳玥。”
桓盛林本來還想強行抱她,他找了她很久,非常思念她。
沒想到,她說他認錯人了!
桓盛林的臉上滿是愕然,他看著她,她長得跟楚欣幾乎是雙胞胎,不僅模樣相似,就連身量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