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19(1 / 2)

於寒舟想要邀請青年才俊們來公主府聚會, 眼下是沒有可能的。她跟人家都不相熟, 隻憑在皇後壽辰那日相見的一麵,根本不足以談交情, 邀請人家來,沒有人會來的。

因此, 顧爾衝撞了她,倒是一個好借口了。由顧爾置備一桌席麵,為於寒舟賠罪, 借此邀請幾位好友作陪,就此可以熟悉起來了。

顧易得了吩咐,回去後就跟顧爾說了。顧爾回到家就麵壁思過了,為了不失去劉寧的信重,他很乾脆地應下來,在知味樓設下賠罪宴,向於寒舟賠罪。

於寒舟覺得這小子還算識趣,沒怎麼為難他, 就大方地原諒了他。作陪的幾人是顧易和顧爾的朋友們,席上說了些話, 雖然不至於多喜歡於寒舟, 至少不覺得她渾身銅臭味、粗鄙。

半個月後, 顧易設宴,邀朋友們小聚,順道兒邀請了於寒舟,反對的聲音便不是很多, 還有人主動跟於寒舟說話。

一個長相俊美,談吐大方,性子又好的少年,不容易叫人討厭。何況,這人還是駙馬,跟公主感情甚篤,自然沒有人願意得罪他。

於寒舟參加了幾次聚會,便在公主府設下宴席,回請眾人。

這時已經進入九月,眾人飲著桂花酒,嘗著知味樓送來的新品菜色,談天論地,吟詩作對,其樂融融。

有人把手臂搭在於寒舟的肩上,跟她套近乎:“阮兄,你我是不是兄弟?”

於寒舟被一個高大的青年壓在肩上,沉甸甸的,還有些許的緊張。他不知她是女子,才跟她這樣隨意,但她怕挨得近了露餡兒。

輕笑一聲,將嗓音壓得微粗:“程兄,你姓程,我姓阮,莫非今日要跟我結為異姓兄弟?”

旁邊的人都笑,還有人揶揄道:“倘若能夠天天吃到這烤羊排,想來程兄會答應的。”

還有人道:“何必天天吃?隻怕明日能排到位子,程兄便肯了。”

眾人都大笑起來。

烤羊排是知味樓新推出的招牌菜。於寒舟雖然做了駙馬,不再拋頭露麵做生意,但阮老爺又不是笨的,他既然知道於寒舟的打算,便自己執行起來,到處尋大師傅、好菜色。

這道烤羊排,便是聽說阮老爺求好菜,手裡缺錢的一個過路商人賣給他的。阮老爺得到方子後,在一次於寒舟回家看望時,父女兩人商議一番,決定不再無限量供應,每道招牌菜每日限量供應,賣完就沒了,隻能等明日。

這樣一來,便能夠維持食客的新鮮感和期待感,還能提高知味樓的姿態。

倘若知味樓仍舊是從前的知味樓,必定有人以權勢相壓,非要買到菜品不可。但如今知味樓東家的侄兒是駙馬,誰敢在此放肆?再饞,也得熬著。

於寒舟便笑道:“我當是什麼,既如此,咱們定個日子,幾時你們想吃了,來公主府,我早早叫我大伯備下菜色,一定叫大家吃得儘興!”

眾人都歡呼一聲,朝她敬酒。

要說於寒舟單獨請眾人中的一位來,未必會有人肯。但她請得多,還有顧家兄弟在其中調和,基本上請誰來,誰就來。她有意借此機會擴大交際圈,其他人未必沒有借機結交朋友的意思。何況她為人大方爽快,還有知味樓的美味菜肴,眾人都很樂意。

程公子便道:“何必再等?明日,便明日罷!阮兄,明日開宴可好?”

他生了條挑剔的舌頭,肚子裡養著饞蟲,極想早些吃到那道烤羊排。借著酒意,纏著於寒舟不放。

顧易本來沒覺得怎樣,但他無意中抬頭,透過花叢看到了亭子下方站著的絕色身影,頓時頭腦一個激靈。正要站起,卻發現劉寧此刻沒有看他,而是看的於寒舟。

他便朝於寒舟看去,就見她被程公子勾著肩,兩人的腦袋都要貼一塊兒了,正說著知味樓近期推出的招牌菜,程公子還煞有其事地掰著手指頭排名次。

這副模樣,任誰看了,也隻是覺得程公子喝多了,有些失了儀態。顧易也是這麼覺得的,便叫了下人,把程公子扶開:“程兄喝多了,歇會兒吧。”

程公子得了於寒舟的答複,三日後開宴請他吃烤羊排,便不再糾纏,坐了回去,喜滋滋地繼續喝起酒來。

顧易再看向花叢後麵,劉寧已經走開了,他暗暗鬆了口氣。看來殿下不喜歡沒有儀態的人,等回去後,他要好好提點下程公子。

等到宴會散去,於寒舟送走客人們,也是鬆了口氣。

以女子之身周旋在男人堆裡,她無時無刻不在謹慎演戲,很累的。

方才宴上喝了點酒,雖然控製著沒有喝多,但還是有點醉意。她拍了拍臉,定了定神,往裡麵走去。進了內院,就見劉寧站在簷下,朝她看過來。

“公主。”於寒舟笑著上前,“在這裡等我,可是想我了?”

公主府裡並非所有人都知道劉寧的身份,兩人隻要身邊有人,便扮演恩愛夫妻的角色。

劉寧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略點了點頭:“嗯。”

雖然是做戲,但是於寒舟還是感覺到一點隱蔽的快樂。她做駙馬唯一的安慰,便是每日大飽眼福了。笑著走上台階,說道:“我一身酒氣,換身衣服再同公主說話。”

劉寧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於寒舟換好衣服出來,還順便漱了口淨了麵,乾淨清爽地走進劉寧的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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