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正在打扮她,為了晚上讓她溜進霍修然的客房。
於寒舟就沒打算去。因此,隨她打扮。
“真的要穿這麼好看嗎?”於寒舟像模像樣地跟張媽討論,“我覺得我躲在床上,什麼也不穿更好,還省得他脫了。”
張媽一聽,猶豫起來:“其實穿著衣服比不穿衣服好看。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
能省一步是一步。
“那就這身吧。”張媽沒再挑下去,很快給她搭配了一身,然後囑咐道:“這次你一定要認真,使出渾身解數,不是鬨著玩的。”
於寒舟點點頭:“我知道的。”
張媽這才出去了,留她一個人在房間裡。於寒舟鬆了口氣,拿出手機,又看起白小茹的信息。
她覺得有些不對。
這個時間,白小茹不應該在公司上班嗎?哪來的毛絨熊的照片?
如果說是之前拍的,那麼之前拍好為什麼不發給她,而要等到現在發給她?
手機屏幕暗下去,而於寒舟沒有再打開,直接將手機放在一旁。
白小茹睡過一覺,被餓醒了。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多。她揉了揉眼睛,爬起來,去廚房找吃的。
她幾天沒過來,廚房裡的菜都壞了,便拿了包麵,簡單給自己煮了碗麵。
煮好之後,她端到客廳裡吃。
明亮的光線從窗戶裡照進來,仿佛將陰霾都擊散了,徒留一室乾淨明亮。
白小茹的心頭又酸楚起來。如果沒有霍修然那個混蛋,每到周末,她可以和舟舟在家裡玩遊戲,一人坐在沙發一邊,有時候鬨起來還會互相踢對方。
明亮的光線會照進來,落在舟舟又長又直的一雙腿上,那麼那麼好看。
她吸了吸鼻子,繼續吃麵。
腦子漸漸轉動起來,她不能跟舟舟絕交,她想要這個朋友。而她不記恨舟舟跟她絕交,那是五百萬,不是小數目,彆說為了五百萬跟朋友絕交,就是跟妻子離婚,兄弟決裂,父子不和,都不知道有多少。
這是人之常情,她不怪她,隻怪那個拿“區區五百萬”惡意割裂她們的人。
忽然手機響了,白小茹連忙放下筷子,摸過手機。
她以為是於寒舟回消息了,因而心裡咚咚地跳,連呼吸都屏住了。可是看到來電顯示是“紀彥”,眼裡頓時湧起失望。
劃了接通,她道:“喂,紀學長。”
她哭過了,聲音有點啞,電話那頭的紀彥聽出來了,關切地問:“你哭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白小茹淡淡道。
紀彥卻是有事找她,就道:“你來君泰酒店,我有事和你說。”
白小茹對“酒店”這個詞很敏感,上回舟舟和紀彥鬨得不清不楚,就是在酒店發生的。
“什麼事?”她問道。
紀彥道:“跟張眉有關。”
白小茹立刻握緊了手機,聲音高昂了幾分:“到底什麼事?!”
電話那頭,紀彥並沒有因為她忽然高昂的聲音生氣,隻說道:“你來了,就知道上次她是故意設計我,還是陰差陽錯了。”
白小茹想了想,說道:“好,我過去。”
他們都想扒掉舟舟的麵具,讓她看清真麵目!
她難道就那麼蠢?一直不知道舟舟是什麼樣的人?
他們全都不認可她的交友原則!他們憑什麼?!白小茹帶著一腔憤怒,去了君泰酒店。
“我來了,你說吧。”她看著紀彥,冷冷地道。
她眼圈還有點紅,能看得出來之前哭過,然而她眼中的排斥很濃,紀彥猶豫了下,就沒有追問,隻道:“現在時間還早,八點我會帶你去看。”
現在才四點鐘。
“先坐下來,喝點咖啡?”紀彥平和的聲音說道,“畢業這麼久了,一直沒有好好聊過,坐下談一談?”
白小茹便也想起了大學時候的單純時光。那時候,她看著他青春飛揚,清爽帥氣,把他當男神看。他身上寄托了很多她不敢想、不敢乾的東西,還寄托了她的一顆少女心。
沉默片刻,她點點頭:“好。”
兩人坐下來,點了兩杯咖啡。一開始兩個人都不大說話,還是紀彥先打破寂靜,緩緩說起了學校裡的事,說起了老師,說起了當時的風雲人物,說起了他們的交往。
白小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也覺得那時的時光很好。雖然苦了一點,但是單純而飛揚,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時間不著痕跡地流逝。
很快,七點半了。
兩人能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便是紀彥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新話題了。
白小茹便問他:“你今天想帶我看什麼?能提前和我說一聲,讓我有個準備嗎?”
紀彥想了想,說道:“今天八點霍修然會在這個酒店休息兩個小時,有人拿了備用房卡,會在那個房間等他。”
他茶色的瞳仁裡帶了點意味深長:“那個人,就是張眉。”
白小茹一下子冷笑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舟舟:對不起,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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